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暴中的基石:1944夏季进攻中的德军基层步兵部队(二)

发布时间: 2021-06-28 17:26:17 来源: 励志妙语 栏目: 经典文章 点击: 106

6月21日,苏联进攻发起前夕,整个师的防区内都发生了大量敌军活动。俄军炮火猛烈的骚扰前线部队和后方交通,苏军侦察队和战斗巡逻队整...

风暴中的基石:1944夏季进攻中的德军基层步兵部队(二)

6月21日,苏联进攻发起前夕,整个师的防区内都发生了大量敌军活动。俄军炮火猛烈的骚扰前线部队和后方交通,苏军侦察队和战斗巡逻队整天都在试图向西越过普罗尼亚河。22日上午,我们听说敌人正在我们北方用强大兵力向第110步兵师的防区和向南方向第31步兵师的防区发动大规模进攻。22日中午前后,我的防区首先遭到营级规模的试探性进攻,下午又遭到了团级兵力的进攻。我认为,俄国人打算先发制人,在普罗尼亚河以西建立桥头堡。我们成功地击退了所有的进攻,那些越过普罗尼亚河的敌军小分队于不得不傍晚撤退到了东岸。我们营的伤亡被控制在最低程度。为了节省宝贵的弹药,马丁内克将军对炮兵下达了一道命令,根据这一命令,所有炮兵连都必须事先对位于前线地区的可能的射击目标进行诸元标定,并且只有在敌人发起进攻时才被允许开火,而通常覆盖更广区域和消耗大量弹药的弹幕射击被禁止了。此外,机枪都被部署在了可以发挥侧射效应的位置上,这证明是非常有用的。师部预计6月23日俄军将发动进一步的攻击,但认为敌人的主要攻击点将位于我们营的北边和南边,其目标将是莫吉廖夫。因此,我在夜间将营的主力部队撤到了二线阵地,因为明显俄国人正在把炮兵火力校准到从把我们暴露的一线阵地上。整夜,俄国人都用探照灯和照明弹照亮战场。凌晨4点左右,战斗再次开始,苏军所有的炮兵都发动了猛烈炮击,弹幕将我们一线的阵地和暴露重型武器阵地来回犁了好几次。当敌军连续炮击了近三个小时后,他们的步兵开始越过前沿的雷区和带刺铁丝网,所有的通信线路和一线的大部分战斗阵地都被摧毁。我们受到了大约40人的严重伤亡,但如果我们如果之前没有准备第二条防线,我们的损失将会高得多。同时,苏联人已经成功地在普罗尼亚河上建立了3个登陆点。在我们右翼的潮湿草甸上,六到八辆坦克已经到达了西岸并朝我们开火,幸运的是它们都陷在了泥泞里。当我们重新占领一线阵地时,我们这种出其不意的作战方式被证明是一种优势,尽管遭到了严重破坏,但我们仍找到了足够数量的良好射击阵地。敌人的第一波进攻在我们阵地前方约200米处溃散了。在我的指挥下,预备队和营指挥部的警卫分队消灭了在发生在第1连防区所有的局部渗透,并准备好防御在下午苏军可能发动的进一步进攻。我们营在这一天剩余的时间中相对没有受到什么攻击。夜间,敌人的火炮一而再的对我们进行出其不意的炮击。尽管战场被照的如白天一般,但是苏军似乎仍没有意识到我们二线阵地的存在,我们再次玩了撤退到二线阵地的把戏。

24日上午,我们再次遭到极其猛烈的炮火袭击,此外还有非常烦人的苏联飞机,我们对飞机几乎无能为力。在早上的晚些时候,我们的友邻部队,随后是我们,都遭到了步兵的猛烈攻击,这次进攻是在没有坦克支援的情况下发动的。看来,潮湿的普罗尼亚草甸也吓坏了俄国人。我们营成功地守住了最前沿的整条防线,然而,伤亡人数急剧上升;两个连的弹药也即将告罄。我们已经与右翼的友邻部队失去了联系;一支被派去重新建立联系的巡逻队遇到了从东边推进的苏军坦克。17时30分左右,团指挥所发出了一条混乱的无线电信息,说它正受到来自北方的袭击,团长恩格尔上校(LtCol Engel)受伤。

似乎我们团防线上位于左翼的营的防区发生了几起局部渗透事件。22时左右,战场上一片寂静,几乎没有任何枪响,但是我们身后大约5公里远的地方我们却一直听到坦克开火的声音。因为我们没有坦克,这些坦克一定是俄国人。大约21时30分,天渐渐黑了,我决定放弃我们营现有的阵地。此时所有的友邻部队都已经放弃了他们的阵地,我下令部队一边进行一场迟滞作战,一边尝试恢复我们与师里其他部队的联系。我把来自左翼友邻部队的9连暂时纳入到了我的营里,这个连与自己的营失去了联系,也在试图与我们建立联系。

