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是幽居心头的眷恋。它像一个情人,着了淡淡的装,温文尔雅,朴素大方,美丽的惹了眼球,却又落后的让人心疼。也仿佛一个聪明秀气,妩媚多情的村姑,正经历风霜雨雪,饱受着坎坷命运的折磨。 春天,带着朝气蓬勃的气息走来,让一切恹恹睡去的生命睁开惺
故乡,是幽居心头的眷恋。它像一个情人,着了淡淡的装,温文尔雅,朴素大方,美丽的惹了眼球,却又落后的让人心疼。也仿佛一个聪明秀气,妩媚多情的村姑,正经历风霜雨雪,饱受着坎坷命运的折磨。
春天,带着朝气蓬勃的气息走来,让一切恹恹睡去的生命睁开惺忪的眼睛,与明艳,亮丽撞个满怀,顿觉衣袖飘香,心情豪迈。
榆钱,是这个季节初长成的时候。它是榆树的一种果实,圆形的,如指甲盖一般大小,农村人应该都知道。那时候,我经常约几个小伙伴去摘。他们非常灵巧,猴子一般敏捷的爬上树,拽几个树枝下来,让我在下面摘,然后拿回家,母亲淘洗干净,放上调理,蒸了一锅香喷喷,热乎乎的榆钱馒头,咸淡适中,美味可口,极易勾起人的食欲。一晃十多年过去了,经常漂泊在外,再也没口福品尝到家乡的那种特色口味了。
夏季,一切植物葳蕤大地,各种花儿五颜六色,开至荼靡。知了,是这个季节最卖力的歌唱家,青蛙跟着和鸣,蟋蟀伴奏。这里是植物的世界,动物的海洋,鸟儿的乐园,孩子们的天堂。
看,孩子们三五成群“扑通”一声跃进水里水面溅起一丈多高的浪花,一个猛子扎进去,不一会儿捞出一只大青蛙,举出水面炫耀。他们一会儿打水仗,一会儿摸鱼,一会儿比赛游泳,玩的非常尽兴。
岸边,斜铺了几块光滑的石板,一半淹没在水里,一半露出水面。一群大姑娘,小媳妇们在那里洗衣服,还有的把鞋子脱掉挽起裤腿,脚丫浸在水里,拿个大棒槌使劲地捶打着衣服,一边说说笑笑,一边看孩子们在水里嘻戏。
在我们家门口不远处有一个黄河大坝,那个大坝是预防黄河发大水时蔓延太多的地带。我记事起曾看见发过两次大水,它来势汹汹,须臾间漫过庄稼地里的黄豆、玉米、高粱还有低矮一些的房舍。水面立刻漂浮起鸡、鸭、鹅、大块的木头甚至家具。
这时,水性好的有了用武之地,跳进水里打捞一些东西。家的四周一片汪洋,像个孤岛,出门就坐木筏扎起来的小船。如今,黄河经过治理整顿,再也不发大水了,可大坝还再,而且铺了柏油马路,两旁摘了花树,东拐西歪,远观如万里长城,不,应该比它宽阔。夏日,站在上面,有种登高望远的感觉,远处的禾苗、房屋,小溪尽收眼底。凉风习习,自然也就少了蚊子。
夏日晚上,农村屋里极其闷热难耐,大坝无疑成了一块纳凉的风水宝地,也是那时的一道亮丽风景。吃完饭,大家拿着凉席,几张拼在一起,就是一块临时的娱乐场所。
月圆之夜,银光洒满一地,扑朔迷离。孩子们在席上摸爬滚打,安静一点的躺着那里数星星。男人们坐在一角,一颗接一颗的抽烟,他们抽的不是寂寞,而是那种吞云吐雾,飘飘然如神仙般的感觉,说是特爷们。
女人们就开始聊天,讲故事,她们的脑袋简直是百宝箱,故事玄妙离奇,无穷无尽。听困了,就在那里美美地睡上一觉,直到大人喊醒才晕晕乎乎地离去。
秋季来临,乡亲们的脸上是灿烂的,带着丰收的喜悦和对未来的憧憬。并非文人笔下那般的凄凉和惨淡(美文阅读 )。
这个季节,苍穹会忽然得空旷和辽阔,仿佛给人的心灵腾出了一片栖息之地,心,也随之变得高远而豁达。漫步于田间幽径,排排的玉米,红红的高粱如仪仗队般的夹道欢迎。
低眉,朵朵喇叭花争奇斗艳,竞相次第,藤蔓四下蔓延,展示着顽强的生命力,给秋季平添了一份妩媚,诗意。弯腰,捡拾着一些不知名的果实。那果实圆圆的,直径两公分大小,颜色微黄。轻嗅,如香瓜的味道。慢品,甜甜的,微酸,夹杂着乡间泥土的气息,让人口齿留香,回味无穷。
秋季的红枫尚未退尽,雪花纷纷扬扬,飘然而至,冬,来临了。劳累了大半年的乡亲们总于可以好好歇歇了。这时,女人们往往把明年家里人所需要的棉衣,鞋子都做出来,以备不时之需。她们总是这样,一年到头忙忙碌碌,总盼望着日子能好一些,就像孩子们所说:今年盼着明年好,明年还是破棉袄。虽然贫穷,亦在自己的一方天地里欣喜着,快乐着。
不知不觉要过年了,在外地打工的年轻人回来了,老人们见到了儿女,娃娃们看到了爸爸妈妈,在家看孩子的小媳妇总于见到了久违的老公,眼里噙着泪,心里激动着。一阵阵鞭炮齐鸣,把家乡人的喜悦推向了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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