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周书·费誓

【孔传】鲁侯伯禽宅曲阜，徐、夷并兴，东郊不开。作《费誓》。[释文]鲁侯伯禽（周公儿子）入住封地的城邑曲阜后，其周边的徐戎和淮夷起来反叛，敌对双方即将在曲阜东郊开战。这就是《费誓》的故事背景。【原文】公曰：“嗟！人无哗，听命。徂兹淮夷，徐戎并兴。善乃甲胄，敿乃干，无敢不吊。备乃弓矢，锻乃戈矛，砺乃锋刃，无敢不善。今惟淫舍牿牛马，杜乃擭，敜乃穽，无敢伤牿。牿之伤，汝则有常刑。马牛其风，臣妾逋逃，勿敢越逐，祗复之，我商赉汝。乃越逐不复，汝则有常刑。无敢寇攘，逾垣墙，窃马牛，诱臣妾，汝则有常刑。[释文]鲁侯伯禽说：“肃静！都不要大声喧哗，听我的命令。为非作歹的淮夷，这一次和徐戎一起侵犯我们。穿好你们甲胄，握紧你们盾牌，我们必须好好回敬他们。备足弓箭，制作长矛，磨快刀刃，我们决不能轻饶他们。现在许多人家的牛马逃散在外，你们既要防范被创伤，又要把各自窨井都盖好，不要让这些牛马受伤。如果伤到这些牛马，你们将要受到处罚。遇到牛马四散和妻妾奔逃，都不要驱逐和追赶。如果抓到了他们，一定要物归原主，我会奖赏你们。如果抓到了，你们隐匿不报，必将遭到处罚。不要趁火打劫，不要借机偷盗，不要窃取牛马，不要拐骗妇女，否则必将遭到查办。

【原文】甲戌，我惟征徐戎。峙乃糗粮，无敢不逮，汝则有大刑。鲁人三郊三遂，峙乃桢干。甲戌，我惟筑，无敢不供，汝则有无余刑，非杀。鲁人三郊三遂，峙乃刍茭，无敢不多，汝则有大刑。”

[释文]甲戌日那天，我们将讨伐徐戎。都要准备好粮食，准备不充足者，有可能被斩首。我们军队的士兵，要准备好建筑防御工事的工具木材。甲戌日，在建筑攻防工事时，如果没有准备好工具木材，我会有许多处罚办法，不一定只有斩首。我们军队的士兵，必须准备充足粮草，如果准备不充足，你们将身首异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