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鐵錘起義、猶太短暫復國又亡國之後,已過了近100年。如今王座上坐著以土買血統的男人,但猶太人始終沒有忘記復國的夢想。希律是羅馬...
自鐵錘起義、猶太短暫復國又亡國之後,已過了近100年。如今王座上坐著以土買血統的男人,但猶太人始終沒有忘記復國的夢想。
希律是羅馬皇帝面前的紅人,得以被封為猶太王。但他心知自己名不正言不順,便軟硬兼施,除了通過武力鎮壓,還採取了一些惠民措施,以圖籠絡民心。
他為猶太人重建了耶路撒冷聖殿,又恢復了教會,幫助祭司一族恢復身份與階層。古老的以色列宗教及禮儀回歸了,猶太人終於得以通過祭司去獻祭以及向天上的神明呼求他們的盼望。
這一天,卻出現了一個意外:一位老祭司在獻祭的過程中突然變成了啞巴。這個不能為民眾轉求呼聲的祭司很快就被人唾棄,從此告老還鄉了。
老祭司和他的妻子一生都恪守本分,最終卻落得這樣的下場,不僅如此,他們年歲已高,卻不曾生育孩子,人們都認為他們是被上天遺棄的人。
但就在老祭司退休回家後不久,他的老妻竟然有了身孕,高齡誕下一個男嬰,令鄰人們嘖嘖稱奇,為他們家高興,認定有了一位繼承人,并建議他們以父之名為孩子命名,將來子承父業,成為高貴的祭司。
啞巴祭司卻擺擺手,要來一張紙,在上面寫道:“他的名字要叫‘約翰(John)’。”
約翰的父母老來得子,也意味著他在很小的時候便孑然一身。他離開了人群,到猶地亞的山區裡獨自生活,過上風餐露宿的日子。
他那曾作祭司的老父親在他出生的時候便為他留下了祝福:你要成為先知,萬民要因你而得福,你此生要承擔一個大光榮的使命,是要為“那一位”的到來預備道路。
他并不知道“預備道路”具體是甚麼意思,也不知道“那一位”究竟是誰,甚麼時候會到來。他認為自己惟一能做的就是講自己從老父親那裡學到的道理傳授給世人,警醒他們要及時悔改,因為人類得以重歸天國的日子似乎馬上要到了。
人們驚訝於他野人一般的生活,更驚訝於他所講的道理,信從他的人紛紛離開城鎮來到山地荒原,只為找到他,聽他講道。約翰於是順著約旦河一路宣講,還用河水為那些誠心悔改的信徒施洗禮。
這一天,卻來了一個非同尋常的人……
第一眼看見耶穌(Jesus,希伯來文寫作“Joshua”,與帶領以色列人回歸應許之地的領袖約舒同名)的時候,約翰就明白了此生的意義:
難道這就是“那一位”嗎?
他試探著問耶穌:“先生,你怎麼來了?我哪有資格為你施洗呢?”約翰畢竟是先知,他察覺到了眼前這人的非比尋常。
這個叫耶穌的,認識他的人知道他不過是一個木匠的兒子,卻不知道僅是他的出身本就已經是個奇跡。
大約在30年前,在“王國”北方加利利亞省的拿撒勒城,有一位木匠叫若瑟(Joseph),他的未婚妻瑪利亞(Mary)未婚先孕了,他原本要因此休妻,卻在夢中得到天啟:你的妻子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她所孕育的是神之子……
