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有人用芭蕉自比吧,我就是这少数中的一个。 有些人自以为是梅兰竹菊中的一个,甚至是莲花,最不济自比为野草,也没人用芭蕉来比喻自己。但总有一些人认为自己就是一株芭蕉。 人们认为世界上百分之二十的人掌握着百分之八十的财富。同样的,这世上有少数的人拥有着
很少有人用芭蕉自比吧,我就是这少数中的一个。
有些人自以为是梅兰竹菊中的一个,甚至是莲花,最不济自比为野草,也没人用芭蕉来比喻自己。但总有一些人认为自己就是一株芭蕉。
人们认为世界上百分之二十的人掌握着百分之八十的财富。同样的,这世上有少数的人拥有着世界上大部分的哀伤。可能是悲观的心态作孽吧,在我心里就是这样想的。
芭蕉,为什么不呢?
这是一种宽厚的植物,叶子很大。老版西游记里前几集有那种一群猴子拿着芭蕉叶遮太阳遮雨,满山跑的画面,这就是芭蕉这么大的原因吧。或许不是因为芭蕉叶那么大他们才这样用,而是因为大家需要避雨所以芭蕉就长了那么大的叶子。老先生说那些有这种想法的人都有为别人活着的思想吧。
芭蕉也是一种很两极的生物,处于凉和热之间。
芭蕉很怕冷的,在秦岭以北,是很难看到芭蕉的身影的。有芭蕉的地方不会很冷。
我学校在南方,而且是乡下,所以这里橘子树,柚子树漫山遍野,当然也是随处可见芭蕉。但很少有芭蕉是扎堆长的,最多两株。可能是因为这是个孤独的灵魂吧,很难找到志趣相投的朋友的。
有芭蕉的地方也会有凉意。
我们学校的路边和草坪上都有芭蕉,图书馆里也有。夏天的时候,我喜欢在图书馆的芭蕉树下读书,图书馆的弄堂顶上是透明的玻璃,夏天会有太阳光穿过,而在楼上没有阳光的地方读书缺少了和上帝对话的感觉,所以这株芭蕉就是给我带来凉意的不二选择。
芭蕉叶宽厚,可以遮住大片的光阴。在路边的芭蕉树下小憩,是赶路人的幸福时光。这到底是大自然给予人们的恩惠呢,还是人们聪明地利用大自然呢?
但是另一个方面,肯定是人的主观,雨。
芭蕉最喜欢和雨在一起,成为文人的诗笔。“雨打芭蕉叶带愁,心同新月向人羞。”李清照的诗,总有些哀愁的。这份愁苦似乎不光是雨和芭蕉形成的意向,雨和芭蕉只是载体。芭蕉生南国,南国的雨冗长,一天天的雨,和着一天天的风,雨里的风湿湿的,吹在芭蕉上,才会有雨打芭蕉的声音,其实更能勾起人们哀愁的是那清冷的风和雨在芭蕉上的淅淅沥沥的声音,那声音,就像是树在哭。可能是人哀伤才会听到树在哭吧,这就是文人的主观想象,把自己的哀伤具象为“雨打芭蕉”,又把这淅淅沥沥抽象为短短几句诗词,化作一份比抽象更为抽象的哀怨,愁苦,种种不可以用语言表达的滋味,让后人慢慢回味。
可能文人的想写的是三角恋吧。现在的电影编剧都这样写。芭蕉和雨是一对儿,但其实雨是离不开风的。所谓“山雨欲来风满楼”就是这样讲的吧。
芭蕉和风并没有什么故事,这也是芭蕉和其他植物不一样的地方。所有的落叶翩翩,所有的飒飒作响,所有的树影婆娑都和芭蕉没有关系。最多是摇摆几下,再也没有下文了。
说芭蕉没有落叶这回事是因为芭蕉确实不怎么落叶的。记得中学学过一篇文章说南方很少有落叶,这就是南方的树的特别所在。芭蕉生在亚热带季风气候区和热带季风气候区,也可以说是生长在常绿落叶林带,这里的气候并不会培育出法国香榭满大街落叶的美景。
去年冬天很冷,南昌下了一场雪,结果我们学校里的芭蕉都落了叶子,一直到第二年的二月份还是光秃秃的。但今年这个气温看来,那几颗芭蕉树依旧郁郁葱葱吧。正是这份随性,让芭蕉的生长可以烈日炎炎,也可以经风经霜。
这世间的千万种相逢都是缘分,在文人眼中,芭蕉给的印象总是“西风一夜剪芭蕉,满眼芳菲总寂寥”的味道,是一种湿湿的冷冷的,带着墙角的青苔腐败的味道,更是一种不可名状的心情,关于眼泪,关于愁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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