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一给去世的父母送寒衣,目之所及,草木萧索。坟前两株苍翠的塔柏,显得格外孤单。今年村子东面的田地被一家公司全部承包了,父母若在天有灵,一出门发现自己这辈子出力流汗的土地突然成为别人的了,心里定不是滋味。围绕脚下的土地,酸甜苦辣一齐涌上心头。八十年代初实行联产承包责任制后,我们八口人分到
十月一给去世的父母送寒衣,目之所及,草木萧索。坟前两株苍翠的塔柏,显得格外孤单。今年村子东面的田地被一家公司全部承包了,父母若在天有灵,一出门发现自己这辈子出力流汗的土地突然成为别人的了,心里定不是滋味。
围绕脚下的土地,酸甜苦辣一齐涌上心头。八十年代初实行联产承包责任制后,我们八口人分到了近30亩地。头年种了23亩麦子,灭虎硷的地阵子长,南北200米,多达六亩。来年五月,蔚蓝天空下,麦浪涌动,收获的气息扑面而来。一镰镰收割,一趟趟运拉,一次次碾场,一天天晾晒,每个人黑黝黝。村庄里洋溢着丰收的喜悦,金色的麦粒,熠熠生辉,堆积如山,手插进去,干燥热乎。父亲抓几颗晒干的麦粒,手一扬扔进嘴里,咬得咯嘣响。
半生为吃不饱熬煎的父母,终于舒展了眉头。多好的土地啊,家家户户顿顿白花花的蒸馍,耀州蓝花大老碗里挑不尽的干捞面,大人小孩咥得肚皮滚圆。收音机里***的在唱:“我们的家乡,在希望的田野上……”歌声飘荡在村子的角角落落。
解决温饱后,我们在地里开始栽植经济作物。乱坟最南端的四亩地十几年来一直栽烟,从南到北,施肥打垄,覆盖地膜,栽植幼苗,锄草喷药。烤烟长高,从底到顶,掐花打杈,采摘烟叶,七天一轮。
烟叶宽大,状如芭蕉叶,绿中透黄。粉红色烟花,妖娆动人,掐了长,长了掐。我们一家人在父亲带领下,在这片烟田里度过了无数露水打湿衣服的早晨,熬过了数不清的太阳直射的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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