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窗外暗橙色的天空,星星被一团团的云笼罩了起来,若隐若现……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人,生生死死,白天黑夜。奔波操劳,为了生计,为了梦想。看似庸庸碌碌,平凡简单,可是谁又离得开呢?唉。爱情。最神奇的是爱情。捉摸不透的存在。“马文!下来吃晚餐了!”&
望着窗外暗橙色的天空,星星被一团团的云笼罩了起来,若隐若现……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人,生生死死,白天黑夜。奔波操劳,为了生计,为了梦想。看似庸庸碌碌,平凡简单,可是谁又离得开呢?唉。爱情。最神奇的是爱情。捉摸不透的存在。“马文!下来吃晚餐了!”“好!”我猛地回头,只看到一个匆匆闪过我背后那扇门的背影。那是谁?我皱眉。我刚想在心里吐槽一番这么晚了还在大声说话真没有素质,突然意识到自己身处的环境不一样了……我想,我一定是被某个魔鬼附体了,当发现这一事实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不是恐惧,而是好奇。我环顾四周,发现这是一间很普通的房间,地上稀稀拉拉地散落着一些零件和工具,凳子旁边还有一个半成品,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应该是刚才那个人正在做的东西吧。房间的角落里还有几个大柜子,看上去年代久远,不知道里面装了些什么东西。我所站的位置刚好是窗户旁边,窗户不大但视角很好,可以看到外面黑蒙蒙的天和近处的草地和房屋,我从背后的那扇门里走出去,才发现这是在阁楼上。下面亮着灯,好像还有几个人在说话。我仔细回想了一下,刚刚是有人叫他去吃饭吗?是叫…马文?这名字我好像听过,好熟悉啊!我丝毫没有考虑别人能不能看到自己这个问题,我沿着楼梯向亮着灯的地方走去,发现一个老妇人和两个青年男人正在吃晚餐。“马文,你是在帮史密斯太太修她的宝贝吗?”“嗯。”“哥,明天你还去爱密利亚小姐那儿吗?”“去。”“我想要一些爱密利亚小姐店里的烧酒。”“好。”爱密利亚小姐!我突然记起来了,这不是,不是……那这两兄弟就是马文·马西和亨利·马西了?那这个老妇人就是马丽·哈尔太太?我又仔细去看旁边那位被称作马文的青年,在暗黄色的灯光下只能看到他身材匀称,金黄色的卷发浓密得恰到好处,微微地有些散乱,五官很精致,组合起来也让人看着很舒服,不愧是镇上的一位美男子啊!旁边的亨利看起来略逊一筹,不过,他们两个仔细看还是有些相似之处。可是,马文·马西不是一个无法无天、粗暴残忍的人吗?怎么,怎么会是这样呢?God,这时候马文已经爱上爱密利亚小姐了吗?我注视着此时此刻的马文,虽然还是没有什么表情,但也不是冷漠地拒人于千里之外了,也没有暴躁不安的情绪。此刻吃饭的动作甚至称得上优雅,一句话也没有,像是一位经过良好教育的绅士。不过,当我想起他日后的经历时,多了一份惆怅,也多了一份疑惑。或许我可以循着这条路,去一探故事的究竟。我看到马文早早地起了床,继续干他修东西的活儿。没多久,他就完全弄好了并且送去了在贝尔街的史密斯太太家。然后他去了爱密利亚小姐店铺,虽然并没有走进店铺——只是在外面恍恍惚惚地转来转去。临近回家时他遵照诺言给他的兄弟带了一些蒸馏酒。然后晚上准时和众人一起去教堂。接下来的几天他每天都会去爱密利亚小姐的店铺,不过每次,都只是在店铺外面犹豫地走来走去。可惜我没有看到更早的他,那个没心没肺、粗暴狂躁的他;但现在的他确实就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年轻男人,如果硬要说他哪里有什么不对劲的话,那就是总喜欢在爱密利亚小姐的店铺周围转来转去,流露出温顺而恍惚的眼神。直到有一天,那是个明媚而神清气爽的日子,我看到他天还没亮就起了床。这天,他没有像平常一样,一起床就开始干活。他对着镜子细细地打扮了一番自己,挑了一件自己平时都不怎么舍得穿的漂亮衣服,仔细刮了刮胡子。我突然知道到他要做什么了。不过想想要是真是今天晚上去求婚,想必他要先去准备些东西。我意识到,要揭开谜题,恐怕不在马文·马西而在爱密利亚小姐。于是我匆匆向着爱密利亚小姐的居所奔去。这一天,我都要跟着她。爱密利亚小姐此刻刚刚起床,像往常一样,将自己匆匆收拾好了一番,就端出早饭开始吃起来。她吃得又快又多,虽然有心理准备,但仍然让我吃了一惊。不过,她确实又能干又勤奋。