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昨天,当我和母亲从塔峪乘坐公交车回家的途中,期间路过一站,站名记不住了,但有一件事我却记得很清楚,一个看起来很瘦弱的中年男人快步上车,递给司机师傅一瓶矿泉水。 然而,司机师傅的一句话让我很是吃惊,“你是谁呀?” 没错,就在中年男子拿出矿泉水之后,
还是昨天,当我和母亲从塔峪乘坐公交车回家的途中,期间路过一站,站名记不住了,但有一件事我却记得很清楚,一个看起来很瘦弱的中年男人快步上车,递给司机师傅一瓶矿泉水。
然而,司机师傅的一句话让我很是吃惊,“你是谁呀?”
没错,就在中年男子拿出矿泉水之后,立马快步下车,并在之后又顺着敞开的窗户递给母亲一瓶矿泉水,因为母亲所坐的位置正巧挨着道边。
“你为什么要给我矿泉水?”母亲把矿泉水拿在手上,回头向窗外的人望去,只见中年男子又在递给别人矿泉水,根本就没有理睬母亲的疑惑。
我看了一眼中年男子那不亦乐乎的神态,淡淡地说了句,“八成是搞推销的,就跟步行街上发传单的一样。”
母亲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反正是白给的,还有两三个同母亲坐一排的都管中年男子要矿泉水,中年男子挨个奉上,并伴着笑容,那意思像是在说“天气这么热,赶紧发完,然后回家歇着去!”
站点停车的时间顶多三分钟,还得是在上车的人多的情况下。当公交车再度启动时,那个中年男人的笑模样瞬间被甩在数米开外。
母亲看了看我,说,“你渴不?渴的话拿着喝。”
“渴倒是不渴,但是我很好奇。”
见我伸出手来,母亲便把矿泉水递了过来。
我拿着这瓶矿泉水,仔细观察,发觉跟平常的矿泉水没什么区别,只不过是小容量的,才三百六十毫升装。
可看着看着,发现了异样之处,我笑了笑,苦笑,并喃喃自语说:“八王寺,的确是老字号,老品牌,可这种推销手段实在不怎么样,让人感觉也忒晦气啦,不晓得是不是假的。如果不是,那可真是唏嘘不已呢。”
母亲见我像个傻子似的,聚精会神地凝视着手里不足为奇的矿泉水,好不奇怪,便问,“你自言自语嘚啵什么呢?神经兮兮的。”
“我只是觉得奇怪,而且可笑,你看看,这矿泉水瓶上的贴纸写的是什么?”我将矿泉水递了过去。
但母亲并没有接,只是说道:“我可不看,年纪大了,眼神不好使,你说我听着。”
“这上面竟然是推销墓地的。福山墓地,福山,福祉,福绿后人,标准价两千九百块。”我照着贴纸上的广告语念道。
就这么一句话,不仅母亲讶然,就连坐在我身边的人也都讶然,有的甚至还侧头向我手上的矿泉水瓶直勾勾地看,给我感觉好像我说的话有意骗他们似的。
我能理解这份震惊,只是在这样的时代里,这样的社会里,这样的震惊的确少了很多,因为好像任何事情都从曾几何时的讳莫如深逐渐抽丝剥茧,直到现在的不以为然。
以前不敢做,不能做,不屑做,不齿做的事情,现在都能做。而且只要你能做得好,没有人会在意中间的过程,所有人的眼界只停留在一个地方,那就是事情的结束点。
对此,我也只能报以略微尴尬的苦笑,并将矿泉水递给母亲,因为我不想喝,即使我真的口渴,我也不想喝,我真怕它是来自墓地的矿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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