這個孩子就是耶穌,算起來是猶太家族第一個君王大衛第27代子孫了,亦即從“第一個人”亞當算下來的第61代人,他的出生可謂是一波三折。
在瑪利亞懷孕時,恰逢皇帝下旨要求所有人回鄉下參與人口普查,於是他們到了大衛的故鄉 —— 伯利恆。那時候,從各地回鄉的人太多,旅館早已爆滿,有好心的店家看瑪利亞有身孕,就把他們夫婦收留在自家馬房,耶穌就是出生在馬槽的。
那邊廂,突然有東方占星術師來求見猶太王,聲稱要為新生王道喜,卻不知道這新王並非此“猶太王”的後人。而知道這個消息的猶太王則決定派人追殺“真命天子”,他不知道誰是耶穌,竟命人把當地所有初生的孩子都殺清光。
那時候若瑟一家已經逃去埃及了,等到猶太王去世才敢返回猶地亞,并回到拿撒勒定居。老希律把這個“猶太國”作為遺產分給了他的三個兒子,亞基勞斯(Archelaus)繼承“猶太王”的稱號以及南方撒瑪利亞、猶地亞至以土買等一大片土地,兩個弟弟 —— 安提帕斯(Antipatros)和菲利普(Philip) —— 則分別領了餘下的加利利亞和黎巴嫩兩塊。
繼任的猶太王是個暴虐的傢伙,屢屢與當地百姓產生爭端,帝國政府不勝其擾,皇帝一怒,直接就將他的王冠和人頭一起從身上卸了下來,而他的土地則被國家收回作行省,羅馬將軍比拉多(Pilate)被任命為省長。另一邊廂,加利利王則吞併了黎巴嫩王的地盤,成為老希律王真正意義上的繼承者,史稱“小希律”。
一晃眼30年,這個被預言為“新猶太王”的男人來到約翰面前,請他施洗。洗後,有鴿子降落到他的頭上,天空裂開了,有聲音說:“這是我最愛的兒子。”
後來,這位“神之子”的蹤跡便遍佈猶地亞北方,最早聽聞他的奇跡的是在加納鎮,傳說他在婚宴中把水變成了酒。
但更多的時候,他是以“傳道人”的身份出現的。一如其他正統的猶太人,耶穌出生便是猶太教徒,如今也守著律法,常年出沒在教會各個會堂中,和大家分享他的見解。
他宣稱“回天國的日子就要到了”,於是就有人問他:“先生,你覺得我們能重歸天國的樂園嗎?”
他回答說,能回天國的人是幸運的,但能得這份福氣的只有8種人:虛心的人、悲傷的人、善良的人、求道的人、憐憫的人、純真的人、熱愛和平的人以及為了真理而受迫害的人。
正所謂經世致用,如果只是懂點兒道理、會變一些法術,人們的獵奇心態滿足過後,便不再關注這些人了。但耶穌不同,他能用神力來為人治病。
更叫人驚奇的是他有驅魔的能力,在很多地方為人驅魔了。相傳他在受洗之後曾在荒原中修行了數十天,不吃不喝,魔王來考驗他。因此有人說,他是一位大能的先知,來到這個世間驅散魔鬼,恢復人間的秩序。
正因為他能治病,又會驅魔,跟隨他的人漸漸多起來。他從中揀選了伯多祿(Peter,希臘文寫作Petrus,意為“大石頭”)、雅各布(James)、若望(John)等12個人做自己的弟子,帶在身邊。
但是,反對他的人也多,不信他的人認定他是個妖言惑眾的巫師,所謂的驅魔也不過是因為與魔王有交易。這些人詰問他:“先生口口聲聲說天國的事,就如你真的看見過一樣,若是如此,你倒是說說,天國是怎樣的呢?”
