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遇见《少年文艺》,是在老屋的二层阁楼上,一个旧皮箱里,几本有些年头的旧书刊被灰尘裹着,有《新民晚报》(50年代合订本)《连环画报》《小朋友》,有《家医》《侠盗鲁平奇案》,还有《苦菜花》《青春之歌》《第四十一个》等文学名著。其中50年代的
多年前遇见《少年文艺》,是在老屋的二层阁楼上,一个旧皮箱里,几本有些年头的旧书刊被灰尘裹着,有《新民晚报》(50年代合订本)《连环画报》《小朋友》,有《家医》《侠盗鲁平奇案》,还有《苦菜花》《青春之歌》《第四十一个》等文学名著。其中50年代的《少年文艺》,虽有些陈旧,但开启了我的阅读之门。这份刊物有漂亮的封面,有适合那时少年阅读的内容,尤其书中绘制精美的插图,看后令我爱不释手。那时候看懂了多少,又从中得到了什么教育,似乎一时无法表达。而正是少年时的好奇,以及对文字对图画特殊的敏感,使我的记忆之泉停留在40年前的某个傍晚。
《少年文艺》在“文革”时期也是出版的,只不过改名为《上海少年》,内容当然是契合当年的形势需要,读起来远不如50年代的《少年文艺》。1978年《少年文艺》复刊,读着新版本,我顿生一种亲切感,仿佛遇到了一位久未谋面的老友,让我时时想起过去的《少年文艺》,似看见了少年时的自己。
读了《少年文艺》,我也喜欢上了写作,最初模仿着写了有关少年生活的点滴,投向《少年文艺》。多年以后,我从它的读者,成长为一个时常有作品散见于报端的作者,并且已经出版了三本书。这份刊物之于我,始终是一个少年成长过程中的文学梦。
总以为《少年文艺》是有生命的,它从创刊起就承载着一种使命,即扩大少年儿童的阅读范围,延展他们的知识文化结构,从优秀的文学作品中汲取养料,伴随着逐渐成长的心智,可以在图画和文学的海洋里遨游。吾生得晚,并未见到《少年文艺》初创时的魅力;但也幸运,在一个没有书可读的年代里邂逅它,如同一个有些沧桑的老朋友,倾吐着彼此关于过去和未来的话题,传授着知识。这个朋友所能带给我的,远比想象中的要多,要真切。翻着过去的《少年文艺》,故纸里沁出一种岁月的幽香,如弥久愈醇的佳酿,似可以遨游想象,在文字与图画之间,在童话与寓言之中,在清新的小诗和动人的故事里,原来还有个少年,曾经沉醉其中。
一个十分偶然的机会,我淘到了《少年文艺》1953年创刊号。抚着略显陈旧的小开本,我如同看见少年的我,在昏暗又布满灰尘的阁楼上,孜孜不倦地阅读,字里行间做着少年的文学梦。
(姚一鸣 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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