然后,我布置了掩护我们后方的部队,并下令在22:00时向西朝正在发出战斗声音的地方前进。我们以倒楔形的行军阵型被组织起来。后方部队以30分钟为间隔轮换。我们经过了已经撤离了的炮兵阵地和后勤支援设施。整个地区到处都是被遗弃的车辆和大炮,似乎都被空袭摧毁了。几名落单的士兵,一支来自信号部队的电线巡逻队、摩托车通信兵,甚至一辆炮兵补给车也加入了我们的行列。

我们沿公路行军,同时避免使用所谓的“ Rollbahn”,即军用高速公路,部队的临时主要供应路线(MSR)。空中有许多苏军飞机,但它们向我们以西数公里处飞去并投下炸弹。对我们来说,这些飞机是很好的向导。在拂晓时分,我终于可以发送无线电消息,并与我们团疲惫不堪且损失严重的姊妹营取得联系了。他们已经与团指挥所取得了联系,根据他们给我们的地图坐标,团指挥所离我们大约6公里。

我们两个第27燧发枪手团的营都被命令进入位于雷斯塔河前方的阵地,但我们左右两侧和其他部队仍有间隙。中午时分,我们遭到15辆搭载着步兵的苏军坦克袭击。虽然我们没有反坦克武器,但我们营上仍然击退了这一次和另一次敌人营级规模的攻击,摧毁了两辆敌人的坦克。经过三天没有休息的战斗和夜间行军,以及我们所有的武器、无线电和弹药都必须由步兵携带,此时我们的士兵都已经精疲力竭了。炮火的声音在我们的东北方向和南方都能听到。但是我们仍然不知道我们的友邻部队在哪里。晚上,我们得到命令撤退到第聂伯河上的防御阵地。不过这条防线只是单纯存在于地图上而已,我很高兴我的营将被指定为师的后方掩护部队,这意味着我们能在原地过夜。虽然这意味着我们必须完成对敌人侧翼的侦察任务,但另一半的步兵们可以睡2到3个小时。在6月26日的早晨,我们甚至还收到撤回雷斯塔河的命令。

俄国人逐渐学到了很多东西。他们不再将一波又一波的步兵投入到战斗中以实现局部渗透。如果他们的坦克和伴随步兵在第一次突袭中没有成功突破我们的防线,他们就会绕过我们,寻找缺口继续向第聂伯河进攻,而丢下我们留下来的防御部队。他们的坦克比我们这些徒步作战的步兵营快得多,机动能力也强得多。这三天,即25日、26日和27日,是我们营的发生激战的日子。元首发布的一项命令要求我们师占领并保卫被指定为要塞的莫吉廖夫城。我们营的任务是迟滞苏军在第聂伯河以东的行动,以确保通往莫吉廖夫的最后一座桥梁畅通,直到第31师的残部和第337师几个被打散的单位抵达莫吉廖夫,师里的最后四辆突击炮都作为增援被加强到我的营里。我们现在采取了和俄国人一样的战术。我抓紧时间搜索了防区,找到了六辆被丢弃的军用卡车和一些民用汽车,然后把它们重新投入到我们的行动中。利用这些载具,我向四面八方都派出了侦察队以探明敌人的动向。我们的防御阵地由过于长的防线上的少数支撑点组成。一个连的部队和突击炮被部署在我们后方约500米处。我接到发现敌军部队的报告时,他们已经与敌人交上了火,敌军遭到了来自部署在侧翼的连队和突击炮的攻击,突然的交火使敌人在那里停下了好几个小时。27日上午发生了紧急情况,2连遭到了由战斗轰炸机支援的坦克部队的进攻,连长阵亡。一个排的阵地被敌军坦克切断,连队的一些单位开始惊慌失措,试图丢下战友逃到后方。营指挥官不得不一个人拦下逃跑的士兵,好在几分钟内就成功地恢复了纪律,我随后将他们集合起来,并指挥这些士兵堵住了防线缺口。与此同时,我投入了预备队和突击炮,成功挡住了这次进攻。但是,今天上午2连依然损失了35名士兵,这是自进攻开始以来我们营遭到的最多一次损失。13时左右,莫吉廖夫的师部通过无线电发下达了命令:“立即停止战斗。部队立刻归建,紧急。”我们整个营,包括伤员都登上了卡车,15分钟后向我们撤向了第聂伯河上的大桥,最后3辆突击炮负责为我们提供掩护。我们车队的最后一辆车刚一过大桥,工兵们就引爆了桥梁,大桥的木质结构轰然倒塌,横梁扭曲的坠在了第聂伯河上。我诧异的问站在我旁边的工兵军官“你们为什么这么匆忙?”,他指着河对岸递给我一个望远镜,我随后看见了大约1000米外,一个由至少60辆T-34组成的苏军坦克纵队迅速向东岸桥头的位置进军。如果再晚五分钟,我的部队就不可能撤回西岸了。东岸,苏联坦克开到第聂伯河附近的山丘上组成了一个坦克阵地,然后向位于西岸房屋之间的德军阵地开火。在德军方面,我们只还击了可怜的几枚迫击炮弹。一名炮兵军官告诉我,炮兵早就耗尽了弹药。我在我的营完成作为掩护部队的任务后来到师部向首席参谋官报告。他向我作了简短的战情通报。据悉,俄军昨天已经在北方和南方越过了第聂伯河,现在我们正面临来自西南和北方的巨大压力。他认为保卫莫吉廖夫是“愚蠢的”,因为这里的地形在所有意义上都易攻难守。除了所谓的“沙皇古堡”及其周围的区域外,几乎所有的房屋都可以被附近的制高点观察到。根据希特勒的个人命令,集团军群最高司令部昨晚要求的挨家挨户的战斗,实际上从北向南沿着河分布的不规则的木结构房屋的区域甚至不允许我们这么做。苏军的炮击已经在大片区域引起了大火。要塞的防卫部队主要由后勤单位和安保单位组成,第12步兵师拥有的仅是那些曾经骄傲的团剩下的部分。重型武器用尽了弹药。在沙皇古堡附近的居民聚集点中,有1000多名因没有交通工具而无法疏散的伤员。首席参谋官说,14天前才从挪威赶来的师长巴姆勒将军是一个神经质的失败主义者,除了重复元首关于要塞城镇必须战至最后一人和最后一弹的命令外,几乎什么也没说。他告诉我,他把受伤的恩格尔团长送走了,因为那里已经不再需要团长了,他被要求在别列津纳河上组织一个阻击阵地。我请他为我安排更多的任务。这时,巴姆勒将军走进了地下室。我向他做了汇报,并再次要求安排我的下一个任务。将军耸耸肩,只说:“你在这里已经没什么能做了。我给不了你什么合理的任务。”然后,他心不在焉,喃喃自语道:“他让我发誓——最后一人,最后一弹。”然后他背对着我,甚至在我做有关我的营的汇报时也保持沉默。

