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季节已是秋风萧瑟,万物凋零。一个人蜷缩在昏暗的出租屋痛苦不堪!我越发的讨厌白天,我爱上了黑夜,黑夜让我有安全感。这一年来,我的各项感官变得异常强悍,我能闻到五里外的饭馆烧了什么菜、加了什么调料,我能听到十里外街上的叫卖声、汽车的轰鸣声,我能在黑夜中穿针引线、视物如白昼,我能轻松搬起上吨
此时的季节已是秋风萧瑟,万物凋零。一个人蜷缩在昏暗的出租屋痛苦不堪!我越发的讨厌白天,我爱上了黑夜,黑夜让我有安全感。
这一年来,我的各项感官变得异常强悍,我能闻到五里外的饭馆烧了什么菜、加了什么调料,我能听到十里外街上的叫卖声、汽车的轰鸣声,我能在黑夜中穿针引线、视物如白昼,我能轻松搬起上吨重的石块,我奔跑起来快过疾驰的汽车。这一切的改变还要从一只“黄鼠狼”说起……
1
我是一名90后,本有着一个幸福的三口之家,孩子可爱、老婆漂亮。可无奈自己无文凭、无技术,只是一名工厂流水线打工仔。每月的工资除去房租水电、孩子的奶粉尿片、老婆的衣服化妆品、我偶尔的一包烟钱钱,所剩无几。这让家境颇好,从小没吃过什么苦的老婆对我是一肚子怨言。
巨大的生存压力压的我喘不过气来,每天在厂里消磨着自己的生命力,好不容易结束一天的劳作,回到家等来的却是老婆的埋怨、孩子的哭闹,每天都是在劳累与争吵中度过。
终于,童话还是抵不过茶米油盐的现实,一纸离婚协议书让我重回了屌丝身份。孩子被前妻带走了,纵然心有不舍,但自感像我这种无用之人,难给孩子一个好的生活,所以就让我一个人自生自灭吧。
2
离婚后,我不敢回家,实在无法面对老家父母那哀伤、憔悴的神情。只能与酒为伴,在愤世与自卑中度日。我恨上天为什么不能给我一点好运,让我买彩票中五百万,或者救了某位落难的富人,那我就有脸面回去看一看年迈的父母,甚至能挺起腰板找到前妻狂傲的说句:“儿子我要带走,需要多少钱开个价,老子不差钱!”
可想象终归是想象,现实一巴掌抽我个狗吃屎。当卡里余额为零,连借酒浇愁的资本都没有时,我才知道自己多惨、多可笑。
我租住的房子在郊区的一片拆迁地带,不知为什么拆一半就停工了,到处都是残垣断壁,稀零零的住着几个讨生活的外地人。大家平时各忙各的,互不来往。虽然这里房租便宜,但我也已经三个月没钱交房租。房东是个满身肥油的胖子,恶狠狠的对我说:“下个月再不交钱,揍你一顿再把你扔到马路上!”
揍我也没法,不止房租交不起,我连饭都吃不起了。
那天实在饥饿难耐,把屋里的一堆酒瓶拿去卖掉,胡乱换了一瓶劣质白酒和一些干粮,正所谓一醉解千愁,几杯酒下肚就昏睡了过去。
“咯吱……咯吱……”
迷糊中一阵异响扰了我的美梦,心里咒骂道:“这该死的老鼠又来打扰我这穷鬼。”
借着昏暗的灯光起身一看,不禁打了个寒颤,酒劲一下醒了过来,“这……这是黄鼠狼?”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黄鼠狼长的也有点太大了吧?快赶上家猫了。一身黄褐色的毛发、双目泛着寒光,俯在桌上看着十分诡异!
下意识摸起床头的棍子,大骂道:“奶奶的,老子拿酒瓶换点花生米,自己都不舍得吃,倒便宜了你!”
可这家伙居然没丝毫惧意,龇着牙作出一付要攻击的姿态!我咽了口唾沫、紧紧攥着木棍,犹豫一下,使出吃奶的劲狠狠朝它砸了过去。棍子落空了,不是我准头不好,是这家伙反应速度太快了,棍子刚落下他就已经跳到我身上,本以为会被它咬个皮开肉绽,谁知这该死的玩意居然在我背上撒泡尿就下来了。
顿时一股令人作呕的骚臭味弥漫开来,这可惹恼了我,抡起棍子就砸。混乱中突然一阵凄惨的嘶叫!原来这家伙后腿踩到我前几日下的鼠夹了,哈哈……真是活该啊!
看着它挣扎嘶吼,心里一阵痛快,点了支烟,静静的看着它折腾,真是解恨!挣扎良久,这家伙突然双爪合十,双目紧盯着我,并微微点头,它在向我作揖!没错,就是作揖。顿时,我冷汗直冒!
