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阿什伯利(JohnAshbery,1927-2021),美国诗人。阿什伯利是纽约诗派(NewYorkSchoo...
约翰·阿什伯利(John Ashbery , 1927-2021), 美国诗人。
阿什伯利是纽约诗派(New York School)最主要的诗人之一。诗集《凸面镜子中的自我画像》(Self-Portrait in a Convex Mirror, 1975)在1976年同时荣获了普利策奖、国家图书奖以及国家图书批评界奖。
他的诗歌有一种复杂令人难以接触的超现实感,但阿什贝里说,“希望作品能被尽可能多的人接受,而不是与自己的私人对话。”
美国耶鲁大学英文主任朗顿·海默教授评价阿什伯利,“近五十年来,没有一位诗人能够像约翰·阿什伯利那样在美国诗歌界声誉显赫;没有一位美国诗人像他那样词汇丰富且变化多样。惠特曼做不到,庞德也不行。”
悖论和矛盾修辞Paradoxes and Oxymorons约翰·阿什伯利John Ashbery This poem is concerned with language ona very plain level.这首诗在一个很简单的层次上关注语言。Look at it talking to you. You look outa window看它对着你说话。你朝窗外张望Or pretend to fidget. You have it butyou don’t have it.或假装坐立不安。你拥有它但你并不拥有它。You miss it, it misses you. You miss each other.你错过了它,它也错过了你。你们互相错过了。 The poem is sad because it wants to beyours, and cannot.这首诗是悲伤的,因为它想属于你但做不到。What’s a plain level? It is that and other things,何谓简单的层次?就是它和其他东西Bringing a system of them into play. Play?让它们的体系进行游戏。游戏?Well, actually, yes, but I consider play to be哦,实际上,是的,但我认为游戏阿什伯利式的语言,在诗歌《悖论和矛盾修辞》的标题中就得以见得,诗歌作为一种主体本身,在观察自己,同时也在观察读者。
“看它对着你说话。你朝窗外张望”,通过构建语言,诗人获得了主动权,他不再是被读者凝视的那一方,而是变成得以自由观望的第三方。
阿什伯利令人着迷的一点在于,他能够轻易地调动你的情绪,让你进入他的“游戏”:“你错过了它,它也错过了你。你们互相错过了”。
在一首虚构的诗歌中,如何寻找真实的、可触及的联系感,诗人运用多种人称的转换,自由来回,唤起了当前的活生生的我们,与之发生对话。
“何谓简单的层次?就是它和其他东西”,大道至简,万物归一,诗人的时代,青年的思想正处于困惑中,作为艺术的先锋者,必须在现实上挑选出“诗意”,然后与之对抗。
阿什伯利将一切化繁为简,一切繁杂,不过出自于“我”和之外的世界。
A deeper outside thing, a dreamed role-pattern,是一种更深的,别处的东西,一个梦想中的As in the division of grace these long August days角色模式,仿佛在这八月的长日里分享的福泽Without proof. Open-ended. And before you know无法验证。无尽开放。在你觉察之前It gets lost in the steam and chatter of typewriters.它已迷失于打字机热气腾腾的喋喋不休 It has been played once more. I think you exist only它又被游戏了一次。我认为,你存在就是为了逗我To tease me into doing it, on your level, and then you aren’t there来做这事儿,在你的层次上,然后呢,你就没影了Or have adopted a different attitude. And the poem或者,已经采取了不同的态度。这首诗已把我Has set me softly down beside you. The poem is you.轻柔地放在你身边。这首诗就是你。我们在阅读时不经意发问,在某种程度上,我们已经接受了习惯性地去以旁观者的态度,去审视诗歌,但这种既得已久的优越感在阿什贝利这里遭遇了阻碍,他的语言拒绝这种骄傲。
他独创了一种诗歌模式,“是一种更深的,别处的东西,一个梦想中的”角色,读者和语言都成为诗人的倾诉对象,这样的抒情的语言空间看似不符合规范,却在实则可以理解的叙事中,让我们彼此理解,相互亲近。
诗人终究是温柔的,在他极为理性和执着坚持的最后,阿什贝利还是热诚地、坦白地将自己放置在诗歌中,他希望自己的诗歌不只是私人的、独享的,“这首诗已把我 / 轻柔地放在你身边。这首诗就是你。”
这种清晰而真实的袒露,似乎与他荒诞而不合规范的诗歌相悖,但是这种矛盾而悖论的修辞,便是诗人想要表达的。阿什贝利活跃、跳动、流动的诗歌语言,是他开辟的一条全新的路径,而诗人内心热忱而真诚的情绪是不曾改变的。
简单的技巧,如悖论或矛盾一般,构成了阿什伯利的“角色模式”,这或许是一个诗歌计划,一个梦想中的超越现实的世界,一个与读者共享的生活。就像“这八月的长日里分享的福泽 / 无尽开放”, 读者在觉察之前,已经进入他那神秘、亲切而充满幻想的世界。
如阿什伯利在《一首爱情诗》里写到,
我的意思是没有人逃离我,逃离它。夜晚本身就是睡眠而在它里面进行的一切,风的命名,我们给彼此的日记,总是被重复,总是同样。这种联接是无处不在的,无论你是诗人,还是从不书写的读者,在诗人创作的那一刻,这种亲密关系就在诗歌的内部被构建,因而,“这首诗是悲伤的,因为它想属于你但做不到”, 诗人想要吸引读者的同时,读者也想被诗歌唤醒。
牛津大学文学评论家约翰·贝利写道,阿什贝利 “在诗歌中响起了这个时代的标准音。”他的诗歌中有极为鲜明的个人特色,但读者却时刻能与之共鸣,这是他虚构地、热情地、呼唤式的创作,时刻超越现实,时刻充满活力。
苏苏
祝阅读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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