大儿锄豆溪东,二儿正织鸡笼,最喜小儿无赖,溪头卧剥莲蓬… 一一一题记! 突然间,脑海里闪烁出这半阙词来,也不记得什么词牌?作者何人?正好以这幅雾蒙蒙的荷塘晚景儿,写一些关于我与荷花的情愫,老莲?残荷?然而,此刻我心里跳荡的,是周敦颐那篇千古美文《爱莲
大儿锄豆溪东,二儿正织鸡笼,最喜小儿无赖,溪头卧剥莲蓬…
一一一题记!
突然间,脑海里闪烁出这半阙词来,也不记得什么词牌?作者何人?正好以这幅雾蒙蒙的荷塘晚景儿,写一些关于我与荷花的情愫,老莲?残荷?然而,此刻我心里跳荡的,是周敦颐那篇千古美文《爱莲说》。
认识荷花的时候我还小,老家的屋后是一块竹林,林子不大,两笼郁郁葱葱的毛竹中间有一洼约十平米的小水塘,奶奶在水塘边偷偷种了一株桃树,稍大一点就每年都开一些粉红色的花,花期不长,也许是靠水源太近,或者不向阳的原因吧。
桃花谢了总会洒落一地,洒落在那一汪清泉的小池里,漂浮在水面上,被山泉泡着,直到泡的翻白,把水也映染成淡淡的粉红颜色,泡成春天的味道;因为它结的果子从来就没成器,我一直也没品尝过这颗树上成熟的桃的滋味儿,那种充满诱惑的味道。
三月的杏青梅小,桃儿才珠子般大小的时候就自己掉落了,我的记忆里吃过奶奶用纯天然蜂蜜制作的蜜饯桃干儿,那股酸酸的滋味儿,那种奶奶的味道;只能看花的,生长在竹林中的桃,那时候我以为它就是夹竹桃。
儿时的七十年代,那是个讲政治立场和阶级斗争的年代,家里的自留地连着这片竹林,自然就种了许许多多可以观赏和食用的花草,像芙蓉花,黄花,杭菊,木槿花,向日葵,红花,兰草,鸡冠花,佛手瓜,金银花,公丁香和菖蒲艾草这些;当然,最好看的,花期最长的要数那满满一池塘繁茂的荷花;地边还种了一些像薄荷,霍香,荆介,紫书,麦冬,小茴香……这些可以泡水作茶的植物。
外爷是赤足医生,那时的农村合作医疗条件很简陋,爷爷的医术很好,人缘也不错,大队特意多划了一小块地给我家做自留地种些中药材,这些红花绿叶常常被那一梗开着黄色花的蒲公英包围着,夏天紫红的桑葚,冬天青绿的扁柏,腊梅花……这里是我儿时印记里的百草园。
每个季节里都有花开,我们都有新鲜的花做蔬菜;印记里荷花的绝色自然是高过所有花的,因为它的花瓣大,娇艳,似乎永开不败的样子;桃花谢尽的时候,一瓣一瓣卷着的叶儿纷纷从清澈的泉水里崭露头角,大小不一的叶片儿铺在水面,咕咚的蛙儿调皮地在嫩嫩的叶儿上嘻戏吵闹着,跳跃着;美丽的红蜻蜓在其间追逐着,玩耍着,有节奏的挥舞起翅膀点起水来……
蝉儿低唱着,不知不觉叶子之间就会冒出几枝肥硕的花蕾,洁白的,粉红的,紫色的,说不定一夜间就会开出些花儿来,姹紫嫣红,争奇斗艳的;南风吹起,听竹的声音,沙沙地动听;品荷的味道,在漱漱的竹叶相撞之间飘散着一股幽香。
每年端午节,奶奶都要摘些荷叶蒸一些叫做大脚板的馍馍,和那时候难得吃到的米糕粽子,清香的滋味,我至今难忘;爷爷说荷叶是一味上好的中药材,有清热解暑,泄火祛邪的作用。
翠绿中带着灰白莹洁的叶子,临近仲夏时分已经十分苍劲,一改娇柔妩媚的样子,从水里昂起头来,任夏天的雨点敲打,似乎已把它锤炼成不染一尘的翠玉,任水珠儿翻滚。
使君子花一样,任暴涨的山洪没过她的头顶,待第二天,她的叶儿永远都会浮起在水面,她把水净化的清清亮亮;清澈见底的荷塘里,只见三五成群的鱼儿游来游去,吐着泡泡。
她!中通外直,婷婷玉立。
我对荷花的喜爱远不止这些,仿佛觉得还应该写点什么,比如莲开的花,比如莲藕,比如莲籽和藕叶儿,比如清风中那一缕缕幽香……所有的这些,都是我爱的莲,生命中那朵莲花;她一直开在我的心上,开在我的梦里,香远溢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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