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山已经着了黛色,轻雾缭绕,似是眷恋不舍,山脚下那一幢低矮破旧的老房仍静静地伫立着,很安心。青山仿佛成为了旧房宽厚的臂弯,为它隔绝了时间的喧扰,在其他房子焕发新生之时,它一如往常,朴素、沉静,仿佛隐匿于世。越过郁郁葱葱的湿润田野,跨过涓流不断的清甜小溪,再见枝桠瘦弱的枇杷树下那头老黄牛依旧惬
远山已经着了黛色,轻雾缭绕,似是眷恋不舍,山脚下那一幢低矮破旧的老房仍静静地伫立着,很安心。青山仿佛成为了旧房宽厚的臂弯,为它隔绝了时间的喧扰,在其他房子焕发新生之时,它一如往常,朴素、沉静,仿佛隐匿于世。
越过郁郁葱葱的湿润田野,跨过涓流不断的清甜小溪,再见枝桠瘦弱的枇杷树下那头老黄牛依旧惬意。悄悄地,故乡旧居已近在我眼前了。好久不见,心里已泛起阵阵酸楚。
庭院里四散陈旧农具悠闲地沐浴着日光,枯黄干燥的树叶慢慢占领着这空地,指腹轻轻滑过那身扇满身创伤的木门,一推,依旧空无一人。屋内墙壁在经年累月里积攒了层层黯淡的斑迹,静谧的空气里流转着一股气息,那是死寂的气息。
桌子、椅子、杯子,一切都还在原位,仿佛时空早已凝固在那一天,只是那层愈发厚了的灰,告诉我时间曾来过。空荡的屋里还残留着他们生活过的痕迹,可这痕迹是死的,是无奈的。
旧居依然一年复一年地接受着日月风霜的洗礼,可是,依赖它、需要它的人已经一个一个地走了,走了很久很久了,颤颤巍巍的它依然在,孑然一身,冷清地度过暮年的岁月。
我不曾属于那里,可它见证着他们的一生,陪伴他们走完那贫瘠的一生。我不忍看它独活,可我什么也做不了,夕阳沉睡,当夜幕降临之时,当灯光璀璨闪耀时,它淹没在黑暗中,那些会为它点亮灯光的人已经不在了。悄悄地,我离开了,只把一滴泪葬在那一片土地之上,默默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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