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秋风一吹,玉米就老了。 田野中,玉米一片黄,绿中透黄。年少的我,没有像娘那样忙碌着,而是在玉米林里,和别的孩子咯咯嘎嘎地躲迷藏。 秋日,如一片水,很柔和。一切,都浮荡在这片柔和中,包括山,包括田野与玉米,包括小村。当然,还有我的童年,我童年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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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一吹,玉米就老了。
田野中,玉米一片黄,绿中透黄。年少的我,没有像娘那样忙碌着,而是在玉米林里,和别的孩子咯咯嘎嘎地躲迷藏。
秋日,如一片水,很柔和。一切,都浮荡在这片柔和中,包括山,包括田野与玉米,包括小村。当然,还有我的童年,我童年的笑声。
阳光,泛不起一丝波纹。
一切,都那么平静,是一种大山深处特有的平静,特有的安详。
流浪在城市里,背着行李,还有一份孤独,走在水泥大道上,不时的,我会回望,回望遥远的乡村,还有遥远的童年。
这时,一切都那么遥远,可又都那么清晰,清晰的就如在眼前一般,甚至就如刚刚发生过的:我走在田里,母亲就在我的前面,母亲腰上挂着一个点篓——这是一种很小的篮子,挎在腰上,十分方便。
点篓中,装的是玉米种子。
种子在两天前就已经用水浸泡了,已经发出芽来。我见了,很好奇,用手去掰。娘忙哄着说:“乖,不能掰,掰了就不发芽了。”
娘的话还在耳边回荡,可是,一转眼我已长大了,已离开了娘,离开了故土,离开了炊烟、童谣,还有田野里的玉米,从此,一天一天,行走在异乡的土地上。
只有玉米,还守着那方土地。
只有娘,一年又一年,守着那我那永远不老的乡村。
2
玉米下地,是在六月。那时,麦子已割,一场雨后,地一犁一整,泡乎乎的。这时,娘就忙开了。
娘用点篓装了玉米种子。
娘拉着我的手,一直走向田野,走向鸟儿歌唱的地方。山上,麦黄鸟还没有飞走,还在一声声地叫着:“麦黄快割,麦黄快割。”鸟儿在南山叫,鸟儿在北山叫。娘抬头说:“叫啥叫,都弄不清季节了?”
我拉着娘的手,学着娘的语气说:“叫什么叫,弄不清季节啊!”
娘就夸我,说我比麦黄鸟聪明。
我当然比麦黄鸟聪明,我已经读学前班了。我眨着眼问娘:“鸟儿呢?”娘说在山上啊。我说我要鸟儿,娘瞪大眼说:“那咋逮得着啊?”
我扭着身子说:“我要,我就要鸟儿。”
我说着,不走了,蹲在地上。
娘哄着我说:“木儿听话,走啊!”
我说:“不,给我鸟儿才走。”
娘眼一眨,抱起我,告诉我去捉鸟,捉那笨笨傻傻的鸟。娘说着,抱着我呜呜地跑向田野。然后,娘放下我。娘说,自己把玉米藏在地里,那鸟很笨,就来找,自己就一把抓住了。
我听了,高兴得嘎嘎笑了。
娘见我笑了,也眯着眼笑了。
娘开始藏玉米。娘用一把尖嘴铲子戳下去,在地里戳个坑,扔一颗玉米,又用土掩盖着。我蹲在那儿,看蚂蚁,看一种黑壳虫子,蚂蚁一群一群涌来,把黑壳虫抬着,向那边抬去,?浅嬖趺凑跻舱醪煌选N页隽耸郑?攘它壳虫,我觉得自己很了不起,我告诉娘,是我救了?浅妗H缓螅?姨ё磐肺剩骸拔依骱∏桑俊蹦锱淖盼业耐罚?涣车男Γ?懔说阃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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