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你愈久,愈觉得你是我人生行路中的一处清喜的水泽。坐在二月的春风里,读着简媜的句子,心底就像开满了花朵,无比旖旎。 这个春天才刚刚开头,百草还在孕育当中,枝头依旧是冬日的凋敝模样,我却分明感觉到了有一股暗涌在膨胀,想那不日便是春光灿烂的景象。心里装
“认识你愈久,愈觉得你是我人生行路中的一处清喜的水泽。”坐在二月的春风里,读着简媜的句子,心底就像开满了花朵,无比旖旎。
这个春天才刚刚开头,百草还在孕育当中,枝头依旧是冬日的凋敝模样,我却分明感觉到了有一股暗涌在膨胀,想那不日便是春光灿烂的景象。心里装下千百个欢喜,笔端触及着一些细碎的幸福,然后以时光的婉转接纳下所有的明媚,只待岁月中慢慢轻诉。
好的爱情,可以唤醒你身上沉睡的部分,把你变成更好的样子。
见过一张潘素年轻时候的照片,一袭黑色旗袍,亭亭玉立,冰光雪艳,像是从文学作品里走出来的人物,极尽民国温柔风韵又饱含着梅一般的冷傲,暗香浮动。
潘素出生于一个家道中落的前清状元之家,受过贫寒,却不以金钱为念,最擅长使用琵琶,常常把铿锵的内在藏于玲珑温柔的外表之下。
15岁那年不幸落入风尘,她谈吐不凡,周旋于黑道白道之间,以琵琶和绘画走的是另类路线。而已经拥有三房太太的张伯驹,在上海遇到这位“潘妃”,便看上她。提笔写下:潘步掌中轻,十里香尘生罗袜;妃弹塞上曲,千秋胡语入琵琶。一副嵌字对联,将潘素比作王昭君。
后来,“英雄”救美人出风尘。那一年张伯驹37岁,潘素20岁。从此以后,她洗尽铅华,将风情万种只留给一个人,无论岁月如何变迁,始终不离不弃,一直跟在他身边。而他,再无风流韵事,只陪着她到老。
若爱,只是容颜的迷惑,终究有一天会老()。
而张伯驹不仅仅是救了潘素出风尘,最主要他发掘了她的“慧根”,为她请来名师教她绘画,习字,学古文,让她终于长成了一朵清雅的兰花。丈夫本身就是无一不精,却对妻子的画甘拜下风。可见,后天的修为何等重要。
对于潘素来说,多少金钱和倾慕都不及张伯驹给的情深,那里不单单是恋人之间的情爱,还包括欣赏和培养。
晚年的里根患有老年痴呆症,经常犯糊涂。一次经过别人家篱笆围起来的别墅前的时候,突然停住脚步,试图打开门,保镖拦住了他,并对他说:“总统先生,这不是我们家的院子,我们该回家了。”他吃力地回答:“哦,我……我只是想为我爱的人摘一朵玫瑰。”
在里根的政治生涯中,南希从来没有给他施加过压力,督促他做这做那,恰恰相反,她是他的“刹车”,时刻提醒里根做事要谨慎。每当需要做出重大决定时,南希总说:“再多考虑一分钟吧,等你对这事有把握时再下结论不迟。”
功名利禄,怎及你的好。即便他手握玫瑰,踉踉跄跄,老年痴呆,也依然知道给他最爱的女人。几十年的相濡以沫,他记得她的美好。
一个女人的骄傲不在于有多少爱慕者,而在于是否有一个爱她的男人,终其一生,弱水三千只取她一瓢饮。
印象派大师莫奈众多作品中,他画的女人只有一个,就是他的前妻卡米勒。从25岁初相识,她就成了他油画里的模特,一生唯一的一个女模特。爱情,让莫奈艺术达到巅峰。因为凡俗的生活中,他可以扑捉卡米勒的一举一动。《日出 印象》就是和卡米勒在一起的幸福时光中创作出来的,日后名扬于世。
能够将一个人带入自己的事业和理想当中,无疑是深刻的。卡米勒是幸运的。
可幸福总是特别短暂,后来年仅37岁的卡米勒因病逝世,莫奈在同年画下《临终的卡米勒》,画中充满忧郁,无一不诉说着对失去爱妻的悲伤。晚年的莫奈耗尽心力,完成最后的巨作《睡莲》,整组画充满和谐,庄严和宁静,虚幻飘渺;而其中的睡莲,更是凄艳绝伦,就像童话世界里的睡梦人一样。
有人说,他笔下的睡莲是卡米勒的化身,是莫奈日思夜念的睡美人。或许,莫奈曾无数次梦见卡米勒并没有离开,一直活在心中。
对于莫奈来说,再美的女子都无法和卡米勒相提并论,她给他的是可以触动灵魂的东西,是生活和艺术的双重丰收。所以,莫奈的画笔下始终没有为花甲之年娶的第二任妻子和其他女子留下任何一幅画像。
有些人有些事,只有遇到了经历了才知道其中的滋味。
那日,他去登山了,给我发来许多山野里的小花——那是山里的迎春花。自浅夏的一丛暗香后,他一直记得我喜欢这些细碎的花草,所到之处总是有发现平凡之美的闲情逸致。我懂得这些好,就像二月的枝蔓懂得那些早春的气息。只是,他不知道,我的枝头已哗啦哗啦开起了迎春花。
每次落笔,总会不自觉想到他,一些零碎的片段早已把大脑铺满。周末,他推掉了所有应酬,在电脑前一坐就是几个小时,陪着我帮着我校对文稿;寒冬腊月熬到深夜迟迟不肯休息,因着我的小论文还不曾过关;闲暇给我整理了一份档案,里面是我喜欢的作家资料,从个人介绍到作品特点以及最近新书,更甚者还有照片……
总有那么一个人,待在岁月深处,看似不声不息的,却能在每一处细节上温柔你的时光,让你泪溢满面。
岁月不曾拉开距离,人生的道路上愈行愈远。有些感情走久了不但不会生厌,反之更多的欢喜,因为借着你的臂膀,我可以看到更远的自己,那是从来没有过的葱茏。
一直以一朵花的姿态幽居着,直到某一日被一个睿智的目光瞥见,从此百花殆尽暗香犹存。
说实话,有些故事回忆一千年都不觉得疲倦,哪怕他每日站在身边。那些浓情任其多么粗糙的时光也冲不散,抹不去,一直充塞着我的脑细胞,使其蔓延。
彼城此城,无论多么风花雪月,纵然玫瑰的浓香充斥着每一条繁华的街道,而我永远记得某年某月某日一丛藤蔓上开出的细碎小花,浅紫色,好淡好淡的香……
春风十里,不如你。冯唐的诗句,忽而漫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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