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没有等到逃跑的兰叶,沿路找来,气鼓鼓地问村妇:“见我那扫把星了没有?”。村妇摇摇头。男人逡巡张望了很久,骑着摩托车一溜烟地走了。原来村妇让兰叶趴在地上,把枯黄的玉米杆和树枝洒在她身上,瞒过了气势汹汹的男人。村妇替她瞭望,四下没人才得以脱身,去远方的亲戚家躲了十几
男人没有等到逃跑的兰叶,沿路找来,气鼓鼓地问村妇:“见我那扫把星了没有?” 。
村妇摇摇头。男人逡巡张望了很久,骑着摩托车一溜烟地走了。原来村妇让兰叶趴在地上,把枯黄的玉米杆和树枝洒在她身上,瞒过了气势汹汹的男人。村妇替她瞭望,四下没人才得以脱身,去远方的亲戚家躲了十几天。
儿子回来后,知道了事情真相,拿了把杀猪刀子就要去把父亲的姘妇给宰了。兰叶抱住儿子,苦苦相劝:“儿啊,杀人偿命。你媳妇身怀大肚的,你娃娃一出生咋能没有爸爸呢?杀她,不值,咱只能怪你爸不要老脸。”儿子抚摸着母亲的胳膊上青块,嚎啕大哭。儿子媳妇终于把母亲接回了家,可是男人正眼没看一下。日子是过不下去了,实实在在没出路了。咋办呢?
直到那天晚上看了温州女子的事情,离婚的念头再次出现。不离,男人整天不沾家,回来就打得鸡飞狗上墙,儿媳妇吓得也不敢做声。听儿媳妇讲,生完孩子,他们小两口还是要出外打工。他们走了,她往后几十年的日子咋过呢?
兰叶一宿没睡,终于想通了,离婚。
此刻,她坐在地头,看着绿色的麦田、褐色的土地中夹着的几块金色的油菜地,活像绿衣服上打了几块黄色的补丁。让人家笑话吧,笑话比挨打疼吗?让男人气急败坏地在院子里一蹦三尺高吧,起码我不会提心吊胆地过日子。法院不是男人家开的,它会给我个公道和自由的。
迎着灿烂的油菜花,年过半百的兰叶再次起身,坚定地往法院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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