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首校园恋歌,每一年都更换着不同演唱的主角,或者淡定吟唱、或者慷慨高昂、或者声音嘶哑的去演唱。可是她在还没有落幕的时间便泪流满面的中途结束。她与谁都固执的没有说再见,可是就真的以后谁也没见到谁。原来,有时候一个转身,就是一个天涯,另一个人生。 ——
同一首校园恋歌,每一年都更换着不同演唱的主角,或者淡定吟唱、或者慷慨高昂、或者声音嘶哑的去演唱。可是她在还没有落幕的时间便泪流满面的中途结束。她与谁都固执的没有说再见,可是就真的以后谁也没见到谁。原来,有时候一个转身,就是一个天涯,另一个人生。
——题记
有鸟群从她头顶飞过,挥舞翅膀的声音响彻云霄。她背对着校园在校门站着,提着她的全部行李,就那么呆呆的注视着不断走动的过往人群。她发觉生命就这样突然长大了,就像她永远都不能去明白自己一样。多么美好的年纪也有残缺,多么净化的校园也有瑕疵,多么天真的同学却会传播着恶毒的流言蜚语,一切的一切在掀起巨涛海浪的同时却在她的退学中戛然而止。
正恍惚中,他却风尘扑扑的赶来。这个背景,如此熟悉,如此亲切。这个她拥抱了很多次的背景,对他的熟悉却超过自己,她会记错自己的名字,绝不会记错他的任何。人群中,她闭上眼睛就能感受的到他的气息。
于是此刻,什么都回来了。这张脸,她用那么忧伤的眼神略过,一直看向远方没有目的的视线。她想起他们的孩子,她是眼睁睁的看到了那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无情的从她身体里抽离那个小生命的,在暑假快要结束的时候,孩子已经三个月了!那个女人说,是个女孩呢!都说女儿像父亲,想来也是和他一样的眉,一样的眼吧。
见到他,她不容分说的扑上去,以一松开便会永远失去的姿势抱着。流言和校规同样可怕,会把她击溃,让她的所有全军覆没。她的心生出许许疼痛,像是被扎了很小很小孔的气球,一直在泄露着能赖以生存的空气却又找不到那个能致命的小孔痕迹。她在想,她的高中生活就这样结束了吗?同时结束的是不是还有她的爱情?想的多了,末尾的问号就变成了句号。在他肩上闭上眼睛,黑暗中,他沉重的呼吸是校园清早的雾。他温热的心,是校园傍晚的夕阳。年华始端,爱情最初,她只愿得了他的心,和他白首不分离。可他们17岁,缓慢漂移流动着青涩与矛盾的混合体,注定七零八落。
静静相对,她脸上冰莹的泪更显得她的萧瑟。她低下头却截止不了自己心头的乱绪,思绪排山倒海般涌来,压抑的心力憔悴。那个人生他与她初见的美好;她会尖叫着坐在他的单车前呼啸的穿着三月的杨花;他温柔牵着她的手跑过四月的茵茵草地;他与她席地而坐在晒满棉被的屋顶吹着萧;他握着她的手写“死生契阔/与子相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他帮她奶奶打水帮她爷爷细心的卷烟;他那一帮顽皮的兄弟调皮的叫她“大嫂”;他们相约考上A大,就是面前这所学校。校风严谨的却容不下她和他的一切。这么多,这么多,这么多,这么多的快乐与回忆转身间就烟消云散了。
尤记。当她虚脱的从名不见经传的小诊所里出来,迎面就看到了正在惊诧的看着自己的同学。当时她就知道全完了,再长的发丝也掩盖不了她苍白的面容。第二天,在班主任的办公室里,办近半百的女人先是循循善诱,到后来直截了当的说:“我听说了。是他的吧?”她明白,无论怎么样自己一定是要被劝退的!她冷静的回答“不是他的,和他没关系。”撇开了与他的所有关系,是为了他好。
爱情如糖,甜到忧伤,她原来以为那叫美好。品尝了,才知晓,那甜,腐心蚀骨,只怨悲凉。他张开口说出“对不起”。他尾音还没有落她迅速说出口。“别道歉”。别道歉,她明白这个世界。爱情,终究会随着他与她站在不同的星球彼此光速离开中间星云弥漫。那时,她才明白,什么是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
住在城里的爸爸的司机来接她走了。她抽离在他手里的手,明明知晓二人不再会有未来,转过身,分手却说不出来,突兀的难过,难过的无法呼吸。她提着她的行李,狼狈的快速的奔跑离开跳到车子后坐,快速启动而去。回首看到他,一个趔趄险些跌倒,悲伤从他的脸上一点点蔓延开来,像是一只被雨水打湿了翅膀的蝴蝶,跌跌撞撞。艳灼娇丽的爱情之花终将碾进尘泥,空气里也只有剩下了腐败了的花朵的甜香久久不曾散去。坐在车上,彻骨的冷,亲爱的,能不能再次拥抱我下
离开,是为了谁?是为了忘记谁?离开他,她把一生当一年过,一年当一月过,一月当一天过,朝阳和夕阳伴随她的都是岁月里的她爱过的那个男人的脸,漫长又忧伤的想起、想起、想起......天空中不再有他的微笑变得黑暗,夜晚没有他的眼神温暖变得冰冷。有人说,在冬天下雪的时候,若此时仰望天空,雪花落进谁的眼眸就会治愈谁的伤口,那年,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夜晚,她独自一人站在大雪中,静静的,昂起了头。
附记:
看此文的你,即使是遗憾大过天,即使是海天成一线,即使是失去最爱的心痛,都要幸福的歌唱。不要难过,不要悲伤,不要哭泣。因为,幸福在,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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