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30日,清湖镇商会党总支组织所辖各支部负责人及相关人员到上饶集中营参观,缅怀先烈,以此纪念党的又一个生日来临。 我呢,并不是商会的人,却被作为相关人员,有幸地随行。 最近已连续下了半个多月的雨,今天却是难得的雨止天气,不冷不热,最利出行。早上7时许,
6月30日,清湖镇商会党总支组织所辖各支部负责人及相关人员到上饶集中营参观,缅怀先烈,以此纪念党的又一个生日来临。
我呢,并不是商会的人,却被作为相关人员,有幸地随行。
最近已连续下了半个多月的雨,今天却是难得的雨止天气,不冷不热,最利出行。早上7时许,要去的人员就陆续到了指定地点。7点半,租用的一辆中型客车,载着基层30位不同年龄的男男女女党员按时出发。
公路宽畅平坦,沿线风景如画,赏心悦目,大家的心情也显得轻松,好似是去一趟短途旅行,相互交谈着,闲聊着……
虽然上饶与我的家乡江山市不是同一个省,却是相邻省的相邻县市,二个小时多一点就到了目的地——上饶集中营名胜区。
乍一看,这里大树参天,绿荫如盖,好一幅祥和温暖的景象和氛围。我们先购来一个花圈,然后两人前面抬着,大家后面跟着,肃穆地登上高高的台阶,走到巍峨挺拔的由周总理手书“革命烈士们永垂不朽”的纪念碑前。我们要向烈士们敬献花圈,表达我们的敬仰;我们要在烈士们的英灵监督下,重温入党誓词。
前面已有队伍在缅怀,两支队伍过后,轮到我们。我们庄重地献上花圈,然后二位同志手展党旗站在前面,其余人对着纪念碑,对着党旗,手握拳头,齐声宣誓:我志愿加入中国共产党,拥护党的纲领……。宣誓完毕,后面等候的队伍又接着履行同样的形式。后面还有后面,每天都有这样的队伍出现。管理人员相告。这是形式,而绝不仅仅是形式。
离纪念碑不远,是上饶集中营革命烈士公墓。这座拱形墓顶的公墓安放着出生自全国各地,牺牲于集中营的156个英魂,每位的姓名和籍贯用镏金字刻在墓的圆周花岗岩上。我们围着墓转了一圈又一圈,我们读着他们的名字,寄托着无限的哀思、怀念和崇敬!
上饶集中营的革命志士们是如何惨遭敌人的残暴,又是如何与敌人作殊死斗争的,下面由景区讲解员陪同参观中摘取的片段可以窥知一二:
上饶集中营是“皖南事变”的历史产物。它是国民党1941年3月在江西省上饶茅家岭、周田、李村、七峰岩、石底等地设立的一座规模庞大的法西斯式的人间地狱。主要囚禁皖南事变中谈判被扣的新四军军长叶挺和弹尽粮绝被俘的新四军排以上干部,还有部分从东南各省地方上搜捕来的共产党员和其他爱国进步人士,共760余人。
为了达到使革命志士屈服的目的,敌人实行肉体的摧残,精神折磨并用的手段,有十种酷刑:金,即用大号缝衣针刺入肚皮,或者用马刀砍肋骨;木,棍打;水,灌辣椒水、灌煤油、夏天向背部淋开水;火,铁板烧红烙烫;土,活埋;风,在刺骨的严冬中吊在树上毒打;站,罚站铁刺笼;吞,罚吞臭虫、虱子、生黄烟丝、辣椒水,呛得鼻涕、眼泪交织,甚至呛出鲜血;绞,项颈上套绳索;毒,煮食时放入毒品,食后中毒,满腹绞痛,甚至死亡。如此惨绝人寰的手段,现在的人们真的想都不敢想呀!而当时敌人就用在被关押在集中营的革命者身上,血肉之躯,那是何等的煎熬!何等的惨烈!
