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荆州,总得逛逛博物馆。荆州博物馆有七个展厅。我们没有时间细细品鉴,只能走马观花
到荆州,总得逛逛博物馆。荆州博物馆有七个展厅。我们没有时间细细品鉴,只能走马观花!“江汉平原原始文化展”,拉开了我们观赏的大幕。同处荆楚大地,荆州博物馆馆藏珍品,和襄阳有相似之处。只是,一个蛋壳薄胎杯,几个城市我只看到这一个。各种陶塑的人物动物,栩栩如生。它们体量小巧,造型古朴。历史的发展,总有自己的轨迹。文明的进步,更有时间的积淀。石家河文化的瓮棺,是目前国内发现的“最豪华”瓮棺。这里的丧葬形式将二次葬与瓮棺葬结合在一起,不知道先人是出于怎样的考虑。
一只青铜虎尊,让走进青铜展厅的我们眼前一亮。它是西周时期南方青铜器的风格,老虎威风凛凛,正是兽王的风采。它背部有个盖子,酒水从背部注进去,再从嘴巴里的孔孔倒进酒杯。作用功能是现代的酒壶。不过他优于酒壶的地方时,可以从下面加热,比用温酒的器皿方便。一只“兵辟太岁”戈,四字铭文,意在提醒官兵们在作战的时候不要冲犯了太岁。可见“犯太岁”之说的悠久历史。
一组名为“铜人推磨”的青铜器,是东汉的雕塑。由人、磨子、推磨的杆以及一个小支座构成。尤为有趣的是,磨子前有个铜罐,显然用来盛放磨好的粮食。这是难得一见的劳动场景啊。而铜削刀和木柄铜锯,当是制作简牍和修改简牍上文字错误的工具。“刀笔吏”!
漆器,楚文化最灿烂的光华所在。漆器木器连在一起,相得益彰。木器的精工细作和漆器的色彩绚烂一起,形成了楚文化的华彩乐章。楚人崇拜鸟,也就是今天凤凰。随着周王朝的式微,青铜礼器随之没落。新工艺漆器应运而生并迅速成了新宠。荆州博物馆的漆器,展示的正是这段漆器最繁荣的辉煌。奇特的是,凤凰的斑斓色彩和多变,居然和威武的老虎结合在一起。一只距今两千三百多年的虎座飞鸟,不但长着凤凰的翅膀,还有一对鹿角。鹿角代表的或许是龙首的特征。所以这件漆器包含了龙凤虎三件祥瑞。
与虎座飞鸟同年代的漆盘,居然用上了夹纻工艺。复杂的脱胎工艺原来不是什么新发明,老祖宗早就会了。两边各有一个猪脑袋的神秘动物叫“双封”,源自《山海经》的描述。一个如此造型的漆器酒具,憨态可掬。它身上有着一首双身的龙纹。这种《山海经》也有记载,叫“肥遗”。楚人对神秘动物的崇拜,有众多的佐证。这一件两件不过是精品代表。
和荆门博物馆一样,荆州博物馆也珍藏了一件湿尸。不同的是,这是一位男性。时代也是西汉,比马王堆早三百年之久。同时出土的还有竹简。通过研究,考据出这人叫“遂”,是汉文帝时期江陵的五大夫。巧合的是,这人和荆门女子同样是AB型血型。不知道该血型是不是更加容易保存。一个展厅,展出的全部是这位“遂”的墓葬中出土的宝贝。汉朝人事死如事生的理念,再一次在非王侯的身上体现。
玉器展厅最让人惊艳的是大量的玉佩。众多的玉佩几乎全是龙形。不同形状的龙,在玉材质的装饰物上,活了起来。仅有龙是不够的。还有神人操龙形和龙凤形等玉佩,将玉佩中龙的造型,做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而玉覆面以及铺满全身的玉器,可能是不能享受玉衣的有钱人,能做到的极致。大型组玉佩,让我们见识了古人“君子无故玉不离身”的生活状态。那些叮叮咚咚挂在身上的组玉佩,只能感叹。真的将这些东西佩戴起来出行,实在不方便。这些玉璜、玉环、玉衡、玉珩,被连接起来,假如以腰部为起点,大概要拖到脚踝。如果去走亲访友,估计行走的速度和小脚老太太差不多……
丝织品、瓷器等展厅,同样有精美的展品。只是我们逛得有点累了,蜻蜓点水,一掠而过。过后有点可惜,当时确实走了。走向下一个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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