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苍苍,白露为霜。其实白露的时候,蒹葭绿的正好。今天霜降,细看银杏叶儿泛黄,甚至树底下草坪上,已然斑驳的躺了几片,我知道我的那些芦苇定然是也黄了。深秋,就这么如约而至!今天给女儿送御寒的衣物,随手买了几本高中的阅读杂志,方便她碎片式阅读。女儿告诉我,她又把纳兰词读了一遍。我不知道她从家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其实白露的时候,蒹葭绿的正好。今天霜降,细看银杏叶儿泛黄,甚至树底下草坪上,已然斑驳的躺了几片,我知道我的那些芦苇定然是也黄了。深秋,就这么如约而至!
今天给女儿送御寒的衣物,随手买了几本高中的阅读杂志,方便她碎片式阅读。女儿告诉我,她又把纳兰词读了一遍。我不知道她从家里带的哪一本书,有阵子我买了十本纳兰词,多为解读式的。她见书架上有,闲来就翻翻,然后就有些喜欢。我也不知道她这个年龄读纳兰词合适不合适,但既然喜欢,多些感性也无妨。毕竟,里面有许多好句子。
昨夜微雨,晨起便有了西风。其实,昨夜我就想篡改下“谁念西风独自凉”,可脑子里居然空空的。信手在捧读的《茶经》书页上写道:“西风犹自凉时凉,疏叶无辜闭西窗。可恨微雨无残月,茶冷难续空断肠”。想到一面之缘的那位年青的诗人,在赠我的书中那篇《谁念西风独自凉》,情感肆虐的回忆他逝去的丈夫,多为盐茶琐碎,却悼意难抑。像极了李清照后来怀念自己“赌书泼茶”的故事,但多了些悲凉。
人,总是在不断的经历和忘却,然后在某个时间节点,一下子回到从前,才发现过去的都那么美好。“你今天哭着经历的,总有一天会笑着说出来。”经历是种财富,但人往往会忘掉过去。虽不至于说背叛,但至少是没有走心。在我看来,很多时候,是有意识的埋葬。用心构筑一堵屏障,把心关在槛外。轻易不去触动,不去回忆,如同从未发生或全然忘记。然后又开始另一段旅程、另一段流浪!
曹文轩在《前方》中有说:“自古以来,人类就喜欢流浪。当然也可以说,人类不得不流浪。流浪不仅是出于天性,也出于命运。是命运把人抛到了路上。即便有许多人终身未出家门,或未远出家门,但在他们内心深处,仍然有无家可归的感觉,他们也在漫无尽头的路上。”他还说:“人的悲剧性实质,还不完全在于总想到达目的地却总不能到达目的地,而在于走向前方、到处流浪时,又时时刻刻地惦念着正在远去和久已不见的家、家园和家乡。”在我看来,这就是一种灵魂的流浪,是宿命!
突然,我忆起一些人、一些事、一些景,在生命的某一时刻,恰好出现,恰好我在,恰好留在了记忆之中。虽然时空遥远,却仍然在这样的情绪里,突破我设置的屏障,与我对酌、温柔、诗意,像那个藏着隐秘却又想急于交流的孩子,恰好找到那个树洞,然后大声说:“我可以不说话,但你不能不在!”
我思故我在!芦苇尽管枯了,但思考在,你在,世界在!
如果认为本文对您有所帮助请赞助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