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心里颇不宁静,一首旧歌反反复复地听。窗外荷塘的浮光掠影,搅得心绪不宁。我习惯用文字探索花开的美丽,去写一首诗,昨夜翠绿成荷,刚敲下几个字,却忘了联想你的活色生香,无法把爱解释的完整。 黄昏里,陷入枯坐,梦回,想你云水间那袭水袖,惹了绿烟,瘦了眸
这几天心里颇不宁静,一首旧歌反反复复地听。窗外荷塘的浮光掠影,搅得心绪不宁。我习惯用文字探索花开的美丽,去写一首诗,昨夜翠绿成荷,刚敲下几个字,却忘了联想你的活色生香,无法把爱解释的完整。
黄昏里,陷入枯坐,梦回,想你云水间那袭水袖,惹了绿烟,瘦了眸子。出了门,走过日日走过的小径。身旁来来往往的人儿,步履匆匆,在赶往下一个约期,生怕错过擦肩回眸的刹那。我还未白发苍凉,依然旧春衫,不需要换下夏的衣裳。踯躅在时光里,拽着流年,悠游从容。看一个个背影,被夕阳拉长,斑驳陆离。
红尘岁月里,有多少人,寂寞心事不愿被人所窥,又有多少人,遍寻清籁不得,无处埋忧消愁。这时我想起一抹荷的绿影,一滴清露从眉心滴落,不胜微风娇羞的样子。好想与一只蜻蜓讨论你的温柔。
我决定推开那扇尘封已久的门,果然阆寂无声。落在窗前的蛛尘,很久没有拂拭了。荷塘的四周,杨柳悄然肃立,修竹翠荫成屏,草儿丰茂没径,野花疏离萦袖。轻踏,一点声响都没有,只有淡淡的草腥,幽幽的花香,还有一点极柔极细的清幽。绝了红尘的喧嚣,在这弥烟深处,一个人在此独行,独想,路边的花开,可以不碰,不折,墙外的行人,可以不见,不恼。无论四季怎样变迁,就此安好。
斜阳透过参差的树,浓密的叶投射的光茫,成缕、成线,象一把竖琴,被风拨弄。虫儿争相和鸣,以原始的歌谣,召唤诗人与月光。前方有笛声传来,是谁披一身风的清凉,用一只初唐短笛的悠扬,穿越重重叠叠的岁月,风送荷香,曲绕水凉。氤氲了一朵荷的背影,明媚了袅袅茶烟,那抹荷衣罗袖入了画屏。
这是风的设局,遁着风告诉我存在的线索。走走停停,亭台水榭,曲曲折折,门楣悬挂的风铃,有风经过,发出悦耳的清响。小坐亭前,风轻扣帘栊,看一池碧波,绿密红瘦,有的擎着绿盖,挨挨挤挤,叶舒厚绿。有独居一隅,青烟里摇曳着瘦腰,羞涩地打着朵儿。风过,有一笔墨痕划过的绿绸,晕染了岁月,圈入了我的清梦。
在水之央,一株莲幽香远送,潜入襟袖。纤弱的骨朵举着的花儿正开,红妆绿影相宜,殷红,唇边的春意比桃花还浓。素白,比月色更纯。那是你吗?我不敢乱讲。隔水盈盈一笑,如你的典雅,涌动在黄昏的薄雾里,是半首诗,是一阙词。临水自顾自的美丽,凉了晚风,暖了薄烟,勾了心神,迷离得我浑自不知。
瞧,就是这朵莲,出水的女子,赤着脚,凌波而立,悸动我未老的心。我在想,那个绕指冰凉的季节,你是如何冲破淤泥的阻碍,抖落一身的水珠,露出小荷尖尖角的。在那季天青色的烟雨里,你等,我来,如何演出一场烟雨江南,一场水墨丹青,一场红尘烟火。
纵目烟水深处,那停在尖尖角上的蜻蜓,滚动荷间的露珠,莲下游动的鱼儿,哪里去了呢?看,一抹夕阳的残红,温柔得象只红蜻蜓,轻轻跃过水面,栖落在你盛开的花蕊上。有鱼儿游来,或是风摇动荷梗,或是我的脚步,惊扰了它,倏地窜出老远,溅起的浪花,交织在你的荷裙角边,轻吻你的纤腰。
新月,不知什么时候,撕开夜的一角,把寂寞放了进来,又添了些惆怅。墨蓝色的夜空下,一朵青莲如你,喝足了月色如水,将自己的灵魂灌醉,躺在蓝色的梦里呓语。寂寞泻露一地,夜色很安详,给予暗黑一种释怀,狰狞被幽蓝包容。
我缄默不语,坐看你在烟波深处。从黄昏光与影交替摇曳、变幻开始,到半笼寒沙,半笼烟水,在暗夜里固守一片宁静,以一朵拈花的笑容,给岁月留香。我掉进了你一池清水般淡泊与精致的陷井,一朵安宁,静浮清波,我因荷而得。
夜色,深得没有底一样。我的诗意渐浓,白天无边的绿,与夜沉入水底的月,都有诗意,温柔变得孤注一掷,萦绕你的身边。是某种安慰,我不说,你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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