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钱儿爸。今天这篇是我写的,所以有录音。早上躺在床上。朦胧中正纠结着,是要再赖个十分钟床,还是马上就起来,门外忽然传来一声:“老韩,起床啦!”那声音,中气十足,稚嫩中透着力量,然后就听门外“啪嗒啪嗒”的小脚步声。门“咔嚓”被推开了,一个小胖子咯咯笑着跑了进来,带进满屋的朝气
大家好,我是钱儿爸。今天这篇是我写的,所以有录音。
早上躺在床上。
朦胧中正纠结着,是要再赖个十分钟床,还是马上就起来,门外忽然传来一声:“老韩,起床啦!”那声音,中气十足,稚嫩中透着力量,然后就听门外“啪嗒啪嗒”的小脚步声。
门“咔嚓”被推开了,一个小胖子咯咯笑着跑了进来,带进满屋的朝气。我摇头笑着坐起来:“濑濑,你起这么早呀,你刚才叫我什么来着?”
一个小肉墩儿顿时扑到我怀里,头上两个哪吒似的朝天辫儿,直扎在我脸上。她边撒娇边告状:“爸爸,是妈妈,让我叫你老韩。爸爸,你快起来吧,陪我做三明治。”
“得嘞,我这就起来,你等着我洗洗脸刷刷牙,就来”。 “奥~~,妈妈,老韩起床了”!
伴随着哒哒哒的脚步声,姐跑了出去,我赶紧洗漱完毕,来到客厅一瞧,小兄妹俩正坐在桌子前嘻嘻哈哈闹着。
钱儿看见我,苦笑着说,爸爸,濑濑一早就来叫我,骑在我肚子上非要我起来,真没办法。话没说完,对面的姐说话了:“M, 好好吃饭!”那语气,那眼神儿,活脱脱妈妈的翻版。
我还没说什么,站在后面喝水的钱儿妈“噗”一口水喷了出来。我看看钱儿,钱儿看看我,我说,“没什么,她刚也叫我老韩,还拿小辫儿扎我脸来着”。“奥,原来这样啊,爸爸,没事儿,妹妹还小,她不懂事”。顿时,家中两个男人达成了一致共识,对家中俩位姑娘,不,应当是两位娘娘,俯首称臣。
那边姐可不闲着,自己把面包放在盘子里,用最大勺子舀出果酱一顿抹,然后撕开奶酪铺在上面,还忘不了火腿,这一大三明治啊,足有一拳厚,姐看看满意了,递给我,“爸爸给烤烤”。我赶紧端着给烤好,拿出来给她切好。
姐又开口了:“濑濑愿意分享,爸爸,妈妈,哥哥都可以吃”。我一听可感动了,鼓励的话赶紧跟上:“濑濑真棒,大家都爱懂得分享的小朋友”。
钱儿伸手过去,“那哥哥先来一块”。 姐一瞪眼,“不行,M,不能吃”。 “为什么,不是濑濑爱分享吗”?
姐没说话,拿起自己眼前那块,三两下塞进嘴里,小腮帮子鼓着,然后又拿起一块,冲着哥哥说道,“哥哥爱濑濑,爸爸妈妈都爱濑濑”,然后自己点点头,“是的,所以濑濑可以吃,爸爸妈妈哥哥可以不吃”。嘿,她倒是分得清楚,感情在这儿等着我们。不过看她鼓着个腮帮子,一只手还按着眼前剩下的两块面包,一副娇憨的样子,真让人忍不住笑。
哥哥也完全不在意,说了句,“没关系,起码她还说了愿意分享,这就是进步了呀”。就这样,笑笑闹闹吃罢早餐,我先送哥哥上了校车,回来准备送姐去宝宝园。
姐现在已经完全适应了宝宝园的生活,里面每一个老师,每一个同学的名字都烂熟于心,每天都特high地盼着去。
临走之前,姐自己站在鞋柜前,端详着几双鞋,还问我,“老韩,穿哪双好呢”?真的,怎么听,都像是钱儿妈在跟我说话。我说你就别挑了,快迟到了。姐托着个腮帮子,“嗯,等等,我想想,想想”,那个磨叽就别提了。
好容易选好了鞋,穿好外套,姐还非要学她哥哥背个书包,不给背就不出门儿。没办法,我给书包里塞了仨纸尿裤,撑起来也像那么回事儿,姐心满意足地上了车。
我刚要关车门儿,姐忽然大叫,“我要猪妈妈,猪妈妈呀”。我说什么猪妈妈。姐认真地看着我,“是小猪佩奇呀爸爸,是佩奇的妈妈,猪妈妈呀”。好,你等着,我给你拿猪妈妈。
我连滚带爬回到家,找到猪妈妈,又连滚带爬出了门儿,送到姐手上。我刚要关车门,姐伸出另一只手,“爸爸,这只小手还没有东西,我要乔治”。我去,我说濑濑,你能不能一次说完呀,你这遛我玩儿呢,就要迟到了,咱们明天再带乔治行吗?
