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心爱的人离我远去的那一年,我去了伊犁——去看我那沉睡在地下的心爱的人。临近伊犁,一路上,我仿佛闻到了薰衣草的花香,这股花香一直围绕着我,将我牵引。到了心爱的人的沉睡之地,漫山遍野的薰衣草徐徐吐蕊,开的非常茂盛,它好像知道我要来,都在为我而盛开。
在我心爱的人离我远去的那一年,我去了伊犁——去看我那沉睡在地下的心爱的人。临近伊犁,一路上,我仿佛闻到了薰衣草的花香,这股花香一直围绕着我,将我牵引。到了心爱的人的沉睡之地,漫山遍野的薰衣草徐徐吐蕊,开的非常茂盛,它好像知道我要来,都在为我而盛开。望着那一大片紫色的海洋,我的内心不能平静,在那里,有我最思念的、最爱的,最想见的人——可惜,我最心爱的人不在这里,这里只是他的一个衣冠冢。
在这花香里,我想起与你相识相爱的过程。
那年,乌鲁木齐开往成都的火车上,旅客很多,车上的空气也不怎么好,上车后我的座位号正好和你挨着。一阵香气扑来,我好生奇怪:你身上散发着一种自然的香味吸引了我。我暗暗称奇:一个大小伙子身上还洒香水啊?我被这种特殊的香味吸引了。一路上,我一直默默地关注着你的一言一行。
火车一启动,大家都变得像一家人了。你拿一下杯子,我起来接个水,长时间的坐车,一来二去的,使彼此很陌生的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拉近了。由于我坐车晕车,胃里冒酸水,这时候就会有一只手伸过来,不是帮我抽纸,就是递塑料袋,这让我感到庆幸和温暖。
眼前的你皮肤白皙,有1.8米左右,身材魁梧,高高的鼻梁、浓眉大眼,眼睛透着西北人的独有气质。在长时间的坐车中,我们不由自主地聊了起来,在闲聊中得知,你叫高志远,伊犁的,汉族人,长得特像维吾尔族人,很帅。我告诉你,我叫小红,是奎屯的。我在想,运气真好,第一次出远门就遇到好心人了。于是,我就直直地问你,你身上怎么那么香,你还撒香水啊,你摇摇头。你告诉我,你无论走到哪里,身上都会带着家乡的特产——薰衣草。哦,怪不得那么香,记得那一天在火车上的邂逅,正好是七夕。此刻,你在我的生命里的确留下了终生的印记。
真巧,我们都是同乡人,你问我,去哪里上班,我告诉你,朋友介绍我去成都一家房地产公司做文秘,已经定了。你给我说,你在成都一家广告公司上班,你对成都很熟。我呢,是第一次去成都,虽然在网上查了一些资料,对成都的了解只能停留在抽象的空间里。
一路上我们还聊了很多关于新疆和家乡的话题,比如,家乡的大盘鸡,拉条子、葡萄、苹果、库尔勒香梨等等,都特别得好吃,你还给我介绍了成都的风土人情及各种有名的小吃,你当时还开了句玩笑,怎么这么巧,我们同是家乡人,还去同一个城市,是不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啊,我笑着说,是啊,这个城市,我很陌生,今后还要靠你多帮我呢。你微笑着点头默许。由于你身上一直散发着薰衣草的香气,车厢里的空气也感到很清新,聊着聊着,火车就到站了。这一路的硬座,坐了两天两夜啊,因为遇到了同乡人,你一直在照顾着我,所以我也没有感觉到太多的疲惫,心里还有点埋怨火车跑得太快的感觉。
到成都火车站了,我们同时下了车,我的行李比较多,因为我第一次来成都打工,想着把该带的衣服都带上,还有很多生活用品,到了单位就不用再花钱买了。你一手提着你的拉箱,一手还要提着我的,我不肯让你提,你说,“成都是咱们国家西部发展最快的城市,人口很密集,火车通道旅客特别多,非常拥挤,你带这么多东西,行走会很不方便的。”
当你帮我拉着行李行走在拥挤的人群中时,一位打扮很时尚的小姑娘从你身边走过,她面带微笑,用鼻子对着你闻闻,哦,因为在你的汗味中夹杂着薰衣草的香味,也许小姑娘应该和我一样很喜欢闻这种花香吧。看着你累得满头大汗,衣服都湿透了,我怪不好意思的,心中掺杂着某种复杂的情愫在里面。
出了站口,我和你拼了一辆出租车,你没有直接回单位,而是亲自把我送到了目的地。直到你帮着我把行李拿到房间,看着我把床铺好,把我安顿好之后,你带我去吃成都的一家小吃店,要了麻辣烫。真巧,这正是我最喜欢吃的,很合我的胃口。由于在火车上也没吃好,我一口气吃了三十几串,狼吞虎咽的,又麻又辣,太好吃了,真过瘾啊,而且价格还很便宜。你呢,随便吃了十几串就不吃了。我无意中看见你面对着我在微笑,呵呵,我真的是乡巴佬进城啊,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在笑我怎么这么能吃。吃完饭我就去付钱,店老板说,小伙子已经把钱付过了,店老板还说,这个小伙子身上怎么那么香啊,我和你心有灵犀,相视一笑,没有回答。
在你送我回去的路上,我对你说,高哥,真不好意思,一路上你都在照顾我,今天吃饭,我该请你,不应该让你破费。你却说,小红,你现在还没上班,还没工资,我的经济比你强,谁让咱们是同乡人呢,在这里咱俩就是亲人啦,你就别客气了。当时,我就想,有情后补吧,在临别时我们互相留了对方的手机号。
