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特立独行。世俗的幸福,寻常的快乐,总是遥不可及。懵懂的童年,住在外婆家。大概六七岁之前,对于节日的期待是真切的。外婆在我生日的时候,她煮一个鸡蛋,或者从村中小店买来两个糖霜饼。吃着又甜又脆的饼,我很知足,感觉幸福满满。七岁那年,回到父
并非特立独行。世俗的幸福,寻常的快乐,总是遥不可及。
懵懂的童年,住在外婆家。大概六七岁之前,对于节日的期待是真切的。外婆在我生日的时候,她煮一个鸡蛋,或者从村中小店买来两个糖霜饼。吃着又甜又脆的饼,我很知足,感觉幸福满满。
七岁那年,回到父母身边,开始了我的上学生涯。简单的早饭一般都是我与姐姐自己烧。或由我来点火,或由她往锅里放下冷饭。无非是一锅泡饭。至于吃什么菜,一点印象都没有。可能是豆腐乳。记得父亲曾算过一笔账,假如以豆腐乳来计算,抚养我们至长大成人大约要上千元。那时听起来如同天文数字。我像做错事一般,心里忐忑不安。
平时,听闻最多的是父母的争吵,为此而常常担惊受怕。
无论寒暑,每天沿着依山临水,弯弯曲曲的路去上学,约走三五里。放学途中,小小年纪的我仍担忧着父母,不知他们是否和好了。一般情况,总是母亲赖在床上达一星期之久。
家里养着兔子或鸡。还有三个小孩。姐,弟,和我。如今想想,母亲如何能够一直躺在床上而不管不顾?她能做得到。我却想不明白,包括现在。
有一天中午放学回家,我从鸡窝里捡出一只母鸡刚生下的蛋,拿到母亲跟前,去哄她开心,或端饭过去。姐姐比我硬气,且更有主见。她不屑于做这些琐碎去讨好母亲。本来就是父母的事,熟视无睹了,她该干嘛就干嘛。而我却常常不争气地忧心忡忡。期待母亲快快起床。
父亲好歹也是在单位上班的工作人。为了买一块橡皮擦,大约只要两分钱,我们姐妹俩也很难向从父亲那儿得到。不知是家庭真的拮据,还是他重男轻女舍不得为女儿们花销。
直至一学期结束,班主任亲自来我家要学费。二元五毛钱。我没听见老师与父亲之间的谈话。但我看见了班主任是掩面哭泣着走出来的。末了,还听见她很委屈地说了一句话,大意是我对你的女儿不赖,这学期还给她评上了三好学生。
这些陈年往事,我从来不曾把它写下来过。然而记忆之深,仿佛镌刻进心版,很难磨灭。走过半生,偶尔留下了一些文字,至于心结,或者关于不幸往往是绕道而过,遑顾其它。而今,因此地岑寂,来往皆不相识。夜深闻私语,月落如金盘。我就顾不了那么多了。
本来是想写如何不喜欢过节。节假日,较平时更加忙乱。一边要照料女儿,一边还要工作。忙得焦头烂额。往事不堪回首。至于春节,希望它只是岁月的一页,被风哗地一下吹过去,吹得远远的。
寻常的日子,才是最好的日子。闭门即深山。远离伤害,免被打扰。一饮一啄之间,当思生存维艰。活着,已是幸福。
如果认为本文对您有所帮助请赞助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