她先是去检查了一番她的庄稼,发现一切都好,只有玉米被不知道是马还是驴给踩坏好几株,她先是朝着空气骂了几句脏话,然后心疼地把那几株踩坏的玉米抱了回来;接着她又去了酿酒厂,自己手把手地做完了各项工作,毕竟这是自己家传下来的绝活,这个镇上没有比她酿酒酿得更好的人了。我看着她在厂里忙来忙去。快傍晚十分,她回到家吃了晚餐——当然还是那么丰盛,还是那么让我吃惊。我琢磨着这时候马文,应该快要来了吧。于是我就突然紧张起来,这时候,爱密利亚小姐却又向平常一样,去客厅里坐了一会儿,然后走到一个大柜前拉开玻璃制作的柜门,她拿着那颗大橡实和另一个丝绒盒子看了一会儿——我想起来了,那是她和李蒙表哥说过的她最重要的东西,大橡实是她父亲死的那天下午捡的,而丝绒盒子里则装着她的两颗肾结石。我在旁边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心里替马文着急:他怎么还没来?这时候,爱密利亚小姐把东西放了回去,然后走了出去。我以为她只是去了别的房间,结果反应过来时看到她已经出了大门。我心里暗暗焦急,她却只管往前走。我想,反正一切都会发生的,我急什么?于是我也就跟着走了。爱密利亚小姐又来到酿酒厂,看着炉火烧得正旺。她盯着炉火看了一会儿。然后在里面搅了搅,有添了些煤。她走到蒸馏管旁边,又自己检查了一番,然后拿了一瓶酒,靠在酿酒厂的门口坐了下来。酿酒厂的对面正好是一片沼泽,那里开满了野花。我莫名地觉得一阵凄凉,那些帮工们一般做完事就回去了。而我又不能和她说话……我看着爱密利亚小姐不停地灌自己酿的酒,很快就要见底了。“爱密利亚小姐!爱密利亚小姐!”听到这声音我和爱密利亚小姐同时转过头去,发现是一个小孩子。“什么事?”爱密利亚小姐问到。“你家来了人,让你回去。”小孩气喘吁吁地说。“什么人?”“一个男的。”“谁?”“好像是……马文·马西。”“……”“小姐,回去吧,好像情况不太一样。”爱密利亚小姐犹豫了一会儿,然后站起身来。我激动地跟在她的后面。走到家门口,马文·马西果然等在那儿。“有什么事?”爱密利亚小姐不耐烦地问。马文·马西不答,只是看了一眼房子和大门。她看了他一眼,然后打开了门,让他进去。他们坐在客厅里。面对面坐下以后,他犹豫了几十秒,然后拿出了藏在背后的香肠和野花,爱密利亚小姐有些小小的惊诧,她皱了皱眉。“爱密利亚小姐,我……我今天来……”他断断续续的说着。“我爱慕您很久了……”她听到这话抬头看了看马文,我想她当时肯定在想香肠的价值。马文·马西看了看她的反应,然后又迟疑着边说边拿出了上衣口袋的那枚戒指:“我想要和您在一起。我一定好好对您,您愿意嫁给我吗?”爱密利亚小姐看到这枚戒指的时候终于表情松动了,她从最初的诧异变成疑惑,中间还小小地慌张了一下。然后她紧紧盯着马文,看了有五分钟,好像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来,又像是在回忆这些天他的表现。她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你……”马文不知道接下来她要说什么,他发现爱密利亚小姐紧紧地盯着他,那眼神太过犀利他甚至不敢同她对视。于是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尽力按捺住心神与她对视。时间就这样从他们身边流逝了,他们俩谁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对视着,仿佛要把对方看穿。后来过了一会儿,爱密利亚小姐率先移开了目光,她只是盯着看着客厅里地板,于是马文·马西也移开目光,看着眼前的地板。爱密利亚小姐突然又抬起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有玻璃门的大柜,然后开口了:“行。”马文听到这句话以后,惊喜地把头抬起来看着她。她也再次看他,这次眼神却不一样了,仿佛增加了一点点期待的光芒。过了一会儿她站起身,淡淡地说道:“趁早把时间定下来。”于是马文·马西说:“好,那我回去看看日子,然后通知你。”爱密利亚小姐“嗯”了一声就算听到了。于是他们一个上楼,一个回家。他们的婚礼很快就举行了,很正常又很不正常,就像故事里说的那样。然而我却明白了一切。我等你开口,你等我开口。于是,我们失去了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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