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红叶,落到我的脚前。 我没有注意到它飘落的来处,只觉得有飕飕的怪风在四周冷冷的周围。是的,我的好友的坟前,只有哀沉的心,哪能注意到别的考虑来访呢?我向天空划了一道哀伤的眼睛,我的朋友应住在那里。 这不是秋天,怎么有红叶飘来呢? 这让我想起老朋友的离
一片红叶,落到我的脚前。
我没有注意到它飘落的来处,只觉得有飕飕的怪风在四周冷冷的周围。是的,我的好友的坟前,只有哀沉的心,哪能注意到别的考虑来访呢?我向天空划了一道哀伤的眼睛,我的朋友应住在那里。
这不是秋天,怎么有红叶飘来呢?
这让我想起老朋友的离去。他文弱如他的文风,清秀的大眼里总是欢笑的一半,另一半他常说:黑色(我们这里的黑道)。其实,我并不懂他说的黑,更不理解所谓的黑道。站在他的坟前,我捂着胸口,象有长在心脏上的红叶在飘落着。
坟地,真也太可怜了。
孤独地,向来没有人敢来这里。从坟前的荒草的泥土上,可以看出。乌鸦可不是来同他说话的,那是他生前憎恨的声音,他对我说过:每一声乌鸦的叫声,就会有一人被黑色的黑道势力杀死。
起初,我觉得很好笑。
笑他,这不是民国的乱世,怎么会有这等事呢?我对他的质疑,终于在他写的稿子里,看到一段记载黑势入室的事情,我后悔我的痴笑。
可他听不到了。
我小心去捡拾那片红叶,我知道我的眼睛里想的事情,可手脚僵硬着,就是那片红色只有一尺的距离,变成了无穷的跨度,我努力几下,也没有抓住。
风,太大了。
卷起了虚假的舞蹈,那片叶子,揉搓着它的归处。
我大声喊到,这里,来这里啊。我的朋友的心脏,你别离开那片孤独的土堆呀!红叶,又起伏起来,在阳光里,更加血红,血红。
天空的血,全凝固了。
暮晚,装满了黑势吗?黑势力真能主宰为天下吗?我不敢想,又一声乌鸦的叫声,我看到了他的另一半忧伤的预言,是仁慈的笑容里掰开的。
我在黑色的路上,蹒跚着。
路灯,昏暗。有几条黑影,诡异着这个油矿区的手势,象这些手势夜间入室伸进无数居民的噩梦中。村中,一年死了三条命,病残了三个老人,精神疯了三个。
我向黑道冲去。
拿着心脏的那片红叶,我要与我的老朋友合体同葬,他日日夜夜,在我的影子里,在我的灵魂的眼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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