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街市上的菖蒲艾叶映入眼帘的时候,我竟然有一种突兀的感觉。自问:该是端午节了? 农历五月初三,父亲就不停地来电话,询问上初一的女儿方语的放假日期,又说些鸭子与粽子的事情。此刻,我心事重重。 妻子却显得忙碌,她在为端午节作准备,说是难得这一天休息,千载
当街市上的菖蒲艾叶映入眼帘的时候,我竟然有一种突兀的感觉。自问:该是端午节了?
农历五月初三,父亲就不停地来电话,询问上初一的女儿方语的放假日期,又说些鸭子与粽子的事情。此刻,我心事重重。
妻子却显得忙碌,她在为端午节作准备,说是难得这一天休息,千载难逢。她的心思是,在家里做些好吃的,好为一家三口营造出一份节日的氛围。我看着她无比得兴奋,竟然无言。
端午节的头一天晚上,父亲又来电话了,言语失落,“不能来的话,就明天早上来向塘接一下粽子和鸭子——你还没下班?都听到汽车呜呜的声响了。”
我急忙回道:“不,明天一大早建珍带小方语回去吃中午饭。”
而妻子知道我的安排之后像个孩子一般撅着老高的嘴唇,“我的行程要你安排呀?!”
我习惯性无言,沉默。
五月初五的一大早,我依旧心事重重地踏上了上班的路途。可喜的是,在半途中接到了妻的一个电话,她嘱咐我剩菜得在锅里热透了再吃。于是,我笑了!
早餐是在班与班的间隙中吃过的,想不到街市上还能买到拌粉。我在车队里领了两个粽子和一瓶纯牛奶,琢磨着中午吃。可中午下班时却被同事罗宏叫进了“红星餐馆”。他正一头冒着大汗大口大口地吃着猪血粉,然后转身朝厨房内叫了一句:“老板,来两碗炒粉,两碗。”
“一碗就够了。”我放下粽子与牛奶,“用菜叶子炒。”
“不,两碗。”
“我吃不了两碗。”
“我要吃。”
我张大了嘴巴,“你也真能吃,大过节的吃一碗猪血粉一碗炒粉。”
罗宏只是嘿嘿地笑,“大过节……咱俩过……”
我也跟着笑了。
“也是,你们公交车司机没有年节,够辛苦的!”不想老板娘喟叹了一句。
整个下午,我都是趴在床上玩弄着手机。晚上八点多钟妻子与女儿回来了,也带来了母亲包的粽子煮的咸蛋。妻子将东西往餐桌上一搁,“你妈嘴巴上生了一个肉丁,不知道是什么?”
我紧张了起来,“那带妈去看看呀。”
“你弟会带去的。”
于是,我又急忙打电话给小弟迎春。这时,小方语看见地板上有一条小小的毛毛虫在爬行,尖叫道:“爸爸,有虫子。”
“你自己处理啊。”我不屑道。
“不,不敢。”小方语两手一撒。
看着小方语紧张的有些搞怪的表情,我忽然意识到什么。这个端午节,我与妻子是不是没有像母亲一样缝制香囊送给她,用于驱虫避邪。小时候,母亲除了包粽子,还发红色的鸭蛋与五颜六色的香囊给我的。蛋,是用来找对手碰碰乐的。香囊里包着菖蒲艾叶之类的粉沫,还撒上些雄黄,馥郁纯香。
看我,这个端午节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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