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雪飘舞,广袤的大地银装素裹,世界冰清玉洁,晶莹剔透。调皮的雪花眨着眼睛似一个个可爱的白衣少女,在空中卖弄翩翩舞姿,那袅娜曼妙的身姿如弱柳扶风,令人驻足凝眸。地上白花花的一片,刺痛了我的双眼。路上行人寥寥,回城的客车还没有踪影,我默默伫立,似乎只有这精灵般的雪花懂我的孤寂,在我的周围盘旋与我逗
飞雪飘舞,广袤的大地银装素裹,世界冰清玉洁,晶莹剔透。调皮的雪花眨着眼睛似一个个可爱的白衣少女,在空中卖弄翩翩舞姿,那袅娜曼妙的身姿如弱柳扶风,令人驻足凝眸。地上白花花的一片,刺痛了我的双眼。 路上行人寥寥,回城的客车还没有踪影,我默默伫立,似乎只有这精灵般的雪花懂我的孤寂,在我的周围盘旋与我逗乐,陪我打发这漫长的等待。你礼貌地来为我送行,空旷的世界,静默中夹杂着一丝尴尬,你我相顾无语。时间老人终于把客车带来,我飞速上了车,回头匆匆一瞥,微笑作别,你也断然回头,转身骑上摩托车,绝尘而去。世间依然寂静,似乎可以听到咚咚的心跳声,我突然想起你的那句:“万水千山总是情。” 万水千山总是情,你我却已成陌路,在不同的曲径上,欣赏别致的风景。今生缘分皆因15岁的我幼稚懵懂,父亲的一句铁饭碗,改了我梦寐以求上大学的志愿,当左邻右舍亲朋好友都在庆贺我金榜题名时,我却郁郁寡欢,没有半分喜悦,带着无奈和不甘,我入了师范。15岁的我,背井离乡,别人艳羡已入天堂的我,却像上了刑场一样,浑身带着枷锁,就像翱翔蓝天的小鸟被折断了翅膀,从此,只能在地上蹒跚而行。入学仅一天,我放在宿舍桌子上的碗不翼而飞,寻寻觅觅不见芳踪,我更是伤心失望,抑郁愤懑。我独自徘徊在回乡的公路上掩面而泣。从此,我把心门紧紧锁上,冷眼旁观这个清冷世界中每一个过客。你我机缘巧合,共分一班,五个不同县的精英会聚于此。老乡情结把本县同学的心理距离拉近。你人长得清瘦,戴着眼镜,文弱书生模样,没有帅哥的伟岸挺拔,潇洒俊逸。字却写得漂亮,既有阳刚之气又有阴柔之美,你歌喉不错,每星期日晚登台表演的总是苍凉动情的歌曲,听说你文笔好,脾气特好,与人为善。一年之中,你我从未有只言片语,彼此认识的只是一个名字。平日我沉默寡言不苟言笑,上课昏昏欲睡不学无术,除了和敏心有灵犀一见如故,其余人均是点头之交,宿舍姐妹称赞我文静淑女,只可惜“不识庐山真面目”。一年级下学期,天降大病,我请假休养,一封封来自本班同学(尤其本宿舍姐妹)的友爱之信如冬日暖阳,融化了我冰冻的心,照亮了我心中黑暗的角落,我首次有了归属感,也为之改观。从此,我恢复了纯真活泼的本来面目。 青春年少时,我行我素,随心所欲,容不得虚伪奉迎口是心非。可能我心胸狭隘,睚眦必报,有个女孩身材苗条,柔柔弱弱,大眼睛,长睫毛,曾是我的同桌,经常在我面前笑谈你,却又总把你我联系起来打趣,此时对我笑脸相迎,交口称赞,转头却横加指责,冷嘲热讽,我特费解又气愤。16岁的我竟无容人之胸怀,可能是我太过聪明,竟能从她闪光的眼神中读出对你的恋慕之情,竟想到模仿琼瑶小说中依萍报复如萍的办法,夺了她的心上人,以报口舌之仇。都说女人是天生的演员,无师自通,一点不假。你我隔着一条窄窄的走廊,触手可及,不记得第一句话是谁先说的,只记得那几天的自习课,你我谈笑风生,我的脸上肯定是灿若春花,笑得天真无邪。