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朋友聊天。朋友说,如果我今年十几岁,我可能会说一定要怎么怎么样,以后要怎么怎么样,这都是些什么垃圾。但我现在已经是十几岁时所憧憬的年纪,我现在无能为力,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坐在显示屏前,几号发工资啊,明天休息啊,嗯,什么进度,开会吗?马上来。北京反正很摧残人,然后我现在就很拮据,应该是
和朋友聊天。
朋友说,如果我今年十几岁,我可能会说一定要怎么怎么样,以后要怎么怎么样,这都是些什么垃圾。但我现在已经是十几岁时所憧憬的年纪,我现在无能为力,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坐在显示屏前,几号发工资啊,明天休息啊,嗯,什么进度,开会吗?马上来。
北京反正很摧残人,然后我现在就很拮据,应该是一直都很拮据,地铁上放眼望去,感觉都是跟我一样的人。不知道以后会成什么样子,四百多万一套五环两居,太难了,有了孩子还要换学区房,每天都无奈无语无感,现在支撑我的就是还钱,要不然北京待不下去。
朋友说你最近咋样啊,我最近咋样啊,一声长叹,我自己都注意到,我和朋友说的最多一句话是,我最近状态不太好,见男的这样说,见女的也这样说,试图解释下为啥为啥,我现在状态不好。
曾经很长一段时间,我以为自己跟所有历史遗留问题,完全和解,一切都是新的,每天都有不同的意义,再也不会过复制粘贴的生活,也不会再为同一个人哭泣, 后来发现并没有,思维固化,边界意识,从未逃离过三点一线,依然在自己的世界里中规中矩。
可能在外人看来还不错,要吃有的吃,要玩有的玩,恋爱是可以选择的,还有一份不错的工作,可观的收入还有啥可不满足的,是的我也问自己,我有啥不满足不开心的,可能是压力很大,野心更大,深怕自己做出什么不理智的选择,同时焦虑着不确定的未来,长大后越自由越重负,然后自己的欲望也上升的特别快。
现在整个社会,特别是媒体新闻,都在宣导婚姻的无奈,养娃的痛苦,单身的快乐,奢侈品的美好,稍微不动点脑子很容易相信并坚信不疑,然后觉得别人有的,我也该有,我也想要,一旦得不到就开始否定自己,觉得我又能摆脱改变什么呢,其实我挺想出头的,但斟酌着斟酌着就透明了。
我特别怕透明的状态,我那么要强的一个人,但与此同时我发现,我对现状挺无能为力,就像姜思达在微博上发的:”本质上是25岁的你塌陷在一种两边不靠的境地,梦想是在的,梦想甚至依旧很大很明亮,但是能力圈在此,而且你愈发认识到自己能力的有限性。自我怀疑与否定,你肯定不陌生,甚至抢在别人前面自我审视一番,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自保“。
以至于也曾偏激的想过,想回到过去对以前的自己说,大学,考研,回家考公务员或者当老师,挺好的,别挣扎了,结婚就结婚,相亲就相亲,生孩子就生孩子,死就死了,世界已经如此不公,再挣扎有毛用,跟自己过不去,跟家人过不去,跟早就选择正常平凡生活的朋友也过不去,心有不甘,有意义嘛。
一直在妄想着改天命地,拼出个灿烂明天,但我们终究是凡人,我们还是会被轻而易举的击溃,我们还是会在那么一瞬间想过一了百了,我们还是没有找到自己的底线在哪里,我们依然会去争个对错,我们还是会习惯性的怀旧,我们还是拒绝不了爱情的样子,我们还是没有学会系统地去陈诉一件事。
我们还是会很轻易地被羞耻感绑架,我们还是脱不下磨脚的高跟鞋,我们还是会默不作声的疏离,我们还是没有摆脱透明人的身份,我们还是在渴望充实的过程中愈发的空虚。相比鸡汤,我们都在阴沟里,但仍要仰望星空。我发现,接受自己的平凡和平庸,接受自己的局限性,接纳不完美和不可能,才能更好的过活。
只因生活或许就是这样,三点一线,从哪到哪不重要,最后还是会回到原点,吃饭,睡觉,工作,像一个圆,想冲破,以为冲破了,以为自己透彻了,放下了,无惧了,其实只是在兜圈。肯定、否定,跟着人潮起哄,想清楚一些事情,第二天又觉得不对,说到底,成年人无法逃开三点一线,从一个环境到另一个环境,从一个想法到另一个想法,哪里更好,哪个想法更对,每天都在改变。 又好像从来没做过任何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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