在茅家岭监狱旧址现场,我们看到当年留下的部分刑具实物:单人铁刺站笼,双人铁刺站笼,老虎凳,烧铁板的灶台。目睹这些冷冰冰的刑具,我们仿佛看到革命者在受酷刑的痛苦情景,宁死不屈;仿佛看到施行者的残忍冷血和面对革命者铮铮铁骨的失望。
具有崇高革命理想和钢铁意志的革命志士,是不会被敌人的歹毒迫害而吓倒的,他们勇敢地与敌人展开斗争。在狱中秘密党组织的酝酿策划下,进行了两次成功的暴动。
——茅家岭暴动:1942年5月25日临近黄昏之际,抓住敌人警戒力量临时薄弱之机,当机立断,成功地发起夺枪暴动。26名革命志士以大无畏的英雄气概,赤手空拳与国民党卫兵展开搏斗,共夺得步枪8支、机枪4挺、手榴弹39枚,砸开西侧门,冲出了监狱。我两位志士被捕回杀害,24位志士胜利地冲出了牢笼。
——赤石暴动:1942年5、6月间,日本侵略军沿浙赣铁路东西两线逼近上饶,国民党军队不战而退,三战区长官部机关及所属部队开始往闽北撤退。6月5日,上饶集中营也奉命向闽北转移,六中队秘密党支部决定在转移途中伺机暴动。6月15日,6中队特务队长突然把秘密党支部书记沈韬等5人作为“危险分子”从队里抽出分开关押,严刑拷问,沈韬等始终守口如瓶,没有泄露暴动机密,第二天晚上被敌人用马刀杀害。6月17日下午,集中营队伍来到崇安县赤石镇崇溪河畔等待渡河时,六中队秘密党支部根据天时地利的有利条件,决定一过河就举行全大队暴动。待几个分队志士们已过河,宪兵们乘坐的小木船还未靠岸时,军事指挥员发出“同志们冲啊”的暴动号令,全队志士们立即成扇形散开,冒着身后敌人射来的子弹,奋勇冲向武夷高峰。有50多人冲出了敌人的羁押。
两次暴动和个别越狱成功的共42位同志,在地方党组织的帮助下,经过许多的磨难,于6、7月间先后汇集到武夷山青竹坑后,由闽北特委组编,省委批准,组成了一支抗日游击队,分为三个班,经过104天的斗争,发展到1000多人。后来,越狱的绝大部分同志陆续回到革命队伍,奔赴抗日前线。
行动由思想支配,我们无不为这些英勇行动而震撼不已。语言又是思想的另一种表现,上饶集中营那些视死如归的革命志士中,留下了直干云天的豪言壮语,无不让许多参观者告别萎靡,精神抖擞。
——新四军军长叶挺:“三军可夺帅,匹夫不可夺志;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正气压邪气,不变应万变,坐牢三个月,胜读十年书;头可断,血可流,志不可屈;在烈火与热血中得到永生。”
——吴大琨致狱友林文邦:“禁狱谁相问,唯君最可亲。并肩同奋勉,冬去即是春。”
——革命志士集体创作《一月的雪花》:“一月的雪花洒满了皖南,雪花掩盖着同志们的鲜血。为了向敌寇心脏进攻,我们曾顽强地战斗不歇。沉重的锁链已拖了经年,我们天天在痛苦中熬煎。为了民族的生存和自由,我们在忍受着无情的皮鞭……”
这些志士是怎样的一些人?他们也是为人父母为人子女,也是凡胎肉身,但他们已被锻造成铁人、铁军。
被囚禁在上饶集中营的革命志士,都是新四军队伍中的骨干力量,他们大都能文能武,有勇有谋。国民党顽固派为了铲除后患,在上饶集中营迁往福建,到达崇安赤石时,一手制造了惨绝人寰的赤石大屠杀,对那些被认为是冥顽不化、有煽风点火之嫌的革命志士进行秘密屠杀。被杀的七十四位革命志士大多年方二、三十岁,当中有不少家境富裕,学识渊博,生活无忧。新四军这一革命大熔炉不仅凝聚了四方赤子,而且培育和完善了他们崇高的理想信念、深厚的爱国情怀。在生与死的考验面前,他们毅然舍生取义,高唱“浩气永长存,丹心昭万古”的壮歌慷慨赴死,用忠贞不渝的理想信念,用无悔的青春和一腔热血,谱写了一曲光耀千秋的绝唱。
