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条铺着鹅卵石的小路,茂密的树林间,只有一条路弯弯绕绕,东向树林深处,天空是灰色的,笼罩着一层薄薄的白布,让人看不清真切四周的景象。林洵跟着队伍走在这条小路上,他身旁站了一个穿着黑色大衣,身形高挑的年轻人,戴着黑色皮质手套,漫不经心地玩弄手套上的掉线。“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林洵开口小
那是一条铺着鹅卵石的小路,茂密的树林间,只有一条路弯弯绕绕,东向树林深处,天空是灰色的,笼罩着一层薄薄的白布,让人看不清真切四周的景象。
林洵跟着队伍走在这条小路上,他身旁站了一个穿着黑色大衣,身形高挑的年轻人,戴着黑色皮质手套,漫不经心地玩弄手套上的掉线。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林洵开口小声问道,年轻人抬眼看了看:“不是什么好地方,把任务完成了就快点走。”
“什么任务?这是哪?”林洵继续追问。年轻人深吸一口气:“简单解释一下,过一会儿我们到了目的地,需要在那里呆几天,处理一些事情,然后就可以回家了。”年轻人笑眯眯地拍了一下手,与周围诡异的气氛格格不入。
“ 处理什么事情啊?我来之前本来是躺在医院的床上,医生来给我换药瓶,我躺在床上睡着了,醒来就在这儿了。”林询小声嘀咕道。
不知走了多久, 一栋高楼突兀的出现在他们的视野里,在深山老林里凭空出现一栋高楼,本身就相当怪诞了,这楼看上去有些年头了,古老,陈旧, 破败。
年轻人指着楼低声对林洵道:“我们的任务就是活着从这栋楼里逃出去,我叫秦弦,认识一下。”“林洵”,他简短的说,林洵心里说不出的荒诞怪异,觉得这眼前这一切都是一场骗局。
一队男女老少在楼前的空地上停了下来,面面相觑,谁也不敢上前,秦弦等了一会儿有点不耐烦,大步流行的走到门口,一把推开木门发出吱呀的响声,接着他探身进入黑洞洞的大厅。
众人互相看了看,鱼贯而入,林璇最后一个进来把门关上,下一秒房间的灯全开了,一个女侍者从内间走了出来,冲他们微笑道:“你们好,欢迎入住酒店,你们的入住时间为7天,7天后将自动退房,祝您入住愉快。”
秦弦不客气的拿起房卡,挑眉问女侍者:“全是标准间?”侍者维持着模式化笑容不变:“对不起,本酒店只有标准间。”秦弦环视了一圈,发现整个队伍中只有他跟林洵是男的,其他上到老太太下到小女孩全是异性,林洵自觉走过来。
秦弦和他大眼瞪小眼瞪了一会儿,“行行行,标准间就标准间。”
众人也都纷纷分了房间,上楼。女侍者微笑着补充:“因此时不是旅游旺季,所以酒店客人较少,除了你们一个团,另外一家一户一家三口就没有其他顾客了,所以把你们都安排在一层楼了,外面晚上不安全不要出门,不要去其他楼层走动,如果不小心撞上什么,那就不好说了。”
林洵心说这姑娘的笑也太瘆人了。说完女使者继续僵硬的微笑着,在众人的注视中一摇一晃,走进里间关上门,发出砰的一声。
“不对”,秦弦突然道,“他走路的姿势不太对劲”,许洵疑道:…“什么不对?”“他腿有问题吗?正常人哪有这么一摇一摇走路的。”的确女侍者下半身都笼罩在曳地长裙下,看不清她的下身,但上半身穿着对襟长衫的肩膀走一步就抖一下,一耸一耸的,随着她的脚步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就好像一个看不见的线,提着她的肩膀,操纵他与他们对话,林洵心里惊疑不已,秦弦轻声道:“走吧”说着转身上楼。
黑夜降临窗外,浓雾迷茫,白天的树林在黑夜笼罩下,透过浓雾显得隐隐绰绰,好似无数阴森鬼影立在孤零零的大楼四周。
这房间说不上豪华,只有一个双人架子床,这就是传说中的标准间,说不上简朴,又因为这双层床的不远处有极大的落地窗,窗外没有月亮,这里是15层这栋楼的最高层。房间里昏黄的灯光洒在双层床的上铺,房间中央摆着一张桌子和一个椅子,洗浴地方都空空荡荡。
林洵换了衣服准备洗漱,却在脱掉外套后一下子怔住了,目光死死盯着自己的手腕,一瞬间毛骨悚然的寒意侵袭了全身。
只见他原本白皙的左手手腕有几道触目惊心的伤痕,一看就是刀伤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动脉上,当时应该有大量出血,好在现在已经结痂愈合的差不多了,但这么长的伤口……是割腕所致。
林洵自问之前现实生活中从小学到大学一直很顺,没遇到过什么事,让他起了割腕自杀的念头,来到这里莫名其妙的多了几道血痂,又不是他自己割的,之前也没有什么人有机会给自己下毒手,这是怎么回事?