第二天,我在这家房地产公司做了文秘。在我的刻苦努力下,我的业务水平提高得很快。你呢,广告设计做得也相当优秀。闲暇时,我们会不约而同打个电话问候一下,碰到周末相约一起去吃个饭。不过,我们还是喜欢去第一次一起吃麻辣烫的那家饭馆。我们在一起谈工作,生活中遇到的事情,相互鼓励,还说说时尚的话题。时间并不久,我们就跟老熟人一样,关系也就越来越近了,很快,我们彼此都有了好感,有时候我还会发个小脾气,耍个小态度,你都笑纳了。我想,我们是什么关系啊?兄妹?恋人?我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人家?
由于我们公司对文件管理得很严格,一次,我在发文件时,把文件内容里的数字40米打成了400米,老总当着同事的面把我狠批了一顿,严厉指责我,还说要开除我,一点都没给我留情面,我感到特别得委屈。我就哭着给你打电话,我说我受不了这气,给你告个别,我要回新疆。你呢,不停地安慰我。你告诉我,人不管走到哪里都会受委屈的,老总批评你,是为了你好,让你下次干工作更加细心,你要主动去找领导认错,今后干工作心细点,不要再出错就是了,出门在外,要学会忍耐,你看你每天坐在开着中央空调的办公室,按时上下班,每个月工资按时发,多好啊,找份合适的工作不容易。何况错误确实是你犯的,没有酿成大错造成损失就是万幸啦!还给我说了句成语:差之毫米,谬之千里。听着你的耐心劝导,我心中的委屈顿时烟消云散。我想,你这个同乡人多会说话啊,如果在我们兵团连队,你绝对是个善于做思想工作的指导员呢!你说的对,我照着你说的做就是了。我给老总做了自我检讨,得到了老总的原谅。在后来的工作中,各项工作我完成得都很出色,还经常得到老总的表扬呢。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雨季,成都的空气比较潮湿,雨接连下了几天都不停,我身上湿气很重,到了晚上既然起了好多小疙瘩,皮肤开始发痒。我就用手抓,没想到越抓越痒,有的地方都被我抓烂了。想去抓药,雨下得这么大,坚持坚持吧,等明天早上再去买药,因为我住的这个地方比较偏,附近根本没有药店。可是,疙瘩越起越多,越来越大,身上也越来越痒了,在这座陌生的城市里,谁是我的亲人,谁是我的朋友?我有点后怕了,怎么办?我想完蛋了,等死吧。
就在我感到最无助的时候,我想到了你。想到你的时候,手机就响了。我摸出手机,就感觉到是你的电话。荧屏上显示着三个字:高志远。这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此时已经是凌晨2点钟了,你还在加班搞策划设计。你给我说,你有预感,有点心跳,感觉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了,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于是就打电话问问。此时此刻,我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我哭着对你说了我的身体情况。你说,你打个出租车要送我去医院。我说,不用,你能帮我买点抗过敏的药就可以了。因为我刚出门打工,经济不宽裕,根本没钱去住院。
你挂完电话,打了个出租车,冒着倾盆大雨,跑了好几家药店一家一家地挨着敲门,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家开门的药店,你给我买了抗过敏的药和消炎药。
看见你进房间时,衣服都淋湿透了,我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抑或是离家打拼的委屈,一下就抱住了你,抽噎起来。你僵住了一下,赶快给我把毯子披在身上,让我躺下。此时,你身上的薰衣草芳香逸散出来,整个房间里弥漫着清纯,我的心里有温暖升起,也不感到有多痒了。你把开水倒好,把药递在我手上,看着我把药吃下,大概有一个小时左右,我身上就不痒了。你说看着我好多了,你才把买药遇到的事情给我说了一遍。原来,你在出药店门的时候,遇到了两个酒鬼,上来就抓你的钱包。你为了赶快给我把药送回来,没有理视他们,可是他们还死缠着不放,非要让把钱包留下,你不肯,他们竟然对你动起手来,你的衣服也被酒鬼们撕破了。作为新疆人的你,吃羊肉长大的儿子娃娃,还怕两个酒鬼啊。就施展拳脚,三下五除二就把他俩放翻在地,你报了110,简单的说了一下事发经过,很快赶回来了。我这是担心你啊,如果你有个闪失,我可怎么办啊!我握住你的手,久久不愿松开。你就要离去时,拉着我的手,你说,你还要加班把材料搞完,老板等着要呢。让我多注意身体,有啥事情随时让我给你打电话。你说你24小时都会为我开机。
此时此刻,对于一个远离家乡,第一次出远门,在一个举目无亲,陌生的城市里,能遇到你这样热心肠的人,在我遇到了困难时,你冒着大雨为给我买药,还和酒鬼搏斗,你这颗勇敢的心,真是令我敬佩。通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你一直在关照着我,想着你对我的好,泪水顿时充满了我的眼眶,泪珠止不住地往下淌。你的所作所为,也更增加了我对你的爱恋。你看到我流泪,第一次用手拭去我的泪水,捧着我的脸,第一次吻了我的额头,说,我走了!