但我已经做了决定,不在这坐以待毙。夜色降临,我开始带着我的和其他一些单位的部队突围。在夜间的血腥近战中,我们在莫吉廖夫以西约3公里处的军用高速公路附近遭遇了苏军部队,在短暂而激烈的战斗中冲破了他们的防线,甚至近战中我们使用贴身武器击毁了三辆敌军坦克,随后逃离并继续沿着公路行军。在别列津诺,跨河大桥刚刚再次被苏军飞机摧毁,现场一片混乱。我让我的部队沿河向北行进了几公里,在那里成功地渡过了这条河,一部分士兵通过浮舟、木板等任何手段过了河,另一部分通过游泳。在别列津诺以西,我遇到了我的团长,他和第4军参谋长德斯勒夫森上校一起,正试图组建一个战斗群,以在明斯克铁路两侧建立防御阵地。

在这里我得知,仅仅在我离开三个小时后,莫吉廖夫就被俄国人占领了。第12步兵师的历史就这样结束了。只有两个由27燧发枪团和48掷弹兵团的剩余人员组成的营级规模的战斗群成功地冲出了莫吉廖夫。

在这里,我想说一些个人的题外话:在7月6日和7月7日左右的日子里,经过数不清的战斗后,第27燧发枪兵团余部组成的战斗群来到了一条防线上,在这里我们第一次遇到了第12装甲师的部队。当时该师的首席参谋官是戈尔德•尼波尔德(Gerd Niepold)中校。当我第一次见到他时,我怎么也想不到30年后,我会在尼波尔德将军的指挥下担任第五装甲师的指挥官,那时将军已经是第三军的指挥官了。此外,我更没预见到,在1985年,我们都会在军事学院回忆1944年夏天发生在俄罗斯中部的事件。我不作最后的总结,只想告诉你一些我当时作为一名步兵营长的经验。我有意不评论苏军进攻的战略或作战思想;同时我也不评论德国最高司令部犯下的错误,即建立旨在稳定前线的要塞城镇的灾难性想法

虽然听上去轻描淡写,但是能在没有救援的情况下带着尚保持着建制的部队用5天时间穿越进攻中的苏军部队回到别列津诺的德军防线实属不易。蓝线为勒姆的行动路线

骑士铁十字橡叶饰

时间:第二次世界大战(1939-1945)

军衔:少校

单位:1营指挥官/第27燧发枪团/12步兵师/4集团军

授予日期:1944年7月11日

1944年6月22日,勒姆和他的营驻扎在莫吉廖夫的普罗尼亚桥头堡(Tschaussy附近)。在接下来的72小时里,莱姆和他的部下组成了撤退中的12步兵师的殿后部队。作为一个战斗群的指挥官,他带着部队从莫吉廖夫突围,最终抵达了别列津诺,并在那里与他的老部队建立了联系。莱姆被授予橡叶饰,以表彰他带领部队设法逃脱巴格拉季翁行动中的苏军包围的英勇行为,其他许多人都失败了。

值得一提的还有勒姆和他的部队在逃出莫吉廖夫后再次被包围进了明斯克口袋,但勒姆再次率领他的部队逃脱了

未完持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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