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一个词用的真是巧妙啊,我只是远远地看到过她几次,从没说过话。她是队长的侄女,有个跟潭水一样的好听的名字也叫翡翠,是这个小乡村里唯一一所小学的老师。“原来”好像注定了我和她早就认识似的。这之后我在无数个夜晚想着她那“原来&r
“原来”这一个词用的真是巧妙啊,我只是远远地看到过她几次,从没说过话。她是队长的侄女,有个跟潭水一样的好听的名字也叫翡翠,是这个小乡村里唯一一所小学的老师。
“原来”好像注定了我和她早就认识似的。这之后我在无数个夜晚想着她那“原来”一词,看着天上的弯月感觉就像那天她弯弯上翘的嘴角。
可是,这不能是我的最终归宿啊,在闲下来的时候我就翻开带来的书籍,兴许哪一天我就离开了,我能离开这里吗?
1977年的秋天传来了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恢复高考了。那天我得知消息后激动地流出了眼泪,队长看着我,伸出他那粗糙的手给我擦眼泪,用一口浓重的湘西方言对我说:“你好好准备吧,到了该回去的时候了”。我一把搂住了队长,流出了留恋的泪水。队长话不多,满腹的戏文故事,虽没读过几年书,可是个通情达理的老人,那时他才五十多点吧,已经微微驼背了。在村里很有威信的,懂得中医,谁家有小毛病了就找他去看,他也不收诊费,很受大家尊敬。
转眼到了冬天,离高考的日子越来越近了。临行前一天的晚上,我还在自己屋里看书,这时队长夫人轻轻推开我的门对我说“翡翠过来了,你叔叫我喊你过去”。我赶忙放下书本,穿上外衣。刚要走到队长堂屋门前,听到队长的话:翡翠啊,叔知道……可是人家是城里人迟早要回城里的,咱不能耽误了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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