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前的这天,母亲还要给我们炒豆豆,一般选的是黄豆。铁锅烧热,把圆溜溜的豆子倒进去,我号称杨门女将里的杨排凤,主要职责是烧锅,让黄色的柴火温柔地舔着锅底,不要整得浓烟滚滚,穷室熏鼠,熏得人清鼻涕眼泪直淌。另一个姐妹坐在站在锅台前,不停地用高梁杆扎成的刷刷搅动豆子,豆子们随着搅动发出了整齐的乐声
很多年前的这天,母亲还要给我们炒豆豆,一般选的是黄豆。铁锅烧热,把圆溜溜的豆子倒进去,我号称杨门女将里的杨排凤,主要职责是烧锅,让黄色的柴火温柔地舔着锅底,不要整得浓烟滚滚,穷室熏鼠,熏得人清鼻涕眼泪直淌。另一个姐妹坐在站在锅台前,不停地用高梁杆扎成的刷刷搅动豆子,豆子们随着搅动发出了整齐的乐声,刷啦作响。
几分钟后整个窑洞就弥漫着炒豆子出锅时特有的爨味。豆子圆鼓鼓的身上裂开了一道口子,露出了黄豆沙沙的面,熟了,出锅。我迫不及待地捏了几颗往嘴里放,烫得直吐舌头。热豆子还有点软,晾一会儿就很脆了。我们兜里装满豆子,提个笼笼拿个小铲铲上麦地挑碧绿的荠菜。哎呀,太美了!
炒干馍豆,一般是炒锅盔馍。馍烙熟晾凉切成很小的棋子块儿,锅里倒油,油热后将馍丁丁倒进去翻炒,火要慢,搅动要频繁,然后再放入盐。干馍豆豆炒好了,颜色黄亮,咬起来脆而不硬,香酥可口。小时候家里缺粮食,母亲总是用红面(你看《平凡的世界》就知道什么是红面了)烙锅盔,然后炒蟹子馍。虽然没有小伙伴们的白面馍馍可口,但是让肚子里缺油水的我们解馋了。
所以,那两天,炕上到处是口袋里淌出来的干馍渣渣。睡觉前,得用扫炕笤帚使劲地扫上几遍。要不然,光脊背硌得睡不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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