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少数人极少的时候可以吃到净面的食品。每顿饭我是可以吃饱的,但下了饭桌一会就饿了,那也不能啥时饿啥时吃,当时流行的话是‘吃饱得多少’。我亲眼见一次,几十个男女老少每人手里端着小盆大碗,站在还是这个食堂的院子里,翘首往东边望,突然人群骚动,车回来了!车进院了,原来是一拉
极少数人极少的时候可以吃到净面的食品。每顿饭我是可以吃饱的,但下了饭桌一会就饿了,那也不能啥时饿啥时吃,当时流行的话是‘吃饱得多少’。
我亲眼见一次,几十个男女老少每人手里端着小盆大碗,站在还是这个食堂的院子里,翘首往东边望,突然人群骚动,车回来了!车进院了,原来是一拉大粪的车,只是把木板箱子刷了后,拉回一箱子粉浆子(加工粉条后的混水),还没等车停稳,大家一下就把车围上了,可怜一个老韻头,那里挤得过那些饿狼,早已被撞出老远,重重的摔在地上,等大家喝完了粉浆子,他已淹淹一息了,抬到家第三天就咽气了。
当时这么死的太多人,没钱买棺材,就用炕柜往出送。后来知道,东北比南方强多了,那里饿死人的比例可就大了。我们单位小马和我唠起那时吃不饱饭也说起他们家的事,六二年过端午节,父亲从外边搞回一些豆腐渣,母亲把它掺在玉米面里贴的大饼子,他二哥就撑的起不来炕了。
他们村一家,儿媳妇熬了一锅玉米面糊嘟,用瓦盆往桌上端,不知是不小心还是没有力气,没等端上桌就摔倒了,盆碎了,精稀的糊嘟顿时渗入土地里,家里人面面相观,都傻了眼,儿媳妇知道自己做了天大的错事,偷偷上吊而死。类似这样为了吃而发生的悲剧太多人。
今天我们常为了不知道下顿饭吃什么而发愁,那个老韻头不是应该让我们常常想起的吗?
如果认为本文对您有所帮助请赞助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