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着腰,不抬头,左右开弓,掰下一片片烟叶,夹在胳肢窝。我和年幼的弟弟将大人手里的烟叶,一搂搂抱出去放在地头的荒草上,树荫下。烟叶刷着头发,汗水迷了眼睛,一垄垄地,似乎永远没有尽头。厚厚的黑色烟油绣进了手里,粘住了衣服,黏乎了头发。在阳光的暴晒下,烟田里弥漫辛辣的烟草味道;所有人的手上,总有一
猫着腰,不抬头,左右开弓,掰下一片片烟叶,夹在胳肢窝。我和年幼的弟弟将大人手里的烟叶,一搂搂抱出去放在地头的荒草上,树荫下。烟叶刷着头发,汗水迷了眼睛,一垄垄地,似乎永远没有尽头。
厚厚的黑色烟油绣进了手里,粘住了衣服,黏乎了头发。在阳光的暴晒下,烟田里弥漫辛辣的烟草味道;所有人的手上,总有一股洗不掉的苦涩味。有次我们来地里的路上,碰见二队卖瓜的北锁,父亲破例买了两个翠绿的花皮西瓜。
为了验证西瓜的生熟,瓜客用刀子在西瓜上刻了一个三角口子,看好瓤口后,又原封不动地扣在瓜上。弟弟抱一回烟叶,就跑过去拿起三角形的瓜块小心翼翼吃一小口,隔会再轻轻用舌头舔一下,小嘴咂吧咂吧完,接着干活。晚上回家时,那三角块吧嗒一声掉了,原来瓜皮被溜得只剩了薄薄一层。弟弟对我说:“四姐,西瓜咋那么甜呢?”岂止是西瓜甜,在土地上辛勤劳作,让我们的日子更甜。靠着一片片的黄金叶,父母供给我们兄弟姐妹上学,打了新窑洞,给哥哥娶了媳妇。
我们在土地上劳作,那些发生在土地上苦乐酸甜的故事更是刻骨铭心。九十年代初期,村子人大面积栽苹果树,我们在硷下锄果园,三队王阳媳妇在果园里煣枝。那媳妇累了,一屁股坐在地畔上.
野腔野调,呱啦啦声音落了一地。“外婆,你看那阿姨裤子上怎么一片红?”顺着外甥女的手指,我们一看,原来那婆娘裤裆扯了,露出了红裤衩。唱戏声戛然而止,那女人两腿一夹,匆匆逃离,我们笑得眼泪直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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