让我吃惊并惭愧不已的是,我此前竟不知道,有三位来自我家乡的革命志士被折磨病死在狱中,他们是:吴逢庚,抗战暴发后从上海弃学回江山参加抗日流动服务团任编绘股长,1938年春入党,6月进新四军教导队学习,结业分配任军部参谋。1940年夏奉命回乡,以小学教师身份作掩护开展抗日救亡活动。1941年1月21日被国民党特务逮捕,押送上饶茅家岭监狱,受站铁刺笼等酷刑而不屈服。1941年3月染上回归热病,逝于狱中,时年仅27岁。张实,毕业于北京大学。曾与鲁迅先生同在厦门大学任教,后受聘任过河南中山大学、湖北武昌大学、南京京陵女子大学教授,1937年抗战全面暴发前夕辞职回江山参加抗日救亡活动并入党,任家乡清湖党支部书记。1940年12月28日因叛徒出卖被国民党宪兵八团逮捕,押解上饶茅家岭监狱囚禁。在狱中坚守革命气节,备受折磨摧残仍不屈。1941年春病死于狱中,时年48岁。徐禄溪,1933年上海新华艺术专科学校毕业后在安徽宣城师范任美术教员,1937年回到江山入党并从事地下工作。1940年12月28日和张实等一起被国民党宪兵八团逮捕,押解上饶茅家岭监狱囚禁,受严刑而不屈服。1941年3月转囚集中营“特训班”不久,即被折磨致病而死,时年32岁。
读着三位江山籍先烈的事迹,凝视他们留下的年轻、帅气、睿智、刚毅的面容,敬佩、痛惜等各种情绪涌上心头,我在心里默默地对他们的英灵说:各位家乡的英雄豪杰,今天,你们的家乡晚辈看你们来了,你们是家乡人民的骄傲。现在的家乡与全国各地一样,与当年相比已是翻天覆地的变化,人们安居乐业,享受着前所未有的幸福生活。在党的领导下,日子会越来越好。你们的宁死不屈英勇献身,没有白费,你们可以含笑于九泉之下,欢畅于天堂之上了,放心吧,安息吧。
在上饶集中营革命历史纪念馆里,我们随着讲解员,一个个展厅过去,细细地看,认真地听。不知不觉,在讲解员的“谢谢,再见”声中,我们已走出了门外,结束了观瞻。外面依然无雨,那是烈士们对我们的庇护,叫老天给我们方便,不要淋雨。
无疑,今天我们一行受到一场触及灵魂的心灵洗礼,它荡涤着我们心之角落可能存在的污垢和浊水。有时,我们是否忘记了感恩,是否只知道抱怨,是否过多考虑自己,是否丧失了是非荣辱标准,是否理想模糊不坚……,如果听任这些“是”存在下去,我们还有啥颜面面对先烈前辈,面对曾经的誓言决心!?
已到中午,我们在路边饭店草草吃过午餐就上车回江。一路风光依旧,心境却与来程不同,大家似乎都在思索什么……车内多了一份特有的凝重气息。
“成千成万的先烈,为着人民的利益,在我们的前头英勇牺牲了,让我们高举起他们的旗帜,踏着他们的血迹前进吧!”这是毛泽东同志说的,挂在纪念馆的最后一个展厅里。
“不忘初心,继续前进”。这是习近平总书记发出的号召。党的两位领袖的话,如同出征的战鼓响彻我们的耳边。我们乘坐的客车又稳又快地朝着目标奔驰着……。同样的,为了大家更加美好的明天,我们要沿着正确的航向迎风破浪奋勇前进,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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