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跟着西南大学博导董小玉老师,大声地朗读,尤其是一段段的诗歌,一不小心就会触动内心的敏感,让人感觉,唯有诗歌才会令人热泪盈眶!在这个娱乐至死的时代,在这个功利主义盛行的时代,在这个消费主义至上的时代,在这个快餐文化充斥的时代,你有多久没有大声地朗诵一首诗了?董小玉老师说当下
这两天,跟着西南大学博导董小玉老师,大声地朗读,尤其是一段段的诗歌,一不小心就会触动内心的敏感,让人感觉,唯有诗歌才会令人热泪盈眶!
在这个娱乐至死的时代,在这个功利主义盛行的时代,在这个消费主义至上的时代,在这个快餐文化充斥的时代,你有多久没有大声地朗诵一首诗了?
董小玉老师说当下文学排位:第一位的是新闻;然后是小说;散文;最后是诗歌。我国是个诗歌的国度,自古以来,“诗教”是我们教化民众的最主要的一种路径。本身《诗经》就是五经之首。到现在,诗歌沦落到了“远方“,距离我们的生活越来越远。
我们五十多位语文老师,跟着董教授的指引,齐声朗诵!我们朗诵苏轼的《江城子.十年生死两茫茫》,感受那种无奈的悲伤。阴阳相隔,牵系的那人却在,明月夜里,短松冈上,一抔黄土写不尽的苍凉。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我们大声地读荷尔德林的诗意栖居,感受盛世的寡欢,薄凉的昂扬。
人充满劳绩,但还
诗意地栖居在这片大地上。
我真想证明,
就连璀璨的星空也不比人纯洁,
人被称作神明的形象。
大地之上可有尺规?绝无。
我们大声地朗诵爱情:
等待一小时,太久
如果爱,恰巧在那以后
等待一万年,不长
如果,有爱恰巧作为补偿
我们大声地歌颂忧伤:
我也有朋友
孤独时刻陪伴我的旅程
我很想欢笑
可是忧郁紧锁我的双唇
星星是黑夜的眼睛
鲜花绽放着大地的心情
只是,我的心思
谁人在聆听
我们大声地歌颂母亲:
用泪水拌着
操碎了的心 喂我
目光的手
湿润地抚摸
我粗糙的岁月
深陷的眼睛是
两间
温柔的小屋
一间住着父亲
一间住着我
我们尽情的回忆温暖:
暮色
晚星带回了
曙光散布出去的一切
带回了绵羊,带回了山羊
带回了牧童回到母亲身边
我们大声的恸哭生命之殇:
今生今世
我最忘情的哭声有两次
一次,在我生命的开始
一次,在你生命的告终
第一次,我不会记得,是听你说的
第二次,你不会晓得,我说也没用
但这两次哭声的中间啊
有无穷无尽的笑声
一遍一遍又一遍
回荡了整整三十年
你都晓得,我都记得
我们尽情地宣泄那些莫名的惆怅:
泪水流在我的心底,
恰似那满城秋雨。
一股无名的愁绪,
浸透到我的心底。
嘈杂而柔和的雨,
在地上,在瓦上絮语。
啊,为一颗惆怅的心
而轻轻吟唱的雨!
泪水流得不合情理,
这颗心啊厌烦自己。
怎么?并没有人负心?
这悲哀说不出情理。
这是最沉重的痛苦,
当你不知它的缘故。
既没有爱,也没有恨,
我心中有这么多痛苦。
……
一大段一大段的诗歌,总有一句是属于我们自己的。在藏在我们心底某一个角落里,在这样的“诗歌之场”,然后流淌。眼角潮湿、喉咙哽咽、心里有泪和着血静静地流淌。
苦难出诗人、孤愤出诗人、忧郁出诗人,所以遍数哪些一个个令我们怦然心动的诗人,都在最短暂的生命里,留下了一行诗、千行泪。
董教授说据统计发现很多哲学家都很长寿,因为他们理性、豁达、透彻:
西方哲学家中:
罗素98岁、杜威93岁、波普尔92岁、
德谟克利特90岁;苏格拉底70岁、
柏拉图80岁、康德80岁、伽达默尔活了102岁,
列维·斯特劳斯活了100岁……
中国哲学家:
孔子72岁、孟子83岁、墨子92岁、
冯友兰95岁、梁漱溟95岁、张岱年95岁、
金岳霖90岁、高清海74岁、洪谦83岁……
我脑海里立马冒出来的是哪些“情深不寿”、“慧极必伤”的诗人。诗人首先是“情深”,然后是“聪慧”,这八个字聚集与一人之身,则就是诗人不幸诗歌幸!
王勃、李贺、徐志摩、苏曼殊、顾城、海子、雪莱、拜伦、普希金……若星河中的一颗流星,还没有燃烧,就已经消逝了。
纳兰容若说:“我是人间惆怅客”、说“不是人间富贵花”,所有的人都不懂,包括他父亲纳兰明珠——“这孩子什么都有了,为什么不快乐呢?”诗人的痛苦是灵魂的痛苦,是骨髓里的一种痛彻,有时候毫无来由,有时候莫名其妙,有时候毫不讲理——
这是最沉重的痛苦,
当你不知它的缘故。
既没有爱,也没有恨,
我心中有这么多痛苦。
诗心在某些时空是相通的。记得当年老家那位女诗人,赠我她的诗集、文集,接过来翻看她写的“谁念西风独自凉”,联系到她隔空离世的爱人,一切的情感宣泄,都从字纸里拧出泪来、拧出血来……
无论如何,诗歌的没落是一个民族诗性的沉沦。人,如果没有一次为诗歌所流泪,就如同古琴少了一根商弦,旋律再美,也是一种无法弥补的缺憾!
如此,大声地朗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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