秦弦在房门外用力拍打着门,“林洵!林洵你在里面吗?”林洵拉开门让秦弦进来,他回身一把关上门,上前抓住林洵的手腕,神色凝重,“不是我割的,他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凭空实现几道刀伤。”林洵连忙解释。
“没事”,秦弦出乎意料的平静,只见他挽起袖子,线条漂亮的手臂上露出和林洵一模一样的伤口,林洵眼睛蓦地睁大,“那其他人……”,秦弦点点头,“都问过了,一样。”
也就是说,他们那一队人手上都凭空出现了割腕自杀的伤痕。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林洵声音颤抖,有点崩溃。
秦弦仔细端详着结着血痂的左手手腕:“现在有主要得弄明白的是这个伤痕代表什么含义。到底是谁想不开了自杀,或者是什么东西,附在了我们身上……”
林洵脸色煞白:“大哥你别吓我。我我我……我是无神论者。”
秦弦择不咸不淡的瞅了他一眼,凉凉的说:“那你用无神论给我解释一下,现在发生的事情。”林洵讪讪的避开了话题。
秦弦靠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交叠,乌黑的眉头微拧着,似乎遇到了什么难题,俊秀的五官在淡淡的光影下形成一道优美别致的轮廓。
他突然站起身,快步走到衣架旁边,披上大衣,对林洵道:“走,咱们去其他楼层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林洵跟着他走出门:“那个女的不是不让去其他楼层逛逛吗?”秦弦嗤笑一声:“他说你就信,你这个瓜娃子咋那么好骗啊。”
14楼,漆黑的走廊,两侧的房门沉默的立着,没有一丝声响,林洵心里发毛,丝丝缕缕寒气经过全身,他盯着前方一片幽长的走廊几乎晕过去。
秦弦捅捅他,坏笑道:“害怕吗?”
林洵:“…………”
“怕的话可以抱着哥哥的手寻求安慰。”
林洵盯着,伸到自己面前的手臂:“…………”
两人往前走,秦弦步伐轻快悠闲地好像在散步,林洵僵直得跟着他走,心里怕得要死要活,面上硬装面不改色,秦弦突然停下脚步。林洵一惊,却只见他伸出手抚摸了一下墙上的油画。
笑道:“这画不错,看上去挺值钱的,要是带回去,只不定买个十几万的。”
林洵立马凑了上来,啧啧奇道:“我还没见过这么多现金呢。”
秦弦一脸惋惜:“是吗?那你真是太可怜了,秦哥决定不能让你再这么可怜下去,这样吧,等咱们出去,从银行里随便提个一二百万或三四百万也行。”
林洵满眼期待:“然后呢?”
秦弦微笑道:“然后给你合完影再存回去,不然你还想干嘛?”
林洵用尽毕生的涵养,才没有翻出一个天大的白眼。
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林洵倒也觉得没有那么恐怖了。从14楼到2楼,两人在完全的漆黑里走了三四个小时,回头房间已经是半夜2点。
林寻只觉得铺天盖地的睡意飞翔而来,倒头便睡,一睡便睡到了此时清晨被隔壁女孩儿的尖叫声吵醒,“死人了!死人了!”领先翻身做起琴弦不在,应该是出去了,他三下五除二穿好衣服便捡到走廊上站了一群人,成半包围形状围在他们隔壁房间门口,其中一个20多岁的姑娘坐在走廊地板上声嘶力竭的哭喊着:“小寒!小寒!”
一股浓郁的血腥味道从房间里发散出来,那一圈人都纷纷躲开,心理承受能力稍微弱一点的,都缩在一块儿,一边发抖一边抽泣,有几个人忍不住到一边吐了。
林洵壮着胆子从房间里面看过去,瞬间弯下腰,呜……哇,呕!
整个屋子里,布满了骨骼,血肉,毛发和稀烂的内脏,原本的尸体已经化为血泥,抹在在房间的墙壁地板上,整个场面堪称惨不忍睹,出了半块儿头骨以外几乎找不见一根长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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