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飘着零星的雪,风从半开着的窗户钻进来,丝丝入冷。盐粒子般大的雪花打在小区里的树上,缀出点点的绿。我在办公室一边工作,一边听单田芳老师的评书,有人来敲门。我寻思着,可能又是昨天的那个小伙子来借无线网下载东西,便有些不耐烦,挤出几丝干瘪的微笑,开了门,是老孙来了。我问他,怎么现在来了
天空飘着零星的雪,风从半开着的窗户钻进来,丝丝入冷。盐粒子般大的雪花打在小区里的树上,缀出点点的绿。
我在办公室一边工作,一边听单田芳老师的评书,有人来敲门。
我寻思着,可能又是昨天的那个小伙子来借无线网下载东西,便有些不耐烦,挤出几丝干瘪的微笑,开了门,是老孙来了。
我问他,怎么现在来了?
他说,来看看你。
噢。
二人无话,我继续听评书,忙活手头的工作。问他,这个年过的咋样?
他说,凑合。你呢?
我打趣道,普天同庆,歌舞升平,欢乐祥和,一片繁荣。
他溜达了一圈,环顾了我的办公桌,说,你这日子简直就是赛神仙,评书听着,茶喝着,书看着,外面的世界与你无关。
我顺着竿子往上爬,说,那是,阴晴圆缺在窗外,心中自有一片艳阳天。
问他,该走的亲戚,都走了吗?
他说,也没有什么亲戚要走,多半没有什么来往了。你呢?
我说,大家都一样,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老孙拉我去本地的一个湿地景区,南湖公园。
从节前到现在,还真没有休息一天,偶尔的空暇,也用于亲戚来往了。这时节,实在不是游玩的好日子。
本就不是喜欢看景的人,也没啥品味,天气,景色对我来说,没什么意义,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倒也是极好的。
出城十数里,抬首望去,眼前便是凋零荒芜枝桠交错的南湖公园。
干枯的芦苇枝叶横七竖八地躺在湖里,没有一丝活气,倒是路旁披头散发的垂柳枝头泛出点点的绿,给人以希望。
约是季节的缘故,鲜有人去。
站在湖边,看着湖心小洲树木上嬉戏玩耍的飞鸟,不禁感慨,鸟,也有鸟的江湖。
冬日的公园,自然没有什么可看的,亦没有什么可玩的,倒是觅得几片好去处,适合七八月份前往。
返城,一路无话。
临到小区,我突然想起摩托车还在车库里,好长时间不骑了,电瓶估计亏电了,得去给摩托车热热身。
主要是车上安装了一个定位器,电瓶经不起定位器长时间地耗电。
每一次没有电,都需要人工发动。就是,憋足了劲,推着车子往前狂奔,用机械的方式发动车子。
情景,大家可以脑补下。
意料之中,果然没电,连显示屏都不亮了。
推吧,十多分钟都没推着火。最后一次,加大马力,着了,约是地面有层薄薄的雪的缘故,车子不平衡,也可能是心里一激动的原因,猛得趔趄了下,连人带车拱进了沟里。
在进沟的瞬间,我的脑海里立马蹦出三个哲学命题:我艹,我是谁,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就这菜鸟技术,我都不好意思说自己环骑过中国。我的骑车技术的确很烂,菜鸟中的菜鸟。
除了会换机油,调刹车,紧链条,补胎,其余的技术,对我来说,都是博士后级别的研究课题。
忘了说了,我特么还会调节后视镜呢!
沿着版图跑了几万公里,翻雪山,穿无人区,安全且完好无损地回来了,我很侥幸。
除了侥幸,还有一个因素,因为我慢。
在路上,顶多放到100码,一般情况下六七十的样子,严格遵守交通规则。除了在海南岛。
海南岛大山里,鸟不拉屎的路段,都限速30。对于一名资深的菜鸟摩托骑士来说,这就是侮辱。
两次出远门的季节,都是现在这个时候,太遭罪了,还是单人单车。下一次,再出远门,肯定选择一个好时候,还得拉几个伙伴一起。
听说,年关前后,山东的一位摩友进藏,单人单车进藏,在通麦附近出了车祸,人死了。
得知消息之后,我心里还蛮不舒服的。
两次长途跋涉,我对摩旅有了新的理解:没有什么理想,值得奋不顾身。
想想那些期盼的眼神!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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