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如往常一般,太阳还未升起,鸡鸣声响了好一阵,村里老人悉数起了床,正准备着早饭。骚水坪,南方小镇的一个小村。早饭,确实是米饭,...
那日如往常一般,太阳还未升起,鸡鸣声响了好一阵,村里老人悉数起了床,正准备着早饭。
骚水坪,南方小镇的一个小村。早饭,确实是米饭,不过参杂的水多了些,就成了粥,你要硬说是粥,老人家可不答应:你是说俺家吃不上饭,要喝水充饥吗!农村体力活多,干活费力,消耗大,光喝粥是不填饱的。苦日子过惯了,稍微有好转,便互相攀比起来,缺衣少食是那辈人永远无法磨灭的痛。所以,说人家吃不上饭,是大忌,农村人,好面子,虽然各个都穷的叮当响,家也就是几块土砖垒起的窝,配上隔壁木匠做的一些零碎家具,那便是全部家当。大家都是如此,还较真个面子,的确人活一张皮,脸面比什么都重要。
说起土砖,是村民往木头模子里塞泥巴捶打而成,在太阳底下晒上几天,硬邦邦后,再选个黄道吉日,搅些泥巴,把土砖一块一块垒起来,堆砌好。刨好山上砍得木材,铺楼板架房梁,搭屋顶。最后把烧制的房瓦从下往上一愣一愣地铺上,不到几天功夫,一栋房子就成了。土砖毕竟是泥土,不够硬实,房子起的不高,村里的大都两层,底下是客厅、卧室,以及杂货屋,顶层较矮,算阁楼,储藏些不常用的器具和食物,阁楼下铺的是木板,放不了重物,人走上去,还得弯着腰,楼板踩得吱吱的响,甚是不安全。
“使劲,出来啦!”鏖战了个把小时,婴儿终于生了出来,这位母亲差点没挺过来。那会身子骨不行,生的时候体力消耗过度,气血不足,晕厥了过去,好在家婆有些经验,使劲掐她人中,才挽回两条命。
娃生了,是个男孩,睁着眼,豪生精神,可是没哭,这可吓坏了他们。怎么回事,是鼻子堵住了吗,大家在阁楼里弯着腰不知所措,毕竟没有专业的接生婆,这可咋好。孩子他爸和爷爷,急匆匆跑了上去。爷爷见状,不哭那还了得,便伸手拎起娃子双腿,使劲抖了抖,还是不行,大家看了触目惊心,便要上前阻拦,此时爷爷情急之下,拍了拍娃屁股。突然,“哇”的一声,哭声洪亮,响彻整个阁楼。爷爷笑道:“这娃定是个官,喜欢别人拍他马屁。”孩子爸开心的不得了,这一晚他都在祈祷,希望母子平安。娃接着哭了几声,爷爷感觉不对劲,怎么回事,怎么感觉娃变得越来越重,是自己劳累所致吗,爷爷便把娃递给了孩子爸,孩子爸抱着,吃了一惊,“爸,孩子是不是重了些?”大家惊愕起来,“是重了,我还以为是我的问题,你给你妈抱一下看看。”“重不是更好,结实,你们这群大老爷们懂个屁。”孩子奶奶边说边来抱,娃继续哭着,孩子爸越发感觉娃更重了,便挪了块地,楼板开始吱呀作响,“千万要抱稳啊,”爷爷说到。孩子他妈躺着,没了气力,听着他们这么闹腾,放松了许多。奶奶抱过娃,差点没把娃摔下去,怎么这么重,刚抱的时候不过六七斤,现在估量得有二三十斤。大家一阵疑惑,躺在床上的妈妈说话了:“把娃抱过来,放床头吧。”
奶奶把娃放到床头,“是重了好多,怎么回事?”
“现在多重?”爷爷问道。
“三十斤的样子。”
正当大家困惑之时,娃的哭声越发嘹亮,奶奶督促孩子妈给娃喂奶,有吃的,孩子便没了哭闹。奶奶叫爷爷下去把晚上备好的鸡汤端上来,给宝妈补充点营养。孩子安静了下来,闭着眼睡着了,宝爸抱起娃,发现体重正常了。这事让他们困惑不解,回头一想,母子平安就好,得留些精神应付接下来的事情。
新生命的诞生,自古以来都是喜事,按理得庆祝,可现在不行,得藏一阵,弄不好还会整出人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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