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阳缓缓从东方爬起,洒在大地上,洒在花园里,洒在桌面上,洒在书本上,洒在我的心上。 踏着阳光,步入森林,寻冬雪之味。冬雪是甜的,像树上松鼠啃食的松果一样;冬雪是涩涩的,像是寒风吹拂在脸上的的感觉一样;冬雪是清脆的,像嘀嗒掉下的冰块之声;冬雪是柔柔
清晨,太阳缓缓从东方爬起,洒在大地上,洒在花园里,洒在桌面上,洒在书本上,洒在我的心上。
踏着阳光,步入森林,寻冬雪之味。冬雪是甜的,像树上松鼠啃食的松果一样;冬雪是涩涩的,像是寒风吹拂在脸上的的感觉一样;冬雪是清脆的,像“嘀嗒”掉下的冰块之声;冬雪是柔柔的,像兔宝宝毛茸茸的大耳朵一样。
看身后一长串清晰的脚印,路旁两片杂乱的森林,天上三只离群的孤鸟,远处四只若隐若现的野兔,以及数不清的叽砸鸟鸣。
细嗅空气中淡淡的清寒,隐隐的松香,甜甜的草香,偶尔的食物香。醉在这一怀美好中,嘴巴呼出的哈气弥漫着散去,想用一支歌儿来对和。
那林子真静,静的只剩呼呼的风声、唰唰的草木碰撞声与远方车辆疾驰的鸣笛声。
偶尔,听到了自己的呼吸声与心跳声,听到了心底细碎柔软的对话声,听到了自己依旧美好热忱的脉搏跃动声。
回到屋里,泡一杯清茶,看热气腾满了整个桌面,茶叶翻滚着、激荡着,慢慢的,点点舒展开来,像一位着墨绿素衣的女子,脚步轻盈,款款而来。
水中的茶叶上升着、下沉着,来回往复,最终沉淀。一杯茶,竟和这起起落落的人生有些相似,开始时都免不了沉浮,但终究归于平静。
“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像极了泰戈尔在《飞鸟集》中所言。
细碎的茶叶渐渐晕开,芬芳也随之溢满了整个屋子。嗅着芬芳了千年的良酿,岁月的厚重庄严点点渗入血脉,微暖的气息扑面而来,心飞神漾,难以自持。
轻呷一口,芬芳由口传如喉,由喉流入肺,由肺渗入心,茶不醉人人自醉。
那些万古的精髓迎我而来,盛情绽放。我亦亭亭,不忧,亦不惧。
茶叶渐渐由绿变黄,消了它的颜色,散了它的芬芳。
杯中水,杯外人,水自清,人自知。如鱼饮水,冷暖自知。
且罢,茶虽凉,但人未走。本就一人,何谈离去?
随手拣了书架上的一卷书,翻开熟悉的那页,摩挲着那泛黄的字迹,横平竖直,一笔一划都那么熟悉,虽是旧文,但每次都有新意。
阳光穿过木制的格子窗,洋洋洒洒地在书上印下一副彩虹图,不偏不倚地聚焦在我的目光所及之处,偶然却又精心。
晕着墨梅图案的书签,盛着浓郁墨香的砚台,条纹粗劣的松木几案,以及浅粉色的信笺,都在临摹你的模样,故乡的诗篇,原野的四季。
书中那个涩涩的浅浅,那个自由的三毛,那个坚韧的牛虻,那个伟大的孟子,都在跨越山河,跨越年轮,与我深深相拥。
随手写下我的心情,没有阴雨,没有风雪,只有平和,在不动声色的岁月里,悄然穿梭流转。
随之一并封存的,还有春天的那枝粉色桃花,夏天的那条碎花长裙,与秋天的加冰凉可可。
窗外的雪依旧飘着,纷纷扬扬,像失了方向的纸屑,丢了花瓣的蝴蝶,那偶然飘过的味道,是禅香,是墨香,抑或是梅香?丝丝缕缕,沁人心脾。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对坐煮酒,热气满屋,促膝把酒话青梅,任窗外风雪交加,屋内美好依存。
忽然想起了程壁那句:庭前花木满,院外小径芳。四时常相往,晴日共剪窗。
是啊,虽是冬雪皑皑的季节,但天气却是晴朗的,天空是湛蓝的,心情是明媚的。
眼前,哪里是荒寒的大漠边疆,分明是静谧无垠的雪国,洁白纯净;分明是悠然闲适的瓦尔登湖,鸟鸣风动;分明是古朴秀美的边城,渡船古镇。
心在哪里,风景就在哪里,盛言风景自在心。
身旁的花猫笨拙地爬上了书桌,好奇地望东望西,走来走去。与书中的人物彼此面面相觑,便伸出肥肥的爪子去抓挠书页,仿佛求贤若渴。
末了,深觉无趣,便径直躺下,缩成圆圆的一团,呼呼大睡,阳光正好。
身后,是一串长长的梅花印记。
我静享这身旁的美好,任思绪游走山川大海,情绪穿越人山人海,灵魂浸染书香、雪香、花香。
点点欢欣,点点悲伤,点点甜蜜,点点甘苦,都浓缩成一部喜怒交织的剧情片,一篇起伏跌宕的故事集,一幅色彩分明的手绘图画。
是啊,就是这漫无目的起起落落的人生,这兜兜转转毫无悬念的剧情,这随时可见近乎窒息的孤寂,却总有随处可栖的永无止境的美好,随心可绘的连绵不绝的美景,随手可撷的芬芳淡雅的花朵。
为美好漂泊,为信仰皈依,为梦想流浪,为远方朝圣。
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
我不是一个“美好”的创造者,我只是“美好”的观赏者。
是啊,纵使明日天寒地冻,日短夜长,路远马亡,我仍有满怀的阳光,与最明媚的笑容。
你看你看,我打江南走过,那等在季节里的容颜如莲花的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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