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倾落在课本上,雨落滴落在植被上,温暖留在一个房子里,笑容搁浅在某个人身上缠绕赠予。“我们”说得战战兢兢,但我们好像就是知道,那叫“爱情”。纪念是她的化名,有很多人知道她的名字,她是个擅长难过性格令人琢磨不透的人,所以她还是喜欢别
阳光倾落在课本上,雨落滴落在植被上,温暖留在一个房子里,笑容搁浅在某个人身上缠绕赠予。“我们”说得战战兢兢,但我们好像就是知道,那叫“爱情”。 纪念是她的化名,有很多人知道她的名字,她是个擅长难过性格令人琢磨不透的人,所以她还是喜欢别人叫她纪念。 她喜欢过几个男孩子,有些东西复杂,他她也是后来才从“喜欢”这么美好的事情里知道。 当她年少时喜欢的人为了他没脑子的兄弟把一杯凉水从她头顶倒下去,她唯唯诺诺的抬头,还能看见那人缓缓颤动好看的眼睫都不会正眼直视她一眼。 午后, 她就坐在冰冷的台阶上,笑着哭,一边就在想,原来好看的人连眼睫都是好看的啊。透过手机她几乎是冷眼看着自己那张普通平凡的脸。 也会怨念的想,这张脸没了就好了。反正凭她的性格,她也不喜欢见人,没有人会知道她在这天一个人在楼梯这么失态而丢人。 双手,还是无力的垂落下来,倒是有本事,一身臭脾气和喜欢的人成仇。再笑两声,可惜不是钢铁做的心脏彻底跌入寒凉的谷底。 纪念是个孤独的人,自此后更加少言。朋友越皆找过她,纪念仿佛哑巴般,已经什么都不想提,包括爱情,变成了她人生中的冰冷一角,在她看来,任心脏萎缩才是不致死的恩泽。
有的时候也会哭,她抬着头的时候,就像把脆弱,温和都压在了内脏里。明明在骨血,她就一个人,把满满的都藏起来。 之后,纪念遇见了纪延至,一个简单温柔的男孩,笑起来有酒窝,但他也不是特别爱笑。他最喜欢静静抬眸看着别人,总是特别真诚,而能看透人心的模样。 可是一个真诚的人怎么会看透别人呢,即使他的眼睛清澈,她也不会相信那是不会害人的工具,也不敢相信如果有一天就那么冷漠了。 她大概不会抱着自己哭一顿了,所以,她宁可自己不要爱上任何人,起码她是安全的,没有刀子捅。 纪延至是她感冒时一个人戴着口罩坐在公园长椅上遇到的,他从灌木丛里救了只流浪猫,然后周围长椅都有人了。 她都是叠着腿半倚在长椅上玩手机的,微暖的天,适合昏昏欲睡。 这时,一个穿着白T短袖头发蓬松长相温良无害的人,便出现在她侧面,语气委婉的开口,“小姐姐,你好,可以给我让点位置吗?” 纪念刷手机的手顿了顿,用眼睛看了这货两眼,口罩下的脸面无表情,便把腿从长椅移放下来。继续刷手机。 有个大活人坐在边上,她总会用余光去注意一点。只见那个男孩不知从哪找的纸盒,放了点旧报纸,还喂猫吃东西,然后把猫小心翼翼的放了进去。 看来是个优秀的好青年,纪念不动神色的想。下一秒,一个声音,“可爱吧这只小猫。”他微微嘶哑的声音温柔的询问。 纪念有些惊伢,他很察觉她在看他。她还是平息了情绪,淡淡道,“可爱啊。” “这么可爱,还是要被丢掉。也不知道它经历了什么。”对方微微失神道,纪念惊伢的看过去,他已经冲她露出浅浅洒窝的笑意来了。 “我叫纪延至,相遇即是有缘,你叫什么啊?”纪延至友好的问。 “纪念吧。” “好巧,我们都姓纪。” “嗯,大概是有缘吧”纪念敷衍的笑了笑。 对方没有觉察,毕竟她的情绪,又有几人能觉察呢,早就不是最初的时日了,真是来日方长。 纪延至是学服装设计的,他们学校的专业也就那几个,服装设计算重要的专业,所以课业也是多的,他和纪念说过,总觉得自己哪天思路枯竭便会面临掉头发的风险。 或者设计出一个印度人套头的那种衣服,和中国的袈裟结合的衣服,要不然是潮流,要不然就是脑子糊了。 