我们就这样相恋了。
第二天中午,你买了一大堆水果,来看我了,你说,刚到一个地方换水土,很正常,过段时间适应了就好了,要有个适应过程。你还提醒我让我穿厚点,不要着凉,皮肤就不容易过敏。此时,你让我感觉到了亲人就在我身边。你问我喜欢吃啥,我说回锅肉,于是,你动作麻利,在很短的时间就把回锅肉炒好了,炒了一大盘,很好吃,我俩吃了个精光。在以后的日子里,你经常给我炒回锅肉,我们在一起,真的是好开心。
饭后,我们又聊起了最喜欢聊的话题——家乡。你说:你妈妈在伊犁,在你11岁的时候,爸爸得了重病已经去世了,先前爸爸是种薰衣草的,你留恋父爱,无论走在哪里,你身上都会有薰衣草陪伴。是妈妈含辛茹苦把你养大,供你在成都上大学,之后你就在成都工作了。妈妈最大的心愿就是:盼着让你早点找个媳妇,早点成个家,她就完成任务了。而你呢,一直忙于工作,同事朋友也给你介绍过,你也不想找内地的女孩子,想找个新疆姑娘,所以也一直没有谈朋友。我笑着说,你不就是在等我吗?你就刮了我一下鼻子。
过了一段时间,你休假回家,你把认识我的事情给你妈说了,你告诉你妈,你想和我谈朋友,说我叫小红,你已经看上我了,还把我的性格,长相、工作,家庭情况等都说给她听,好让你妈对我有个了解,当你说到我是新疆姑娘时,你妈脸上洋溢着满意的笑容,她也希望你找个家乡的女孩。你还答应你妈,这次回成都就给我把这事说开。下一次休假时,一定把我给妈妈带回来,让妈妈见见。
在你回家的这段日子,我就像丢了魂似的,因为我已经习惯了你身上薰衣草的芳香,我也已经很依赖你时刻关照着我。因此,这段时间我干啥都没精打采的,也没心思,很失落。我每天自言自语,和你说白话,我渴盼着你早日归来。本来你是一个月的假,但你很快就从家归来了,因为你和我有同样的感受。你说好想我,所以急着赶回来。
我们见面后,你说有礼物送我,并让我转过身去,你从我身后突然抱住了我的腰——我并没有感到“突然”——你把一大包薰衣草送到了我手里。
你告诉我,你最喜欢薰衣草,薰衣草是新疆伊犁地区的特产。是一种“宁静的香水植物”,有“芳香药草”之美誉,薰衣草的花语是“芳香”的意思,薰衣草又有“香草之后”之称。是纯洁、清净、保护、感恩与和平的象征,也寓意着纯洁的爱情。你把这包薰衣草送给我,是寓意着不喜欢我们的爱情凄婉惆怅,是希望我们的爱情能像薰衣草一样,历久弥新,芳香四溢。
此时,我情不自禁地被这包薰衣草的香味迷醉了,你抱着我,直夸我好漂亮,夸我好美,好有气质,单纯,说你好喜欢像我这样的女孩,说要娶我,和我结婚。你抱着我舍不得松手。可以感觉到,你身上有股热浪,就像几千伏的高压电,太热烈了,此时,你所有的优秀,一切的一切竟在不言中。是不是太直接?我也顾不着去想这些了,此刻,就像经历过生离死别一样,我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感到此生从未有过的快乐。
一次,我们去参加一个朋友的婚礼,朋友的新房很漂亮。再回来的路上,你就开始设计我们的未来,我们商量好来年结婚,你给我买最漂亮的婚纱,你想让我成为全世界最漂亮的新娘,你要让我们的婚礼上撒满薰衣草的小花,一辈子都幸福美满。我们要买三室一厅的房子,我们要把新房收拾的漂漂亮亮,把每间房子的柜子里,枕头里,铺盖上都放上薰衣草,让每个房间里都洋溢着薰衣草浓浓的芳香,我们因薰衣草而相识,发誓要相伴永远。你说要把你的妈妈也接过来,和我们一起住,我也非常赞同。
由于工作原因,你的业务提升得很快,领导派你去西藏拓展业务,要去3年。你将远行,使我也没心情在这座没有你的城市工作。分别那天,我们都喝醉了,你偷偷地把一些薰衣草放在我的衣服和书里。民间传说,薰衣草能给人带来好运。希望好运常伴我。之后我依偎在你怀里,你紧紧抱着我,我们多么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我们为分离而痛哭,心里是多么的难过,此时,仿佛世界没有了阳光。你爱抚着我,拉着我的手说,傻丫头,别哭了,只要真爱在,距离不是问题,我们还可以电话联系,我们还会再见面的。你不停地在安慰我,可以感觉到,你心里和我一样难受,我心里很清楚,因为工作调动后就意味着我要回到我可爱的家乡——奎屯,而你依然还要在西藏工作,我们的再见面是很难的。
