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以前了,小道还没有入这一行的时候。小道长得很瘦,个子也不是很高,只看外表的话,这个孩子确实是干这一行的好苗子。这个早些年就开始干这一行的同村人,对他师傅说,这个孩子今年大概是刚满十八,他爸在他五岁的时候,出车祸死了。之后他就只和他妈勉强的维持生活,两个人过得很节俭,所以听说也赞了些钱,去年
这都是以前了,小道还没有入这一行的时候。小道长得很瘦,个子也不是很高,只看外表的话,这个孩子确实是干这一行的好苗子。这个早些年就开始干这一行的同村人,对他师傅说,这个孩子今年大概是刚满十八,他爸在他五岁的时候,出车祸死了。之后他就只和他妈勉强的维持生活,两个人过得很节俭,所以听说也赞了些钱,去年八月的时候,我回了趟家,听见村里乱的慌,就问问人家,说是这个孩子的妈也患乳腺癌死了,家里没有钱医院不给治,就这样挨了几天,人都不成样子了,还是这个孩子一个背着他妈走了二十多里回来了,整个村没有一个帮他的。“二白,这个孩子难道没有一个亲戚”师傅说。“哪有啊,亲戚都嫌亏的慌嘞,村里人也都是这个样,赔本的买卖没人做”二白说完,朝地上吐了一口,好像为小道打抱不平。“那你这么说,这孩子现在三无儿童了?”师傅问。二白说“那可不嘛,没父,没母,还没钱”。“是个好苗子,是个好苗子”师傅在心里想着,高兴的一个手朝另一个手上狠狠的打了两下。“想啥了师傅,看你这一脸坏笑,又有人要倒霉了吧”二白一边说一边坐下。师傅瞪了二白一眼,二白屁股还没着地,就赶紧起来,由于动作更改太快,没有站起来,反而一个来个狗啃泥。师傅看着他哈哈的笑了两声,二白本来想着师傅要收拾自己了,看着师傅笑了,也就觉得没事了。自己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吐了两口吐沫,也看着师傅笑了。“你们不是同一个村的,认识吗?”师傅问。“两家离的比较远,我又一般不在家,他呢家里面又是这,每天要操心吃的,哪有时间和心思出来玩,就是一般见上一面也难”二白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还沾沾自喜,丝毫没有发现师傅见上不悦的表情。“你说这么都有啥用,你直接说不认识不就得了”师傅说。“是是是,不认识,不认识,气大伤身”二白赶紧赔不是,他再也不想有机会被挂在屋顶上打了。师傅也不想和他在这上面纠缠,这些年都过去了,也不指望他投自己的脾气了。“他现在还在你们村”。“不知道,我也这一年多了没有回家,…………”二白还想说,但是一想刚才,就住了口。“给你两天的假,去给村里找找,找不到就打听打听,带不回人来,你就等着吧”师傅说着回屋里了。二白吓得的一身冷汗,回想那滋味是真不好受,但是又不敢不答应,只能应下去,“知道了”,师傅停下脚步,回过头笑了笑说“你现在就可以走了”。二白都快委屈死了,看着师傅诚心刁难自己,还觉得自己对我挺好似得。二白没有拿什么东西,因为他也没有家当可拿,偷来的东西要么变了现给了师傅,还么就直接给了师傅。师傅除了每个月给个吃饭和抽烟的钱,什么也不给了,有时候心情不好的时候,倒是会给自己两脚。二白口袋里装着的三百多块钱,是接下来半个月的饭钱,在抛去一百五给母亲买个像样的衣服,大爷的。二白想着师傅刚才那慈善的笑容,真想上去给他两巴掌。坐了两个小时的车,又走了半个小时,回到了村里,天都已经快黑了,二白的肚子也鼓鼓的叫了,二白也想着回家,陪陪爸妈,顺便吃碗面条。但是又一想,拉倒吧,自己在外面混了这些年,什么也没给过家里,争光什么的就更不用说了,现在还做了犯法的事,虽然是小打小闹,但毕竟见不得光。二白没有回家,只远远的看了看自己家的房子,房子上面正一缕一缕的炊烟。二白只能咽了口吐沫走开了。二白走进村里唯一的一家餐馆,捡了个靠门的还极不显眼的地方坐下,叫到“老板,麻辣烫”。“马上来”屋里传出一句。二白点上一根烟,猛的吸进一口,差不多一下吸进去四分之一,一根烟没吸几口就只剩下烟头了,二白有拿出来一根,点上吸了一口,这次吸的很慢,烟吸完了,饭也上来了。老板把饭端上,扭头就走了。二白觉得这个机会,说不定这个老板能知道些,老板常年在这做生意,人流量也多,多少也得听进去一些吧。想着就喊着老板说“老板,来抽根,唠唠?”。老板笑笑,说“你是想我着生意不做了,还是想让我挨打?这可是都在等着了,让我跟你唠嗑?”。这一下给二百呛的够呛,感觉就像自己骑着自行车翻到了沟里,沟来来了一句“你他妈能不能长点眼,撞疼我了”。