纪念就笑笑,然后若无其事的打趣吐嘈几句,顺便一勺一勺吃蛋糕。 纪延至就看着她笑,连双手插腰的动作都丧失了发脾气的威胁力。 每次夜晚,纪延之就开始和她煲电话粥,她会认真听,然后附合,再劝他一点生活不容易,是人都得过的毒鸡汤。 有那么一天,她生理期平时要吃冰淇淋又疼得要死,和这货说了让他别跟她打电话了,她接不了。 结果纪延之放下电话就买了热粥,不知道从哪弄了红糖水还有止疼药一些也不提前通知,半夜敲门,纪念喜欢看恐怖片怕鬼怕得要死,在被窝里一阵瑟瑟发抖无果后。 拿了个球拍就开了门,球拍差一点招呼到纪延之脸上,他以超强的臂力挡住了。最后,纪念抱着肚子在沙发上怨念堪比贞子的看他,“这么晚,你脑子里有毛还是有病?” “我关心你嘛” “……我妈不用你关心” “我本来喝了红糖水都好一点儿了,你看你给我吓得。”纪念抚上他的肩头,就想给他来两拳。 “别,纪念,我错了。错了成吗”纪延至可怜兮兮的用尽全力求原谅。纪念收了几十米大砍刀,“哼唧”两声,悠哉悠哉抱着肚子准备睡觉去了。 想到什么似的,突然转身道,“你有空,可以多买点冰淇淋,给我塞冰箱就行,我喜欢的味道…” 下一秒,空气里气氛好像有点不对,“你,你…咋了…”纪念说话都有点哆嗦。 “你都这样了,还吃?”纪延至胳膊一抱,有点暴风雨前的宁静,就这么看她。纪念立刻收起大尾巴,回房间去了,还不住吸气,纪延至这货,凶起来也太可怕了,还好逃了一命。 后来,纪念对纪延至也是很可笑的没了心态,或者,也不敢有心态了。 女生都爱做梦,觉得这个人对自己好就会一直好。纪念很害怕这种感觉,深受折磨无法抵抗。 日子一久,她也就没有了冷漠的理由。纪延至也不会自己走,只会在她心中驻扎成刺。 在纪延至在她人生中缺席三天,都在忙设计。纪念每天依旧早起去锻炼拉腿,吃饭吃蛋糕,喝汽水加冰,囤满冰淇淋。 只是,她的内心爱情这一块,决堤了。她知道是她的问题,她自卑她害的,她患得患失,她需要一个人把心是红的是黑的都掏出来给她看,她才相信,这是爱情。 她接受不了,说喜欢她的人,有一点点不对,她会怀疑会把自己埋进阴暗孤单的角落。被锁在孤岛里的人,一旦经过外面的世界,还是咆哮着,回了孤岛,这就是她童话书里的结局。 终于有一天,她以为单方面拒绝纪延至就从生活消失了。没想到,她低估了他,他还是堵到她,他翘了一节课。 “我又哪不对?”纪延至几乎是生气的问她,本来就很累,她又这样。 潜台词,你在乱发脾气,我没问题。 纪念只是笑,“我不对,你没哪不对。”笑意里尽是冷漠与隔离。 “我忙,我这几天…” “不合适,我们不适合。还是朋友,你回去乖乖上课,好好学习。别为了不值得的事再做多些什么。”纪念眼睛里流露出满满的真诚,感动到她自己都快哭了。 但是她知道,她不会。 “纪念,这种圣母话我听着怎么这么可笑。”纪延至彻底怒道。 “凡人听了都可笑,是可笑。我就是这么说话。”纪念好笑的看着他失控的样子,她心比他疼,不是还是轻描淡写强撑着一张脸皮在这和他对峙吗。 “那你想要什么样的人?” “我就是要无时不刻陪伴,我就是要出镜率达到我讨厌的地步我推开对方都不走,我就是要,对方变成了肚子里的蛔虫。” “爱情里的死路是吗?”纪延至突然笑了,他眼中有了同情,即使面前的女生什么也没有做,他仿佛也想到了她一个人时,失控时,歇斯底里的样子。 还责怪什么呢。最后,黑夜落下这座城市的帷幕,纪延至真心的离开了纪念。 纪念,也还是那个不知死活,不问人事,在自己世界里的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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