事情发展之神速我始料不及,两个星期后放寒假前一天,桌兜里竟多了一个带锁日记本,封面是美丽的山水画,湛蓝的天空,洁白无瑕的云朵飘飘悠悠,河水广阔无垠,碧波荡漾,零星有几棵树的倒影。右边竖排赫然印着绿色楷书“万水千山总是情”,打开锁,这几个醒目的字,你的笔迹。这一刻,我心慌意乱,立即退还,你却拒不签收。二年级下学期座位调整,我坐在你的正前方,一日,你给了我一张不算情书的情书,语言含蓄委婉,情感朦胧,我受宠若惊,赶紧回绝。17岁的我只是稚气未脱的孩子,贪恋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生活,突如其来的表白,让我方寸大乱,挥慧剑斩断你那并不坚韧的情丝,实乃明智之举。我开始刻意回避你那焦灼的目光,不再与你言语。记得那时候,我挡不住疾病摧残,钢筋铁骨变得弱不禁风,我的英雄气概大打折扣。一次敏陪我看病,你借来一辆自行车,执意送我,我却再三推辞,坚决不坐,你推着自行车陪了一路,我因为你的热情觉得难堪。你纵有怜香惜玉之心,可我不愿小鸟依人,我就是风霜雨雪中青翠欲滴的松柏,傲然挺立,英姿飒爽,炎炎烈日反而让我萎靡不振。每每上课,我总如芒刺在背,也不敢回头,终于再次调整座位,我挑了远离你的位置,坐在最后一排,紧绷的心弦才得以放松,精神终得以解脱。如若生活一直水平如镜该有多好!终是我性格冲动导致了故事的曲折离奇,错综复杂。在人生舞台上,总有无形的导演在指挥着每个演员努力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剧情的发展由演员来呈现精彩。忽然一日,我见你俩一来一往,窃窃私语,女孩儿还不忘及时回头朝我扬眉挑衅一笑,这得意的笑,胜利的笑,似是给我下的挑战书,我泰然处之。可一连几日,同一镜头上演,终于挑战了我的极限。年少血气方刚,争强好胜,只想打击一下“敌人”的嚣张气焰。等你经过后门时,我鼓足勇气,突然转身,大喝一声:“站住!”你瞪大双眼,莫名其妙,脚步却停下,我鼓足勇气:“你说的话还算不算数?”你愣了一下,思忖片刻,坚定不移地说:“算。”我终于心满意足,像打了胜仗。终于,我的一句问话,使你和她保持了距离,我得以耳目清静,世间一片祥和。你单独约我,我仍拒绝。那次灵山游玩,你和飞,梅和我,一同用脚步丈量了灵山,我们像放飞出笼的小鸟欢快自由,我总是有意无意和你拉开距离,和飞聊天却自在轻松。山路崎岖,我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抬眼立正,却见你伸出的手还未收回,我视而不见,转身拔腿就跑,你疑惑不解。回归路途,遇一高墙,伶俐敏捷的梅纵身一跃,轻盈着地。我站在高墙上,不寒而栗。当年我肥胖如小猪,憨态可掬,哪如今日这般亭亭玉立,身轻如燕。你站在墙下向我伸出两手,眼中柔情似水,我却选择了拒绝,远离你的手,拿出英雄虎胆,视死如归,一跃而下,睁开眼,安然无恙。艰难站起来,撞上你那怜惜的目光,我落荒而逃。女孩和你的距离决定着我对你的态度,她刻意走近你时,我便对你嫣然一笑,你必定如沐春风;你远离她时,我便置之不理,你必定觉得冷若冰霜。反反复复,若即若离,你必定疲惫不堪,心力交瘁。