“这什么情况?这……这是大仙显灵了?”以前在老家叫黄鼠狼都叫“大仙”说它是邪物有灵性。眼前这黄鼠狼明显跟普通黄鼠狼不同,尤其是它的眼睛,说不上来什么感觉,看着十分诡异。
我开始害怕了,牙齿都在打颤,哆嗦着说道:“我……我这……这就放了你,你……你不要咬我。”它好像听懂了似的,点了点头。我强忍着内心的恐惧,过去掰开了鼠夹,此时它的腿已经肿胀起来,它舔了舔受伤的腿,看了我一眼,一溜烟钻床底下去了!我虽心有不满,但也是敢怒不敢言,那一夜我睁眼到天明。
3
天刚亮,就跑去买了一些吃的。思索了一夜,八成是我得罪了这大仙,它要赖着我了。我可听说过一句话:“请神容易送神难”得把它伺候好了,可别祸害了我的小命。
就这样过了一个星期,我们相安无事。我每天在工地打零工挣点饭钱,大仙除了吃东西出来,其他时间都待在床底下。突然一天大仙不见了,难道是它原谅了我,自行离开了?长长呼了口气,这下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谁知第二天,天蒙蒙亮时;它居然从窗户钻了回来,嘴里还叼着一沓钱!缓缓走到我床边,把钱吐到地上就钻入床底下没了动静。我大气不敢喘一声,脑袋都是问号!这又是什么情况?沉寂片刻,拿棍子拨拉一下地上的钱,除了一排牙印没什么异常。我鼓足胆子把钱捡了起来,看着手里红花花的毛爷爷,心扑通……扑通跳,莫非我这穷屌丝时来运转了?我这床底下住了位财神爷?
当天我拿钱狠狠消费了一把,回来带了只烤鸭孝敬大仙,希望大仙还能给我带来钱财。果不其然,第二天一起床,发现地上又有钱,而且还有一枚金戒指。我心里乐开了花,仿佛看到了自己衣锦还乡的那一刻。
不久,我卡里余额飞涨,大概持续两个月,每天醒来地上都会有钱、或金银。我与大仙也已经混熟,不再怕它,它对我也很友好。卡里余额两个月来已经有六位数,期间也给父母打了不少钱,总算能弥补一点愧疚感。
随着时间的推移,方圆几十里报警的人渐渐多了起来,都是家里失窃,并且门窗无人为破坏,一时搞的人心惶惶。据警方调查是团伙作案,而且反侦查能力很强。消息一传开,新闻媒体铺天盖地、添油加醋的报道起来:“燕子李三传人现世、通天大盗接连作案、鬼怪进门敛财”等等新闻层出不穷。
按理说,正处在风头上,我不应该再让大仙出去,可想想每天红花花的毛爷爷,就按捺不住贪心,依然鼓励大仙去敛财。
那一夜,天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大仙去了半夜尚且没有回来,我隐隐有不好的预感,我开始后悔自己的贪心,可别出什么状况。窗外风雨声呼啸,我内心忐忑不安,希望大仙能赶紧原路返回。焦急的等了一夜,扔了一地烟头,仍不见它回来。
4
黎明时,阵阵爪子挠门声传来,是大仙吗?我思索着;不对呀,它每次回来都是爬窗户的啊?开门一看,我愣住了!只见大仙满身的血,染红了坑洼里的雨水,我赶紧把它抱进屋,这一抱才发现它少了一条前腿!森白的骨头沾满了泥水,鲜血如雨水般往外冒。我急忙拿毛巾给它包上,发疯似的跑去药店买了一些治伤药。回来时发现大仙已经倒地不起,毛巾染成鲜红色,我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都怪自己太贪心!
尽管知道它命不久矣,还是用纱布给它包扎了伤口。突然,奄奄一息的大仙猛一挺身,趴在我手上狠狠咬了一口,顿时钻心的疼痛从手上传来,我强忍着没有动。良久,大仙迟迟没有松口,我晃了晃它,这才发现它已经死了!我把手拽了出来,手上出现了四个血窟窿。手虽痛,心更痛。如果不是我贪心,它就不会死。我跪在它尸首前磕了三个头,找个箱子把它带到附近河堤上葬了。手上的伤口自己也没当回事,胡乱的消下毒,拿纱布一包就没再管。
当天下午,新闻就铺天盖地的报道起来,原来警方通过调查取证,发现了这起连环盗窃案不是人在作案。而是经过训练的动物在实施盗窃!并公布了抓住嫌犯的视频。画面很清晰,一只体型异常的黄鼠狼被捕兽夹困住,挣扎良久,它居然撕咬被困的前腿,最后留下一条腿仓惶逃走。
看的我心都在滴血,视频中的地方距我这足有十几里路,我不敢想象它是怎么爬回来的,这其中要忍受多么大的痛苦?
我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
5
随着时间的推移,心情渐渐恢复了过来,也重新换了房子。本以为一切都会往好的方向发展,可我的身体却出了状况,我开始头痛、干呕、全身奇痒无比,去医院做了各种检查,也没查出个所以然,只是开了一些治皮肤病的药。开始我认为也只是皮肤病,可有一天我发现身上居然长出黄褐色的毛发,而且指甲变硬而弯曲,好似野兽的爪子,这才恍惚想到了什么!我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这种情况持续了三个月,身上黄褐色的毛发开始渐渐脱落,指甲也慢慢恢复,可每当我心跳一加速,指甲处就会如蛆虫蠕动一般,瞬间变硬而弯曲成利爪。就连我的听力、视力、嗅觉、力量也越来越变态,好的让我受不了,耳边每日噪音不绝,导致我严重失眠,内心几乎崩溃。
最让我受不了的就是我一血气方刚的男子,只要受一点刺激,荷尔蒙分泌稍微旺盛一点,身上就会散发一股恶心的骚臭!
我整日不敢出门,又不敢求助,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变成个怪物,这难道是报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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