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色凉薄愁来也,却是总难破!李白曾经抽刀断水,举杯消愁,结果却是水更流,愁更愁。多少年过去了,纳兰于夜阑更深之处,薄酒未醒时分,恍然问道:谁道破愁须仗酒,酒醒后,心翻醉。正香销翠被,隔帘惊听,那又是,点点丝丝和泪。忆剪独幽窗小憩,娇梦垂成,频唤觉一眶秋水。依旧乱蛩声里,短
秋色凉薄愁来也,却是总难破!
李白曾经抽刀断水,举杯消愁,结果却是水更流,愁更愁。多少年过去了,纳兰于夜阑更深之处,薄酒未醒时分,恍然问道:
谁道破愁须仗酒,酒醒后,心翻醉。正香销翠被,隔帘惊听,那又是,点点丝丝和泪。忆剪独幽窗小憩,娇梦垂成,频唤觉一眶秋水。
依旧乱蛩声里,短檠明灭,怎教人睡。想几年踪迹,过头风浪,只消受、一段横波花底。向拥髻灯前提起。甚日还来,同领略、夜雨宣空阶滋味。
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听人提及,酒能破愁。纳兰便于这寂寂长夜,举杯孤灯微酩。瑶琴冷,珠帘空。独对烛光摇曳,和一阕清词,听几声夜雨零丁。酒醒处,原来心更疼。独处时,却是梦更惊。锦衾凉,香翠衰。伊人更在,点点烛泪西窗外,一别几经?秋水盈盈犹相向,阴阳昏晓阻隔。唉!此种情痴唯笑我,丝丝霜鬓梦难成。
阶前最怕蛩声苦,更兼满池落英。辗转一夜晓寒轻,过头风浪过,横波花底横。昨日灯下双髻慵,今宵银釭凄清。何当共听秋夜雨,待来生!
秋属金,金主肺,肺主悲。所以,素来秋节愁绪浓。自古迁客骚人,离愁别绪,碧云天黄叶地,满是凄凉。愁来易,愁破难。秋上心头,愁上眉头。纳兰的一阕秋水听雨,尽道此种滋味。
寻常往事,思思如梦。只落个,借酒浇愁,心上秋重。谁能思量,显赫、贵胄的才子纳兰,有这样无助、无奈、无尽的纠结!为她?为她?还是为了心中莫可名状的惆怅?
子非鱼,不知鱼之乐。我们不是纳兰,缘何肆意的去揣测纳兰的愁苦?就让他在这三百多年前的夜里,享受自己的一枕孤独,享受自己的一枕凄凄,听夜雨,一任秋水如波。愁破如何?不破又如何?徒自浪费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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