这种被别人当做傻逼后,又说了句很傻逼的话,一下把自己是傻逼捶实了。二白没法接着说啥了,只能说一句道歉的话。免得得罪老板。说了句“不好意思,眼龊”笑着低下头,吃开了。二白故意吃的很慢,一碗麻辣烫硬是把所有人都吃走了。二白觉得差不多了,人走的就剩下自己了,再次把老板叫来,“老板结账”,老板在里面应了句。二白有点上一根烟,等着老板来结账,打听一些事。“十五”老板说,二白一听就不干了,“墙上的价格单上写的明明是七块,现在给我要十五,是啥意思”。老板也点上一根烟,“你小子从六点半一直坐到十点了,你小子这一碗麻辣烫还真是受吃啊”。“你这也不能不给我要十五啊,十块,十块”二白委屈的像狗一样。“要不是看是一个街的,我丫的不打你?”。二白一看来真的了,再说一下去要伤和气,就掏出十五块钱给了他,接着又给了他这根烟,看看了椅子,表示让他坐下聊。“老弟啊,坐就不坐了,想说啥就说,我也累了一天了,没心情了”老板没有坐,只是抽了口烟,二白一看这不行了,只能直点要意了,“前年的那个孩子现在在哪?你有没有消息”二白直接问,“那个孩子,你是说成了孤儿那个”老板答,二白一看有点意思,“就是那个”。“你找他有啥子事嘛,这是八竿子打不着啊”。“没事好奇,人家托我问问”二白心想不好,这家伙心疑了,现在有点年纪的都像人精一样。“那我还真是不知道,好像是往哪了?不知道”老板现在有点兴致了,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了。二白一看他坐下了,就知道有戏,不过得自己拿出点东西了。就明着这拿出来一个中华烟,放在了桌上。烟是堵人嘴的,不过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说是往县城了,找了一份工作,是个学徒”老板把桌上的中华烟,拿出来放在兜里,“具体在县城的那个地方我也不知道,你过去打听打听吧”。二白心里都可乐开了花了,这一下剩了好几鞭子。第二天二白来到县城的时候,沿路打听,终于给他找到了,当二白看到,一个穿着很旧的衣裳,颜色已经看不清了。瘦瘦得,个子不高,面容很憔悴但看得出不是很悲哀,那是对这个世界充满失望的脸。有那么一瞬,二白想要保护这个孩子,不想他上演自己的一幕。但是二白知道他没有能力。天渐渐地黑了,小道也忙了忙了一天眼皮子勉强的睁着,回到住处,把外衣脱了放在了门口的木架子上,二白现在才看出衣服很油,小道推开门,走了进去。二白看到屋里没有其他人,说的直接点就是只有一个床,其他啥子没有。二白坐在一个地方等着,等了一会,见他还不睡,出来门,在自来水管旁洗了洗脸,漱了漱口。然后就拿个扇子坐在地上赶蚊、乘凉。小道是八点多下班了,每天都是十点左右睡觉,用着两个小时总结一下今天发生的事,为自己打打气,和对未来无限憧憬。小道有扇子蚊不怎么咬他,二白就没有这么幸运了,本身就在草丛里,加上穿着短袖、短裤,蚊子使劲的往他身上招呼。咬的二白一只手抽烟,一只手挠痒。不一会一盒吸完了,就用两个手挠痒。二白瞥了一眼小道,发现小道正在用一个手指着头躺着看星星。二白当时整个人就不好了,拾起一块石头朝着小道扔了过去。石头砸在了,小道右手外一米远的地方,溅起来一些泥。小道不想动,就没有管他。然后又来一个石头,正砸在小道的肚上,小道一下火就上来了,他妈累了一天了,休息休息也不让了是吧。一下就跳起来,刚跳起来有是一块石头,有是砸在肚上。小道用手捂着肚子,喊到,“你们他妈是不是傻逼,有本事来当着我的面,来啊。”但是小道想到前几天他们把自己打的,吐了一地,疼的两个小时也站不起来。不在喊了,向着屋里走去,躺在床上委屈的哭了起来。哭了好久,小道看了看灯,觉得朦胧的有点刺眼。就把灯关上了。二白一看灯终于关上了。舒了一口气,看了看满的烟头和全身都是蚊子咬的痕。骂了句娘。又等了半个小时,偷偷摸摸的进了小道的屋里。小道心里全是苦水,一时间流露哪里收的住,一听见门晌就一阵心惊,赶紧去开灯,灯开了,只看见一个陌生的面孔,还有听见一句“大爷的,还没睡”,觉得自己就晕到了。当小道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一切都变了。以前那些时光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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