耶穌卻道:從前,有一個人在田間播種。有的種子落在路旁,飛鳥來把它吃了;有的落在石頭地裡,那裡沒有多少土壤,因為所有的土壤不深,即刻發了芽,但太陽出來一曬,就枯乾了;有的落在荊棘中,荊棘長起來,便把它們窒息了……有的落在沃土裡,就茁壯成長、開花結果,產出了10倍、20倍甚至100倍的果實。
莫說聽眾,就連他自己的弟子,也不明白他這寓言的意思。耶穌便教導他的門徒說:“天國的道理,只有配進天國的人才能明白,因為但凡富足的,要給予他更多,而凡是短缺的,就連他僅有的也要奪去。”說罷,他向弟子解釋了他的寓言。
凡聽天國的話,而不了解的,那惡者就來把撒在他心裡的奪去:這是指那撒在路旁的。
那撒在石頭地裡的,即是指人聽了話立刻高興接受,但在心裡沒有根不能持久,一旦為這話發生了艱難和迫害,就立刻跌倒了。
那撒在荊棘中的,即是指人聽了話,卻有世俗的焦慮和財富的迷惑,把話蒙住了,結不出果實。
那撒在好地裡的,即是指那聽了話而了解的人,他們會成長並結出碩果,而根據各自的修為,有的結實多,有的則結得更多。
解釋完,耶穌又講了另一個故事:從前,又有個人種田。他種下一田好麥子,但他的仇家趁他不在,就悄悄把野麥的種子也撒進了他的田裡。日子一天一天過去,待到這個莊園主發現的時候,麥子和野麥都已經發芽了。佃農準備把野麥的苗掐了,主人阻止他說,先不要動她們,免得誤傷了真正的好麥子,畢竟在秧苗時她們長得太像了。你們等到收割時,她們的差別出來了,就把麥子收好放進我的谷倉裡,野草則捆成捆,一把火燒乾淨。
我就是那種田的人,田是這世界。我把良種稱為“天選之民”,而那野麥的種子自然就是“棄民”了。待到世界的末日降臨,天上會有使者下來收個麥田,作惡的人要被捆綁起來扔進地獄的永火裡,那裡只有痛苦和哀嚎。而“選民”們,則會回到天鄉,那個如太陽一樣永恆光明的地方。
說罷,他叮囑他的弟子們說:天國是一粒小種子,卻能長成參天巨木;天國是酵母,三斤麵粉都會因她而發酵;天國是最最珍貴的寶貝,商人值得為了得到她而變賣先有的一切財富。
人們跟隨他來到荒原裡,甚至為了聽他講道而寧可不回家吃飯。為了信眾們,耶穌展現了用5塊麵餅和2條魚乾讓數千人吃飽的奇跡,人們都歡呼他就是“救世主”,但他卻刻意迴避人群,因為他知道,他雖是救世主,卻不是人們期待的那樣。
他在山上向伯多祿、雅各布、若望三個弟子顯現了自己的真容,并告訴他們,日子要到了。
於是,耶穌一行開始南下,向耶路撒冷行進。一路上他拯救了很多人,稅務官、妓女、賤民、外邦人,他說,這是天國的盛宴,願人人都來參加。當然不是人人都願意赴筵的,他也邀請了教會的人,只可惜常常都鬧得不歡而散。
他說了浪子的故事:從前,一個大富豪生養了兩個兒子,小兒子一心想著要創業,就要求父親將他那份家產先分給他,然後就離開家鄉去闖蕩了。
創業之路並不順遂,很快,這個少爺就虧得血本無歸,甚至淪為打工仔去服侍別人。他回想起之前在家的逍遙日子,悔不當初。於是他決定回家,向父親認錯。
父親見到小兒子回家,非但沒有責備他,還為他宰殺了小肥牛作宴席。大兒子得知此事就很不平衡,厲聲責問父親:“弟弟散盡家財,還舔著臉回來蹭飯吃,你卻這麼歡迎他。而我一直為我們家勞作,卻從沒有機會享用小肥牛。”
父親安慰長子說:“你在為家裡工作的同時,不也一直享有這家族的一切嗎。而你的弟弟、我的小兒子,對於我來說卻是失而復得的,我心裡當然高興呀。”
不多久,他進入耶路撒冷。人們歡呼著迎接他,但他卻為聖城哭泣,因為猶太的未來他知道。
他的講道陣地轉移到聖殿裡,對他的信眾們說:“你們不要像教會那些位高權重者那樣,標榜自己的身份高貴,不要好為人師,因為你們都只是一樣的人,沒有誰高人一等。高人一等的永遠只有一位,就是你們在天上的父,你們的上主。”
為此現狀,我要批判法利塞派那些自以為是的傢伙,因為他們自詡為“先生”,卻把人民帶離了正途。瞎子又怎麼能為人作嚮導呢?最終只能把人帶溝里去。
為此,我也要責罵這座聖城,因為這片大地之上,沾染了多少先知的血。你們看見這聖殿嗎,看見耶路撒冷舉世無雙的繁榮嗎?我告訴你們,將來這裡會是一片廢墟,沒有一塊石頭能留下。
說完這些話,耶穌就帶著12位門徒離開聖殿,到橄欖山上去靜修。
趁著修煉的空檔,弟子們圍著老師,紛紛問道:“先生的末日預言,究竟甚麽時候會應驗?”