三年级的那个冬天,是个浪漫多情的季节,也是个残酷伤感的季节,我们四人小组曾在校外田地踩着厚厚的积雪追逐嬉戏,笑声如清脆的风铃叮铛作响,惊醒了一地沉睡的麦苗。我们曾像飞来飞去的蝴蝶,在白雪飘飞的季节里摇曳,北风凛冽却被青春的热情感染。我和梅也曾留下几张雪地相依傻笑的照片,端详我那胖乎乎圆滚滚的形象,看不出半点可人之处会让人牵肠挂肚。人不轻狂妄少年!也许是你目光转移,有一晚女孩竟借酒消愁,酩酊大醉,口吐白沫,我们吓得心惊胆战,连夜送她去医院,她那楚楚动人的模样,我见犹怜。大家手忙脚乱,叫醒熟睡的医生,为她洗了胃,输上液,方才长吁一口气。已经折腾到午夜12点,女孩精神有所好转,已经坐起身。病房里有两张床,挨着床各有一张椅子。夜已深了,万籁俱寂,只听到墙上闹钟滴答滴答的声音,两个同学在另一张病床上和衣睡下。你我站在女孩的床边,女孩娇弱的声音呼唤你,指挥你睡在她的左侧,安排我在她病床的另一头,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你看了我一眼,站着没有动,女孩生气了,便伸手去拔手上输液的管子,我们都被吓懵了,你赶紧制止,无奈地走到她身边,勉强坐下,她缓缓揭开被子,温柔地给你盖上,然后亲热地依偎在你身边,笑嘻嘻地催我上床。我觉得这真是奇耻大辱!我执意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内心波涛汹涌。放在椅背上的手突然被你抓住握在掌中,也许你想传递些温度给我,但我蓦然发现,自己就是一个跳梁小丑。室内空气压抑沉闷令人窒息,我站起身,走出了灯火通明的病房。
室外,我的心豁然开朗,天空黑漆漆的,像一张黑色无形的网,我犹如网中的鱼儿在挣扎。树上的积雪隐约可见,冬天的夜,冷得刺骨,寒气逼人,却清醒了我的头脑,室内浪漫激情演绎,我却站在凄厉的寒风中瑟瑟发抖,浑身打颤,我拼命忍着,忍得冷风吹出了我眼眶中的泪水,任它无声地滑落。我突然感到自己的孤独无依,可悲可笑!不知道我在寒夜站了几个小时,思绪乱飞。蓦然回首,我终于明白:琼瑶笔下,海枯石烂忠贞不渝的爱情,不过是虚无缥缈的肥皂泡,吹弹可破,不堪一击。也许,故事已接近尾声。 女孩儿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你寸步不离。其间我和飞去探望,那天空中飘着毛毛细雨,整个城市都笼罩在迷蒙的雨雾中。我和飞赶到医院,只见你俩卿卿我我如胶似漆。我对站在远处的飞开玩笑似的说:“咱俩结婚吧。”不知道飞是装作没听见还是真没听见,没有吱声,我这一厢情愿也付之东流。飞稳重细心,善良宽容,我们朋友相处,无话不谈,后来我觉得飞喜欢梅,爱情的世界容不得一粒沙子,我便从此远离了飞。友情总比爱情更为牢固,不易夭折。
女孩可以醉酒换你回心转意,我一巾帼英雄又有何惧?那日,我硬着头皮喝下一瓶啤酒,苦涩难咽,脸颊发烫,绯红娇艳,醉眼迷离,脚步不稳,飘飘欲仙,如腾云驾雾,但头脑异常清醒。强悍精明的大灰狼装扮成温柔乖巧的小白兔,真是煞费苦心。你在医院楼下见到我必是大惊失色,昏黄的灯光下,我静静地站着,惺忪恍惚的眼神望着你,脸上挂着妩媚的笑容,脉脉不得语。也许我此刻不说话的模样,最是温柔迷人,不费一枪一炮,你已缴械投降,盯着我看了半天,长叹道:“你呀,真是,让人没办法。”听着您无奈的语气,我心里窃喜,你感情的天平已为我加了砝码。女孩平安出院,我却风寒感冒噪子剧痛。我让飞骑车载我去医院,在门诊输上液,冰凉的液体流入我纤细的血管中,寒意阵阵,瞬间整个手冰凉僵劲,突然有股暖意传来,原来是坐在床边的飞倾斜身子,敞开棉衣,用棉衣右下角盖上我插着针头的手和半个胳膊,这一幕恰巧被闻讯赶来的女孩和你看到,女孩羡慕道:“看,飞对你多好!”飞别扭地偏过头,脸上羞涩,目光闪烁,衣服却没有移开,飞保持这个姿势直至两瓶液输完。我若是冰山,此刻已被融化一半。飞的体贴入微,多年来,我一直铭记于心,不曾忘怀。朋友,总是给予关怀和感动,没有伤害。
