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油菜花开的时节,吃过早饭,男人告诉兰叶去给玉米地里覆盖农膜,扛了一把锨,胳膊下夹了一卷地膜急匆匆地出门了。大中午,土层干燥没墒,他捣什么鬼呢?兰叶长了个心眼,洗涮完毕,提了个竹笼,也出门了。来到玉米地里,人影都没见。男人在哪里呢?硷下是一大片油菜地,蜜蜂嗡嗡地忙碌着,嘁嘁喳喳似乎有人在
在一个油菜花开的时节,吃过早饭,男人告诉兰叶去给玉米地里覆盖农膜,扛了一把锨,胳膊下夹了一卷地膜急匆匆地出门了。大中午,土层干燥没墒,他捣什么鬼呢?兰叶长了个心眼,洗涮完毕,提了个竹笼,也出门了。来到玉米地里,人影都没见。
男人在哪里呢?硷下是一大片油菜地,蜜蜂嗡嗡地忙碌着,嘁嘁喳喳似乎有人在说话。兰叶试探着往前走了几步,看见她家的锨就插在地畔,旁边是展开的一米洁白的地膜被风吹得哗哗作响,地里的油菜被压平了一大片,几株还在轻轻晃动,自家男人正骑在一个女人的身上……兰叶咬紧牙关抱起一大块土坷垃扔下去,然后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兰叶醒来时,已经睡在自家的炕上。男人正在烧火做饭,看见她醒了,咕咚一下跪在了炕沿下:“兰叶,我错了。我不是人,你打我!”兰叶闭上眼睛时,看见了男人头上残留着的那朵金黄的油菜花。她转了个身,面朝墙壁,默默流泪。她想起了出嫁前娘的叮嘱:“兰叶啊,多长个心眼,男人呢爱偷嘴,你防着点。” 她心塌了,她知道他和他们的父辈们是一路货,表面甜言蜜语背后就去揣人家婆娘的奶头。
过了没半年,男人又在玉米地里让人逮了个正着,打得鼻青脸肿回来了。此后的十几年里,从大女儿高三毕业到现在儿子结婚,男人越来越肆无忌惮。她跟踪过,打过,闹过,喝过药,上过吊,没用。狗改不了吃屎,男人的相好从来就没断过。这三四年,邻村一个婆娘,男人常年在外打工,男人及时地去填了空。
离婚,她不是没有想过,孩子们大了,老子不要脸,娃们还得活人。前年,儿子打工,好不容易领回了个湖北媳妇,现在儿媳妇已经显怀了,他们都要做爷爷奶奶了。去离婚,真是越老越不要老脸了。唉,捱吧,这辈子就完了。可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日子也是捱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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