耶穌嚴肅地回答他們說:“當你想要征兆的時候尤其要小心,不要落入‘假先知’的詭計中去。若說末日的先兆,那自詡‘救世主’的人在四處湧現就是第一個預兆。”
世界的末日,一如你們的想象,會是天下大亂的模樣。有天災,諸如瘟疫、饑荒與地震;有人禍,各民族相互殘殺,人與人相互出賣、相互仇恨……沒人能從災厄中倖免於難,但不要灰心,因為“末日”不是“結局”。
當這些災難過去,日月無光,星辰也要墜落,但上主會在那刻降臨,他的使者會從四方的天邊聚集到這裡,接走已經被揀選的子民。
至於你們問的日子,此乃天機,不可洩露。就像遠古時那滅世的大洪水,在來臨之前沒人料想到,直至諾亞一家登上方舟的那天。
就好像十個女僕,拿著自己的燈去迎接新郎官,其中五個備滿了油,而另外五個卻沒有。當燈火燃盡了,新郎尚未來到,五個沒後備的女僕向另五個借,那五個卻說:“我備的怕自己都不夠用,你還是趁大人沒來之前快去市集買吧。”待得那五個僕人買好了油回來,卻發現宴席找已開始,會所的大門緊閉,錯過的人就永遠錯過了。
我能告訴你們的是,日子近了,會在人料想不到的時刻來臨,所以你們要時刻準備著。
從前,有一位將軍要出發遠征,尚不知何日可以回來。於是,他把自家的財產兌換成8顆大元寶,交給3個家臣後,才動身離開。
此去經年,當將軍歸來之時已成君王,他召回家臣,清點財產的狀況。領了5個元寶的那位告訴他,用這財富作本錢,如果已經另賺得了5個元寶。主公很高興,賜給這人10座城池。領了2個元寶的,則匯報說又賺了2個,主公則給了他兩座城作封地。
輪到拿著1個元寶的家臣來復命,他說:“大人,我害怕你的嚴厲,不敢丟失你給予的財富。自你離開那日起,我就把這元寶深埋地下,如今你回來了,我將此原原本本交還到你的手中。”
主公勃然大怒:“蠢貨,哪怕你把我給你的銀子放進錢莊,如今也可以連本帶利給我。你倒好,將她埋藏了,也就一勞永逸了,真是又蠢又懶的惡僕。來人啊!”他命人把這家臣的那1個元寶也沒收了,交給賺了5個元寶的那位。
耶穌再三和弟子們強調說:“但凡富足的,要給予他更多,而凡是短缺的,就連他僅有的也要奪去。將來那日子到來時,上主要如牧人一般來到羊圈裡挑選,他會將山羊放在左邊,綿羊放在右邊,惟有那綿羊是被揀選的。”
人們并不明白他所預示的事。但對比聖城的毀滅,教會的領袖們更擔心的是自己在民眾中的地位 —— 由得這個“先知”在這裡“妖言惑眾”可不行啊!
