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转炉这地方,虽然工作量很大,但是每个人仿佛或多或少都有些嗜好,且这嗜好并非都是单纯意义上的消磨时光,而是带有一定风险性质的投资,多赚多投,少赚少投,总之是不满足现状的体现。炒股、买卖、零工、倒卖房子,还有彩票……如尹天飞尹大爷酷爱钓鱼,甚至不惜
要说转炉这地方,虽然工作量很大,但是每个人仿佛或多或少都有些嗜好,且这嗜好并非都是单纯意义上的消磨时光,而是带有一定风险性质的投资,多赚多投,少赚少投,总之是不满足现状的体现。炒股、买卖、零工、倒卖房子,还有彩票……如尹天飞尹大爷酷爱钓鱼,甚至不惜赔钱,只是享受那一份情调的,实在是少之又少。倘使一个人没有嗜好,仅仅是下了班就酣睡的话,那人生又未免太过于悲哀了。确实,在这样的环境下,没有人会觉得我这一生就此完结,虽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但仍要有所作为才是,否则岂不是真的要完结了。所谓的铁饭碗固然是好的,却根本无法保障自己与家人的生活所需,除此之外的一些应酬、礼尚往来,俱是花样百出,不一而足。总归一点,再花上些许力气与精神,是能够使自己的收入有所改变的,劳累且回报甚少的基层工作就是这样。
我最近很少下去吊包那里呆着了,因为会很热,还不如一有工夫就跑到操作室,吹着空调来得舒适。但我深知吊包工人最大的爱好,一个是下了班找个小店喝酒,另外一个就是打3D彩票。类似的生活仿佛同烧结时期的我仿若,每每下班就会去附近较为普通的饭馆喝点儿小酒,吃些小菜,聊着班上的一些情况,以及伙伴们的境况与遭遇。感觉那时候朋友之间的关系一直都不错,但是现在好像疏远了许多,记得郭峰在前几天跟我讲过的,说是我很久没有同白灰窑的朋友出去吃饭了,弄得关系也不如以前了。这是定然的,但我从不以为好久不见,或是长期不喝酒便会导致友谊的减退,倘真是那样,即说明原本就不是朋友,不存在丝毫友谊。
只是我没有打彩票的兴趣,同我想法一致的吊包工人也有很多,毕竟还是存在一些毫无野心,孜孜不倦、勤勤恳恳工作养家的本分之人。他们或许没有改变自己命运的能力与魄力,但是依然安之若素地活着,且自我感觉还蛮不错的。我班底吹氩工周波便很喜欢去买3D彩票,与众多喜欢3D彩票的人一样,看中了它投资小、中奖几率大,显然他们都没有一夜暴富的极端思想,但就小额回报,亦觉不菲。有一次他同我讲过,说是前一段时间里,光是中奖得来的钱已有五千之多,虽算不时暴利,起码较之死板的工资要高出许多。不过就我看来,彩票这玩意,无论是哪一种玩法,无论怎么读专业报纸,留心每一期的点数、号码位置,国家始终是屹立不倒的。通俗地讲,赢家是在喝着输家的血,直到把输家的血喝干,跟个皮包骨似的,又后悔不迭地死去,与豪赌的性质是一样的。至于最大的赢家,便是庄家,他们只不过是拥有可以提供的场地与所谓合法的证件而已。
说起来两块钱一张的彩票就是豪赌,我觉得并不过分,当一个人欲望强烈,不惜血本地单压在某一注上,痴妄着奇迹数字的入座,即刻成为手握千金万银的幸运儿时,两块钱就不知被翻腾了多少倍。倘使他成功了,所带来的影响是他一个人不间断地哈哈大笑,至于另外诸多持有同样想法的人恐怕就要家破人亡、死不瞑目了。
我憎恨彩票,它更像是煽动者、鼓吹家。虽说国家可以拿出全部利益中的一部分去建设、规划城市,包括有助于人们的医院、养老机构、劳工、农民等保障措施等等。这种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的方法我很赞同,但当看到有些吊包工人不厌其烦天天吃着煮熟的挂面,以应付八小时的工作时,还要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彩票报纸异想天开,我就愈加憎恨它了。当然,还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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