你和女孩仍是出双入对,我为之恼怒,看来我的美人计效果不佳。星期天,窗外,纷纷扬扬的大雪不知疲倦,地面积雪快有半尺厚,我故意约你出去赏雪,你竟不假思索地答应。走在这个粉妆玉砌的世界,我心旷神怡。漂亮的雪花如顽皮的孩子,亲吻着我的头发,绕着发丝打转,随即融为一体,我仿佛已变成无数雪花中的一朵,在白色的世界飞舞。此刻女孩必定心急如焚,也许正望着你我的空位怅然若失,也许正和你的朋友倾诉畅谈。白茫茫的雪地上,留下一串串深深浅浅的脚印,你突然朝我伸开双臂,我笑着跑开,你脸有愠色,怒斥我:“看你吓得,我能吃了你?”我不好意思地站住,你慢慢走过来,在我面前站定,伸开胳膊,我无动于衷,你温和的说:“把手伸出来。”我仍不为所动,你继续提醒:“放到我胳膊下。”我才恍然大悟,如此别扭的行为,我实在难为情。你几番央求,我终于伸出了手,你的胳膊放下。两只手带着你的体温,越来越温暖,我不敢直视你,偏过头,画面就此定格,已成永恒。多年后,我才发现,这个世界又有几个人,担心过我的手在雪天会不会冷?
雪花再美,终有融化的宿命。天气放晴,阳光和煦,冬风呼啸,雪落无声,去也匆匆。一天下午自习课,我故意和波换了座位,坐到你的前面,靠着墙,扭过头和你嬉笑,女孩几次回眸,我也回眸一笑。 放学不久,骇人听闻的消息传来:女孩喝药自杀了。我惊魂未定,大脑一片空白,瞠目结舌。此刻,我已掉进罪孽的万丈深渊,无法自拔,似乎有万道目光如箭飞射而来,我成了名副其实的刽子手。虽然后来梅说,放学时,女孩故意留书一封,跑到野外,待她们飞奔走近,听到她们的呼唤声,才打开药瓶吞下安眠药。纵然这只是一个闹剧,试问:有谁,又舍得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我第一次惊叹女孩对你的深情,佩服她的勇敢无畏,也痛心疾首。女孩住了院,这一住就是半个月,又有消息传来,女孩得了抑郁症。我从未想过要把别人推向火炕,从未想过故事的主角凄凄惨惨,也从未料到你因这件事背负了学校处分!我简直成了十恶不赦的罪人!此时正值普通话考试,我故意没去参加,而梅助人为乐,结果双双卡壳,梅伤心沮丧,我却倍感轻松,这是老天爷对我的惩罚,以此减轻了我的负罪感。 爱情的主角只能是两个人,多一个就是折磨和伤害。远离这纷纷扰扰,牵牵绊绊,是我在那个凄寒的冬夜倘徉城市街头时最后作出的决定,从此,路归路,桥归桥。这个冬天,我像经历了一世沧桑,瞬间长大,而此时,我17岁半。三年级下学期,即将劳燕分飞,各奔东西,所有青春期的故事都要画上句号,戛然而止。看着你俩形影不离,我已心如止水,当我全身而退时,内心才得以安宁。