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密伦娜夫人: 我在布拉格和美兰曾先后给您写过一封短信,至今未得到您的任何答复。这些短信并不是非马上答复不可的。人在生活比较优裕的时候往往不愿意写信,因此,假如您的沉默仅仅是表明这种迹象的话,我便满意了。但也有其他可能(因此我才写这封信),即我的
亲爱的密伦娜夫人:
我在布拉格和美兰曾先后给您写过一封短信,至今未得到您的任何答复。这些短信并不是非马上答复不可的。人在生活比较优裕的时候往往不愿意写信,因此,假如您的沉默仅仅是表明这种迹象的话,我便满意了。但也有其他可能(因此我才写这封信),即我的短信中有什么话伤害了您(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真要恨死我这处处跟自己意愿作对的粗笨的手了);或者(那就更糟了)您心平气和书写的时刻已经过去,而现在又处于一个恶劣的时期。对于第一种可能,我不知该说什么,我在这方面比其他任何方面都要笨;对于第二种可能,我不想作任何猜测-------怎么去猜呢?-------我只想问:您为什么不离开一下维也纳,出来走走呢?您并不像其他人那样走投无路呀。在波西米亚小住几天难道不会给您增添新的力量吗?假如您出自什么我所不知道的原因而不愿意到波西米亚去,那就到别的地方去好了,也许美兰就不错。您知道这地方吗?
我期待着两种可能性的任何一种。要么您继续沉默下去,这意味着:“别担心,我过得不错。”要么写几行字来。
卡夫卡
谨上
于美兰-翁特尔麦斯,奥托堡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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