我话还没说完,姐小嘴儿一瞥,准备开哭,我赶紧说,行行,你别哭,乔治是吧,我给你拿,猪爸爸还要吗,佩奇还要吗,你一次说完行吗?姐摇头。
好,我又颠儿颠儿跑回屋,这一家子猪啊,你不仔细看还真分不清谁是谁,找到乔治,连蹦带跳送到姐手中,姐心满意足,笑得那叫一个甜。我抹了把汗,跳上车,看看表,还好,应当能准时到。
开车上路,终于可以放松一下了,我放了首Queen的《波西米亚狂想曲》,还没听两句呢,后排小胖子就开始问了,爸爸这是什么歌? 我说这歌名字叫《波西米亚狂想曲》。 奥,姐回答,“波西和谁? 爸爸你再说一遍”。 《波西米亚狂想曲》,我说。
“波西西和谁的故事?怎么不是和皮普了”。姐问道。我愣了一下,心说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啊,想起来了,是她最喜欢的那套书——《波西和皮普》。
我噗嗤一下憋不住笑出声来。她还不算完,爸爸,到底是波西西和谁? 我笑着说,对,就是波西西和新朋友米亚的故事。 奥,原来是这样。姐很满意,跟着我听了一遍又一遍,一到那句mama wu—— ,姐就特兴奋,跟着大声唱,她大概觉得在歌里出现她认识的词,还是妈妈,特亲切,所以唱得特起劲儿。
就这样,唱着歌到了宝宝园,我看看时间,马上迟到了,我说,我抱着你吧,咱们快点儿,姐使劲儿摇头,“濑濑是大姐姐了,濑濑自己走”。 得,她头里走,我后头跟着。
看她踱着四方步,不紧不慢,摇摇晃晃地走着,两个小辫儿来回摆动,心里是莫名的感动。
看着看着,那小辫儿忽然开始激烈地颤动起来,就见一个小肉墩儿斜刺里冲着操场的攀登架就跑过去了,赶紧三两步抢上前,抱住她,好说歹说拉着她进了宝宝园里。
帮她换好衣服,嘱咐她照顾好自己,多喝水,姐迫不及待地要进教室。刚跑到教室门口,忽然折回来,小手伸向我,我赶紧蹲下,她紧紧抱着我,“爸爸,我爱你,爱你”。 瞬间泪目,每次都泪目,真的,看着她蹦蹦跳跳进了教室,出了宝宝园,抬头看看天空,擦擦额头上的汗,长舒一口气,笑了。。。
我想,这是千百万个跟我们类似家庭,早上再熟悉不过的一幕,被我写得挺美好,其实过程是忙乱的。
比如起床后,着实很困,中间准备早餐食材,准备两个孩子的衣物,上学一应物品,催促孩子吃饭,时间很紧张,路上其实也很塞,有时塞得心烦意乱。。。
但看着孩子上了校车,进了教室,开始他们小小人生中的又一天,就觉得很有意义,很欣慰。
你见证着他们成长的每一天。他们的每一点进步,每一点变化,就在你眼前,随着时间的流逝,点滴呈现,而生命的意义无非如此。
前两天跟朋友聊天儿,他说平时送孩子,都是被闹钟叫醒,多么不情愿也得起。好容易到周末了,想着可以睡到自然醒,结果到了平时起的点,不用闹钟叫,自己醒了,还睡不着了,别提多恼了。
我说我也是,有了孩子不记得睡过懒觉,周末想睡根本睡不着,生物钟使然,孩子们倒是睡得很香,但我们一致觉得很值得。
说起我们家的小胖子混世魔娃和他们家的小墩子混世魔王,以及家里不着调的哥哥姐姐们,老父亲笑得满脸开花儿,各种搞笑场景各种哏层出不穷。孩子带给我们的,都是经得起时间考验,经得起沉淀的美好。
所以忙乱也好,温馨幸福也好,就在你一念之间。养孩子的苦和累,是世俗的表象,心里的惦念和美好,和那一瞬间的感慨,感动,回味,却是养孩子永恒的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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