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慢,这也正是我所不愿意看到的,但是生活又不得不继续,否则便失去了生命的价值和意义。谈到生命这种既高深莫测又简练非常的话题,所谓的哲学性质其实在我眼中并没有占据多大成分,充其量不过生与死的间距而已。可能是自己的年龄太小了,不晓得
无聊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慢,这也正是我所不愿意看到的,但是生活又不得不继续,否则便失去了生命的价值和意义。谈到生命这种既高深莫测又简练非常的话题,所谓的哲学性质其实在我眼中并没有占据多大成分,充其量不过生与死的间距而已。可能是自己的年龄太小了,不晓得何为永生的灵魂,何为六道轮回的辗转。在我的心里,它们的存在全然是宗教赋予的强烈的感官活动罢了,根本谈不上名副其实。就我而言,所以要它们,仅仅意味着人类的空洞需要有某种玄乎其神的东西代表着生命的意义,固守着生命的阵地,好叫人类本身不必过于强求世俗的富裕与淫糜、权力与欲望。
类似的看法,每个人的选择都是不同的。例如吴琼,在班上的大部分空闲时间里总是与我讨论着关于做人、为人的一干玩意,他的想法、思维完全不符合我。对此,我倒不以为然。许多宗教意义上的东西,以及类似概念性的东西本身就不可能达成共鸣,这也是为什么宗教与一些学派思想能够在诟病与论战中长久不衰的根本原因。说起来也逗乐子,吴哥时常劝慰我多读读老子、孔子等所谓大师的著作,并教育我该如何做人,不要像现在一副嘻嘻哈哈的模样与嘴脸,全然没有丝毫庄重。但是我根本不会接受他的劝慰与说教,此与我性情有着莫大的关联,而且我也曾直截了当地告诉过他,我是非常不能理解那帮子所谓大师相对单纯的想法的,忘乎所以被尊敬成为具有极其重要地位、学术性价值很高,哲理性思维很深刻的非凡道义。
不清楚是后世人为造就了他们的伟大?还是确实该道义值得现今人们好好琢磨并参悟的?反正在读《汉史》的时候,我还是知道窦太后欣赏老子,而刘彻则相中孔子。极有可能是为了巩固政权才要罢黜百家,独树一帜,与近代毛泽东立“鲁圣人”为“三家”是同样的道理。毕竟作为死人的大师只会给人们留下文字上的深意,思想上的超脱,人物形象上的不朽,其它的呢?如草芥一般的经典?传奇?
他比我稍大两岁,文凭也比我要高些,是大专生,专业恰恰是炼钢,所以总是用专业的口吻为难我,因为我是并不深谙炼钢技术的。但针对于彼此的道义,却打从心眼里看不惯我的想法,并在我直言不讳反驳他的当即,给我下了一个使我笑逐颜开的定义“你十足是一个实物主义分子”。
不错,我就是喜欢这句,他跟我讲的一大堆现在都记不住的玩意显然不如这一句话来得精辟。吴哥,你总算是看清了我所尊重、景仰的宗教了。
我们的关系是不会因为一段古怪无趣的谈话而起隔阂的,那样岂不是两个人都太小心眼了?朋友还是,只不过是窥见生活之点滴,汲取点滴这养分的渠道不同。由此我敢断言,我们在未来的路上还是要分道扬镳的,起码是理想中的未来。
最后,吴哥问了我一个问题,“你读过《西游记》吧,因为我看你连安徒生童话都在读。”
我淡然点头,表示我读过。
“那就好了,我问你,你在《西游记》里面读到了什么?”
我的回答是,“精神,唐僧锲而不舍的精神,追求理想的精神。”
他在听了我的回答之后笑了笑,并说:“为什么白骨精被孙悟空打死了,因为他没有门子。有门子的同样有很多都是挺坏的,但由于后台讲情,即使是牲畜,也都被安然无恙地带了回去,包括太上老君、观音的坐骑。至于唐僧,若不是为了出名,何苦长途跋涉,千难万险走上求学之路?”
我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原因是我竟然听到了振奋人心的话语,且是从我认为理想主义成分居多的吴哥口中讲出来,感觉自然舒畅。况且我不得不承认他也有属于自己的实物主义根骨,只不过不曾外露罢了。这也让我大失所望,对于《西游记》之中的一些实质性的东西没有掌握并了解,虽然这些都不过是片面、偏激的想法。
其实每个人又何尝不具备实物主义精神呢?唯一不同的是表达方式而已。有些人像我一样从口中不时蹦出来几句,惹人非议,没有高贵的思想与品格。但还有些人则雄踞心底,待爆发的一刻,能量无法估计,且没有人怪罪,这样的人显然较我聪明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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