眼見猶太人一年當中最重要的節慶 —— 逾越節 —— 馬上就要到了,而“教會的敵人”此刻正在教會的“首府”耀武揚威,是可忍孰不可忍?敗下陣來的當權派們決定對先知採取“非常手段”,他們收買了12門徒中的猶大(Judas),決心要在節前除掉這個“眼中釘”。
時值逾越節前夕,耶穌和他的弟子一行13人,借用了一位信徒的院子,享用節慶的晚餐。
晚餐中,耶穌對弟子們說:“大家多吃一些,很高興能和你們一起聚餐,這是最後的一頓了。”弟子驚訝老師何出此言,耶穌老調重彈,告訴大家關於自己即將犧牲在耶路撒冷的預言。
“先生,您放心”,大弟子伯多祿拍著胸脯說:“我一生都跟隨你,不離不棄!”他堅信這位“神之子”有特別的魔力,無論遇上這樣的困難都能化險為夷。
耶穌欣慰地笑道:“只是在雞叫之前,你卻要對世人否認與我的關聯。”
說罷,耶穌將麵包撕開來,分給徒弟們,又把葡萄酒分到他們的杯子裡,卻說:“這是我的血和肉,你們分了吃吧,今後我雖要為你們而犧牲,但吃了我的身體,我便與你們同在了。”弟子們雖然聽不懂老師的話,但已經不會思考了,因為酒精的作用,他們都微醺了。
飯後,耶穌帶弟子到橄欖山上作晚禱。就在這時,一夥暴徒忽然衝上山,竟是教會的人,由他的弟子猶大帶路,一路奔襲而來。
耶穌並不驚訝,束手就擒。他的其他弟子見了害怕極了,紛紛作鳥散狀逃命去了。大弟子伯多祿逃去不遠,又悄然返回,遠遠地跟蹤教會的人,想知道他們要這樣對付自己的老師。一路尾隨到了大祭司家的院子裡,那裡已經聚集了教會的“忠粉”們。
看來教會此番的行動是早有預謀,伯多祿憤憤地想。這時候,卻有人把他認出,舉報他是和耶穌一夥的。伯多祿緊張極了,連連否認,慌不擇路地逃出院子,這時,田間的公雞啼叫起來,天亮了。
教會將耶穌解押到省府,狀告他謀反,希望借羅馬人的刀殺了這人,因為這“猶太國”不過是帝國治下的一個傀儡政權,生殺大權尚掌握在羅馬籍的省長手裡,教會可沒有這個權力。
省長比拉多可不願趟這渾水,他認為這是猶太教內部的事,不想參與進來。當得知耶穌是拿撒勒人之後,就把這“皮球”踢給正在耶路撒冷度假的“小希律”安提帕斯。小希律自知分寸,不敢造次,也不信這平民夫子有能力影響他的王位,便將耶穌羞辱了一番之後送回省府,并不敢越權殺人。
比拉多一計不成,又生一計,原來按照習俗,每逢大節羅馬政府就會為少數民族特赦一個犯人。省長特地選了一個惡貫滿盈的歹徒,將他和耶穌放一起,對猶太人說:“今年逾越節,給你們放一個犯人,這兩個你們二選一吧!”
不料,在教會的慫恿之下,猶太人寧可要釋放暴徒,也要求比拉多治耶穌的罪。省長被逼得沒有辦法,當眾洗潔雙手,對百姓說:“猶太人,我從來不認為這人違反了帝國的律法,是你們要殺這個無罪之人,這種要遭報應的事與我本人是絕無關係的!”
猶太百姓叫囂道:“把這個褻瀆神明的傢伙釘死在十字架上,他的血歸在我們身上(即“一切後果由我們承擔”之意)!”
比拉多順了他們的心意,在逾越節這天的下午,將耶穌殺害。
在那一瞬間,聖殿中的幕簾忽然裂成兩半。1500年來,至聖所第一次展露在世人面前。
拒認老師後,伯多祿一路狂奔,找到弟子馬可(Mark)家裡藏匿起來。其他幾個師弟也陸陸續續回來,連同當初跟隨耶穌的信眾們,和他一同彷徨隱居。
逾越節是星期五,待到耶穌去世,夜幕降臨,便已經進入安息日。他們聽說有一位在省府當官的猶太人收拾了老師的尸首,安放在石墓裡,心中焦急,卻又不敢違反猶太律法去查看,故又苦苦等了一夜。
新的一週開始了,東方剛泛起魚肚白,就有信徒靜靜地去了墓地。不一會兒,她們卻驚慌失措地跑了回來,告訴大家:先生復活了!
細問幾句,她們卻說不清楚,只說在墓室裡沒有早到耶穌的尸體,卻遇見了天上來的使者。伯多祿和若望忘記了可能被逮捕的危險,也潛入了墓地查看。
按照信眾們的傳說,在死後的第三日,耶穌復活了,還回到了他的團體中,和大家一同生活了40天,最後在眾目睽睽之下升天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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