你曾经怨恨我的心猿意马无情无义,曾经在我那个高中朋友面前摔了酒杯拂袖而去;你曾经愤慨地对我说这辈子嫁给谁也不能嫁给他;你曾经斩钉截铁地说不会放弃我;你曾经借用“洛阳城外杨柳花,飞来飞去落谁家”的诗句来羞辱我;你曾经面对我麻木不仁的大笑第一次向我挥了拳头,而我笑声如故你也因此挨了级主任的打;你曾经背靠墙壁面朝我打着手势唱着忧伤的情歌;你曾经在体育课我跳木马时摔倒面露心疼之色招男同学笑话;你曾经在宿舍午夜梦回时叫过我的名字,同学流传你却矢口否认;你曾经在我18岁生日时送我一本《苍天在上》,我买了一个钟作为回礼,你却勃然大怒。你曾经对女孩诉说我不仁不义以致女孩肆意宣扬我老奸巨猾,我却处惊不变,女孩气极。此刻,我已无心情场博弈。我对流连于花丛的任何男人已不屑一顾,青春期的感情总是在屡次试探中寻找信任和忠贞,而所有试探的结果都令我大失所望。毕业之时,所有的演员终将退出舞台。最后这半年,我已没有女孩应有的矜持和腼腆,变得玩世不恭。我经常和同桌娟喝了啤酒带着醉意归来胡言乱语;经常在安静的自习课引吭高歌不管难不难听;经常在教室旁若无人地吹着笛子或口琴不管是否震痛别人的耳膜;经常肆无忌惮地反复放着哀伤的录音歌曲宣泄抑郁;经常无所顾忌的和同学疯狂打闹纵情大笑。我似乎已看破红尘,变得面目全非,惨不忍睹。十七八岁的花样年华,我所有的智商,没有用来刻苦读书,却挥霍在和人斗智斗勇上,挥霍在鉴别感情的真伪和硬度上。十八岁的天空,万里无云,无边无际,望不到尽头。 按入学预设的路,师范毕业我考了教育学院。往事不堪回首,新的学校,我喜欢上一首歌,至今还记得歌词:从没想过要把一切都当场戏/伤透幻想中多情的自己/可故事总是有类同的结局/喜忧参半赢了也会失去……你曾来见过我,寥寥数语,匆匆离去,终是我骄傲的自尊,不允许挽留你疾行的脚步。你曾给我写信,一首首情诗,优美如画,情思绵长,含蓄隽永。我也曾回信与你:忘记我。因为我要忘记过去的一切:悲与痛,伤与泪,哭与笑,爱与恨,罪与责!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我曾一次次走在永安路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哼唱着师范熟悉的歌曲直到泪流满面。我用了一年的时间过滤掉自责,悔恨,愧疚和伤痛,只留下美好的记忆。 19岁的那个暑假,日光灼灼,烘烤着干渴的大地。我和好友娥平生第一次来到这个陌生小镇,辗转到了你的学校,可房门紧锁,人未谋面,我留书一封,从门缝里塞进去。也许命中注定,转身偶遇你那文质彬彬的哥哥带着你玲珑可爱的小侄女,他告诉我,你订婚了,犹如晴天霹雳击中了我,一阵眩晕,心中五味杂陈。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也许,今生缘尽于此,老天也不想让你再为我所累。今生,我就是一只倔强的刺猬,浑身长满了锋利尖细的刺,流浪在无边的旷野!来生,我要变成一只美丽的狐狸,温柔今生所有用心爱过我的人!六年后的今天,再次来到这个小镇,亲见了你端庄大方温柔贤惠的妻子和聪明可爱的孩子,一家其乐融融,温馨幸福。善良之人,天必佑之,我心欣慰。
客车在公路上疾驰,窗外的树木渐行渐远,凌乱的雪花飞到车窗上玩耍,我拈起一朵,放在手心,一吹即化。此刻,县城内也必定是飞雪飘舞,明天,该和丈夫孩子赏雪去,那里的雪景也许更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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