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行囊,独自踏上乡途,那是我期盼已久的归期,自然心中的乡愁已泛起涟漪,眼里满是车窗外飞驰而过的小桥、河流和林木,虽然那还不是梦里的水乡,窗外的景色于我的水乡还少了点灵气,缺了点朦胧的水气,更是没有小桥流水的秀气,可是,我知道,这里已与我的梦不远了。终于,列车缓缓驶入绍兴东站,那个书着“绍兴
背上行囊,独自踏上乡途,那是我期盼已久的归期,自然心中的乡愁已泛起涟漪,眼里满是车窗外飞驰而过的小桥、河流和林木,虽然那还不是梦里的水乡,窗外的景色于我的水乡还少了点灵气,缺了点朦胧的水气,更是没有小桥流水的秀气,可是,我知道,这里已与我的梦不远了。
终于,列车缓缓驶入绍兴东站,那个书着“绍兴东站”的站牌看着也是亲切的,身旁带着乡音的过客也似相识。饱含柔情的目光贪婪地搜寻着周遭的一切,就是呼吸也是满满的,想是要把这几十年的相思盛满整个身体,然后低吟浅唱,慢酌细品,方可尽兴。
“小妹,你到了吗?你堂弟来接你了,看见没有啊?”堂姐操着乡音的急促的嗓音在电话的另一头想起,我的眼泪已经溢出,喉咙也已哽住,只是在电话这头使劲地点着脑袋,嘴里“嗯嗯”地答应着,我回家了,我的心回家了!
家乡的人是质朴的,质朴的把我这个游子奉为贵宾,虽然,他们没有用言语表达他们的热情,可洋溢在他们黝黑的脸上的笑容和真诚足以让我无所顾忌、无忧无虑地享受着回家的感觉。
因为要筹备侄子的婚礼,堂姐非常之忙,可她还是生生地挤出一个上午的时间陪我游览了绍兴的东湖。东湖的游人不多,东湖的石桥,东湖的草木,东湖的湖水当然比不得武汉的东湖,可那整齐排列在湖面上的乌篷船是我实在无法割舍的情愫。乌篷船是绍兴独特的交通工具,因竹篾篷被漆涂成黑色而得名。艄公以脚躅浆,用手浆控制着航向,行则轻快,泊则闲雅。现代著名散文家周作人先生曾以一篇书信体的散文《乌篷船》,自然朴素地描写了乌篷船的特征,也表达了内心闲适清雅的情怀。放眼湖面,远山近景,如鱼穿梭,一只只船体你来我往,艄公不紧不慢地摇着船桨,善于言表的则热情地充当着导游,用浓重的绍兴口音悠悠地为船上的游人讲解着自己的所闻所知,不善言辞的则有一句没一句地应付着游客的好奇心,游客们也不似介意,他们的眼睛已无暇接应这流动的湖景。湖水承载着水乡特有的乌篷,乌篷盛着的是水乡的景,水乡的静,水乡的情。它是水乡的精灵,水中的风景,也是我模糊记忆中那幅唯一清晰的画卷。也许是因为我的到来,堂姐一直是笑眯眯的,和船上的艄公聊得很是起劲,听着这不是梦境的乡音,我的心也是甜甜的,蜜蜜的,更是真实的。
堂嫂一直记得我刚进家门时说的那句霸气十足的话“我要吃小时候吃过的印糕,还要带回去一些”。“小妹,印糕买回来了,刚出锅的,先尝尝,这一盒带回去分给大家尝尝”,堂嫂指着桌上方方正正的一个大纸盒子,那是同心楼给批量购买的顾客准备的盒子,那是堂嫂一清早迎着冬日的冷风,冒着细雨,骑着电动车买回的暖暖的心意,我感激而愧疚地向堂嫂道谢,那谢意是真诚的,因为家里人把我这个游子的话当成了圣旨,自然,我的心是不安的。
临走那日,看到堂弟手里卷着一张纸,“姐,这画送你”,堂弟展开那张白纸,是一张素描画。“你画的“?我问,“不是,单位同事画的”。哦,那纸张很是普通,纸的右下角写着很小的几个字——八字桥。原来,堂弟知道我这次行色匆匆,来不及观赏原汁原味的小桥流水,青石板路,还有岸边的木屋人家,就请单位同事画下了这八字桥的轮廓,已弥补此次旅程的遗憾。堂弟没有多少文化,言语也不多,是那种只会埋头做事,老实巴交的男人,没想到还这么有心,专门找人画了这素描送我,谢谢了,可爱的堂弟!
短暂的探亲之旅实在让我有太多的不舍,不舍那弥漫着家乡味道的空气,不舍那轻言细语的乡音,更是不舍那一张张淳朴的脸颊,那脸颊永远笑迎远方的来客,那脸颊足以慰藉天边游子的心。
吾乡,有水,有桥,有人家;吾乡,有情,有意,有牵挂!
吾心归处终是故乡!
文章创作者:小池 2019.1.7于武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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