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两口像瓮那样的缸清洗干净了,就开始把大盆里撒过盐揉好的腊菜一把一把地摆放在缸里,等到快装满缸时搬一块干净的石块压在上面,缸口上盖上盖子,这整个一套腌菜程序都干完了,再过上十天半月就可以吃了。特别是每年冬季第一次炒腊菜,是我们几个姐妹最盼望的了。当父亲把一把一把腌制得碧绿的腊菜从缸里拿出
把两口像瓮那样的缸清洗干净了,就开始把大盆里撒过盐揉好的腊菜一把一把地摆放在缸里,等到快装满缸时搬一块干净的石块压在上面,缸口上盖上盖子,这整个一套腌菜程序都干完了,再过上十天半月就可以吃了。
特别是每年冬季第一次炒腊菜,是我们几个姐妹最盼望的了。当父亲把一把一把腌制得碧绿的腊菜从缸里拿出来,再配上一点肉一炒,那个香味太美了。香喷喷的白米饭配上香味浓郁的肉丁炒腊菜太好吃了。
吃饭时父亲有时会喝一点酒,只是大多数吃菜不舍得吃肉,母亲在一旁偷偷地挑几块放进他碗里,他又挑回去,看着我们几个吃得争先恐后,父亲母亲高兴极了。肉炒腊菜的时候不多,只有在父亲刚拿到工资的上半月才吃上两三回,可那时已经很满足了。
父亲总是每天一大早出去买些白菜、大萝卜、胡萝卜,偶尔买些豆腐泡、馓子、肉,这一天我们算是吃得很丰富了,白菜炒馓子、腊菜炒肉,能不丰盛吗?父亲一人工作,母亲打个小零工,一个月挣个三十、五十的。在七八十年代里我的童年就在父亲·腊菜的身影里和腊菜的味道中度过的。
这股腊菜的味道不单是一股咸咸的,香香的,冲冲的,还有一种涩涩的,辛辛的复杂混合的味道,它像我父亲的人生经历。父亲一九五七年参加工作,一九五八年打成右派,一九五九年下乡改造,整整二十年。
如果认为本文对您有所帮助请赞助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