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北山区的褶皱里,许多渭北农家都会在场院四周大树的空隙,或者庄基地旁边炕大一爿地上,栽几丛黄花菜。当春光渐渐明媚,楸树淡红色的花儿从树上无声飘零,老母鸡率领鸡仔在树下认真觅食的时候,黄花菜嫩绿的叶芽,一簇簇冒出了地面,成为院落旁一道美丽的风景。麦子颗粒归仓后,树叶稠密,小公鸡开始学着打鸣,黄
渭北山区的褶皱里,许多渭北农家都会在场院四周大树的空隙,或者庄基地旁边炕大一爿地上,栽几丛黄花菜。当春光渐渐明媚,楸树淡红色的花儿从树上无声飘零,老母鸡率领鸡仔在树下认真觅食的时候,黄花菜嫩绿的叶芽,一簇簇冒出了地面,成为院落旁一道美丽的风景。
麦子颗粒归仓后,树叶稠密,小公鸡开始学着打鸣,黄花菜叶子茂密翠绿,如一丛丛兰草,密密匝匝挨在一起。伏天里,黄花菜抽枝长叶,蒜薹粗细的茎上,顶着根根长短不一的花蕾。头天夕阳西下,花蕾才小拇指长,到第二天晨曦微露时,已经两寸多长了。未开的花苞中间饱满鼓胀,中部色泽金黄、两端呈绿色、顶端紫色退去时,将开放未开放之时,是采摘的最佳时机。
这时最辛苦的是农家妇女,早晨起得早,蹚着露水,提着竹篮,将黄花菜花蕾及时摘下来。如果太阳出来,花开味就散了。妇女们自上而下、由外向里逐一循序采收,动作轻巧,为的是避免碰伤花茎和小花。摘来的黄花菜倒在篦子上轻轻蒸一下,然后晾晒在高粱杆纳的盖板上,或者院子的青石板上。蒸后的黄花菜,失去了炫目的金色,蔫蔫的,一排排整整齐齐列队,阳光将它们晒干,成为另一种美味
中午阳光热烈,蝉在嘶鸣,大人们在午睡。孩子们悄悄溜出家门,坐在大树下玩。揪下几根黄花菜叶,女孩编织草辫子,麻花样的草辫歪歪扭扭,男孩蹑手蹑脚地逮着椿树上的象鼻虫。黄花菜叶子拽了又长,总不见稀疏;童年,却在编织中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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