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还不能静静地入睡,萦绕于心的是每每去看母亲时,走在乡间的那条路,如今,早已成了水泥马路,宽阔,平坦,而且已经拓宽,两旁还有成排的杨树。前几日,一个人开车回家,走在这条路上,倏地,一股暖意涌入心头,今日的洒脱、惬意,勾起了昔日在这条路上的诸多回忆,我的苦乐年华,我辛勤的汗水,我成长的足迹
夜深了,还不能静静地入睡,萦绕于心的是每每去看母亲时,走在乡间的那条路,如今,早已成了水泥马路,宽阔,平坦,而且已经拓宽,两旁还有成排的杨树。前几日,一个人开车回家,走在这条路上,倏地,一股暖意涌入心头,今日的洒脱、惬意,勾起了昔日在这条路上的诸多回忆,我的苦乐年华,我辛勤的汗水,我成长的足迹,我年少的快乐都留在了这条原始的乡间小路上,点点滴滴都与这条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三十多年的光景,仍淡不去昔日它留给我的一切,似烙印不可泯灭地镌刻在我的心壁,存活在我的生命里。
这条路位于老村的正北方向,是当时村子与外交往的最宽阔的也是必经的一条路,村子里原本是没有这条路的,七十年代,由于筹建东庞矿的三十一处和特凿处工人极其家属落户我村,他们才开辟了这条路,以方便上下班,同时,也为我们村的老百姓带来了方便,只是这条路是煤屑铺就的,还夹杂着泥土,每每下雨,马车便会轧的深一道浅一道的沟壑,再经太阳一晒,成了硬梆梆泥块路,随着天长日久,这条路更是深一脚浅一脚的不好走,尽管如此,在村子人的心目中,这条路仍是路之首选,因为它较之村子里其他的路,虽都是土路,但宽了很多,左右两边可以逆行车辆,在当时被称为村北的大马路,而且,是新开的,还通往东庞煤矿,也是去往县城的必经之路,没有哪条路是可以相比的,孩子们有时把那里当做玩耍的地方,且也不必担心有什么不安全,因为那时根本没有一辆汽车、拖拉机,抑或摩托车,顶多是一辆马车或自行车,那也是足够奢侈的了。
在这条路上,度过了我的少年时代,青年时代,而且,三十多年,每每回家,也仍是我的必经之路,每一次经过,心中都会有说不出的亲切和感慨,它唤起我对年少生活的无比怀恋和对今天幸福生活的倍加珍惜。
少年时,家境贫寒,家里的孩子多,劳力少,为减轻父母的负担,年终往生产队上少拿口粮钱,每每放学,我和姐姐,就会拉着排子车,拿着铁锹,来到这条路上,一人扶着车子,一人把路两边埝梗上的青草用铁锹,连土带草一并铲起,一锹又一锹,直到把车子装满,由于年龄小,所以,每一锹都会使出全身的力气, 很多时候,都是和姐姐交换着扶车和铲草,然后,一人驾着车辕,一人在后面推车,拉回家,卸到粪坑里沤粪,然后,把沤好的粪交到生产队,顶工分。要是星期天或秋假,我和姐姐或是同伴,就会每天背着挎筐,沿着这条路,在路两旁的玉米地里,割草,挎筐割满了,便在路边的草丛里或地里捉蚂蚱,捉蝈蝈,捉知了猴,捉多了,用草茎串起来,回家后,把叫唤的蝈蝈放在用秫秸杆编织的笼子里,用火烧蚂蚱和哑巴蝈蝈吃,用盐水泡知了猴,再用油炸着吃,那些肉,颜色红润,鲜嫩香甜,真的是美味,也是我们食物中的上乘, (情感口述 )
再大一些,土地承包到户,沿着这条路,就有我家三块责任田,春天,到地里播种,初夏,到地里收割小麦,仲夏,到地里间苗、锄草,秋天,到地里掰棒子、割谷子、刨花生,一年之中,在这条路上走了多少趟,留下了我们多少足迹,真的是无法用数字计算了。这条路上,有我年少时欢乐的笑声,快乐的歌声,满载的收获和辛勤的汗水。是这条路承载了我年少时坚忍不拔、勇往直前的优秀品格,造就了我丰富的人生阅历,历练了我倔强、不服输的性格。
直到1987年,村子搬迁,新村落成,又开辟了通往新村的一条新路,我也随着年龄的增长成家立业,回家的次数渐次减少,很多年不再走这条路。在我的心里,似乎和旧村一样,早已变成了废墟。然而,就在前几年,农村实行村村通,硬化道路政策,这条路不光硬化了,还拓宽了,不光接通了旧村,也连接了新村,自此,每每回家看望母亲,我便会情不自禁地舍弃搬迁时通往村子的那条路,而走在谙熟已久,烙在骨子里的这条是新更是旧的路上。
这就是通往我家乡和我心田的一条久远的路,它宽阔,平坦,意味深远,令我终生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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