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时候,知道左眼下那颗痣叫泪痣,欢天喜地的,给这个指,让那个看,似是得了什么宝贝。觉得柔柔弱弱,才是女孩子该有的样子,泪,毫无疑问是必备。因为发现那颗痣的存在,自此后好久好久,一直觉得自己很美。 后来遇上一个人,在懵懂里,羞涩的为他绽放
最初的时候,知道左眼下那颗痣叫泪痣,欢天喜地的,给这个指,让那个看,似是得了什么宝贝。觉得柔柔弱弱,才是女孩子该有的样子,泪,毫无疑问是必备。因为发现那颗痣的存在,自此后好久好久,一直觉得自己很美。
后来遇上一个人,在懵懂里,羞涩的为他绽放。始知眼泪,是苦涩的滋味。常常对镜凝望,指尖抚上那颗褐色的痣,愣上好久,然后再悻悻离开。
后来这个人,成了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一个人,却是最遥远的一个人。他说爱我,吻着我的痣,却离开了我。
那么远那么远,那个城市。
我笑着送他离开。我以为我的勇敢,可以撼天动地。我以为有爱,终会天长地久。
每天,用鲜艳的胭脂,在那颗痣上,描一个精致的红心。我以我的炽热,保护我的爱。
想象那个城市的温度,是不是比他的手心还要凉。想象那个城市,是不是也有凛冽的风,吹得双目都是泪。想象那个城市,在萧索的夜色里,他的背影,是否也和我这般孤独。
我在画布上,涂满金色颜料,温暖,耀眼,想象着是那个城市的阳光。
我在诗行中,填满温润的词句,像往昔,喷在耳畔那熟悉的气息。
声声里,念那个名字。
一遍遍问自己,是你已不爱,还是也和我这般无奈。但我岂知?我又怎知?
那一天化妆盒突然打翻,鲜红的胭脂铺了一地。我扑倒在地,号啕大哭。
我不知,这样的痛,我还要等多久,忍多久。
我不知,这样的苦,我还要耐多久,磨多久。
我不知,这样的痴,我还能守多久,盼多久。
日日相思,泪染着那颗痣,缠绵地生长。才知,这痣,不过一颗苦情痣。
盼天,盼地,依然盼不回相思的人。
可知,这天,风云变幻,已多少轮回?
可知,这月,盈亏圆缺,瘦了几回,腴了几次?
可知,这周边朋友,散了几双,复了几对?来来往往,又换了多少人?
若能爱,就让我们好好爱;若不爱,今生今世,来生来世,都不要再相见。
何苦,用一颗痣,赚我一生泪,毁我一世情。
再等下去,日月都老了。
我们以为,有了爱便有了一切,殊不知还有另一种东西,叫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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