就在我们相识的第二年,你因为在一次外出检查工作中,路遇山体滑坡,为了救你的同事,你被深深地埋在了山底,失去了宝贵生命。你的同事从你的手机里找到了我的电话,当你同事给我拨通电话时,我听到他嗓音嘶哑地告诉我,说你为了救他,你已经遇难了,同事已经把你的衣服和用品寄到了你的家里。
得知这一消息,我崩溃了,仿佛天塌下一样,我无法接受这一现实,我蒙着被子几天几夜没能合眼,我的眼泪已经流干,饭也吃不下。我们不是已经说好了吗?我们的约定呢?年底结婚,我做你的新娘呀。是你抛弃了誓言?还是老天的不允啊?让我们这对有情人永远地不能在一起。
在难过了几天之后,我做出决定,我一定要实现你和你妈的愿望,一定要去趟伊犁,因为我早已经把你的妈妈当成了我的母亲。你以前就告诉过我你妈妈的电话,我和你妈妈联系上之后,我就去了伊犁,到了伊犁车站时,我看见人群里有个中年妇女在找人,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位中年妇女就是我要找的妈妈,我直直地走到她跟前,我拉着她的手说,妈妈,您好,我是小红,是志远的女朋友。看着眼前满头白发,满脸皱纹,满面沧桑的妈妈,我强忍着内心的痛苦,紧紧地拉着妈妈的手,一刻也没有放松。妈妈说,听志远说过,知道是我。
到了妈妈家后,妈妈给我擀了热腾腾的面条,她还说,志远最喜欢吃她擀的面条了,每次,志远休假回来,第一顿饭就是要吃妈妈擀的面条,听到妈妈这句话,我就想,如果志远能和我在他家吃这顿擀面条,该有多好。我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饭后,妈妈带我去了你的卧室,我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墙上你小时候带着红领巾,那充满稚气,一脸的阳光般的笑容。墙上贴满了你得的各种奖状,你的床铺整整齐齐,整个房间里散发出淡淡的薰衣草的清香,接着妈妈含泪给我讲了你小时候的很多故事。
妈妈说你小时候特别懂事,爸爸去世后,你总是帮着妈妈劈柴火,挑水、做饭等,学习也刻苦,每年都被学校评为三好学生和优秀少先队员,你还经常给学习差的同学辅导学习,去成都上学工作后,经常给妈妈打电话,把工资都寄回来,贴补家用。
我强忍着内心的伤痛听妈妈讲完。望着眼前这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妈妈,她早年丧夫,中年丧子,这些苦痛的经历没有表现在她脸上,她唯一的精神支柱也没有了,让我看到的是,她内心是多么的强大,是他培养出了志远这么优秀的儿子,我最心爱的恋人。
在我和妈妈同时看到你的遗物时,我们几乎不约而同地说出来,都想给你建个衣冠冢,于是,我就和请来挖墓地的人一锹一锹的把墓地挖好,把你的遗物和你最爱的薰衣草放在墓里,并在墓地周围洒满薰衣草的种子,我想每年来你的家乡时,让这些漫山遍野,和墓地盛开的的薰衣草代替我一直陪伴着你,不让你感到孤单。
是啊,和你相遇后,在我心里,你是最完美的,没有人能取代你在我心中的位置。我一直珍藏着这包薰衣草,无论我走到哪里,就把它带到哪里,时间久了,我身上也散发着特殊的香气,每当我想你时,失意时,对你的牵挂只能悄悄地埋藏在心底,也只能傻傻地抱着这包薰衣草,尽情的抚摸,细细的品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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