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的元宵节 我一直以为中国是没有情人节的,七月初七是传统的七夕节,但那是传说中牛郎织女鹊桥相会的日子,秦观的《鹊桥仙》写得缠绵悱恻: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长久时
浪漫的元宵节
我一直以为中国是没有情人节的,七月初七是传统的七夕节,但那是传说中牛郎织女鹊桥相会的日子,秦观的《鹊桥仙》写得缠绵悱恻:“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但七夕节只是牛郎织女的情人节,因为七夕节也称为“乞巧节”或“女儿节”,少女们要于此夜陈设瓜果,朝天礼拜,向织女“乞巧”,乞求天上的女神能赋予她们聪慧的心灵和灵巧的双手,让自己的针织女红技法娴熟。她们是否祈求爱情,肯定会的,但也只是祈求而已,七夕相会的只有神话传说中的牛郎织女,不是现实中遭礼教束缚的人们,当然也不包括这些一厢情愿的纯真少女了。“天阶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对爱情只有朦胧的向往,并没有实际行动。所以我认为,七夕节并不能算情人节,最少不是严格意义上的情人节。
中国青年男女也有过浪漫的时节,在宋朝的元宵节,郁积的柔情在火树银花上绽放、燃烧。古人强调男女之大防,青年男女绝少有亲近的机会。元宵佳节,少女们可以结伴出来游玩赏花灯,礼教严防密守下的一个疏忽,给青年男女提供一个一见钟情、约会的机会。女词人朱淑真所写的《生查子》就描写这样的情景:
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
也有人说这首词是欧阳修写的。作者是谁,并不重要,让人喟叹的是词中所写的爱情悲剧。去年元宵节约会,今年的元宵只有明亮的月和璀璨的灯光照亮脸上的泪痕。这中间有多少曲折,发生了什么变故,不得而知。但这样的悲剧在当时很有普遍性。在古代,中国式的浪漫总被泪水浸透,也难怪现在的青年人记不起我们中国曾经也有过情人节,纷纷过西方的情人节,给情人送红玫瑰。
民间有在元宵节为爱情祈愿的习俗。在台湾,还有未婚女性在元宵夜偷摘葱或菜将会嫁到好丈夫的传统习俗,俗称:“偷挽葱,嫁好尪”、“偷挽菜,嫁好婿”,希望婚姻美满的女孩,要在元宵之夜到菜园里偷摘葱或青菜,期待未来家庭幸福。在广东揭阳榕城,元宵之夜“行彩桥”的风俗流传年代甚久,年轻的小伙子“行桥肚(或摸狮肚),娶雅嬷(即漂亮妻子)”;姑娘们拿石块或竹枝掷溪中说:“掷(或行)桥中,嫁雅翁“(即俊俏的丈夫)”。但也只是祈愿而已,更多的人还是把婚姻交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己的婚姻不能自己主宰。
在元宵节恋爱成功的概率低,所以戏剧舞台上翻来翻去就是那些让人羡慕的爱情佳话。如传统戏曲陈三和五娘是在元宵节赏花灯进相遇而一见钟情,乐昌公文与徐德言在元宵夜破镜重圆,《春灯谜》中宇文彦和影娘在元宵订情。但这样的喜剧很少,更多的人心中的情犹如元宵节放的礼花炮一般,升上天空,绽放的时间很短暂,然后就凋谢,只剩下一地的炮纸。
我们看看辛弃疾那首写元宵的《青玉案》: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在朦胧的花灯灯光中,突然眼睛一亮,爱上一个笑语盈盈的女子,这爱的速度太快,也注定它会很快消失。这个被单方面爱上的女子很快淹没在看灯的人群中,男子一直在寻找,终于在灯火阑珊处看见了她。但看见了又能怎么样呢?走上去向她表白,还是回家之后象舞台上的文弱书生害单相思?中国人骨子里就缺乏敢爱的勇气,爱了碰到礼教的硬墙,又不敢恨,以头撞墙的更少。也难怪,自由恋爱要等到上个世纪才得以实现。
品元宵节
中国人恐怕是最爱过节了,除在国外采购回来的平安夜、圣诞节、情人节等,单就本国土产节日就足以称得上品种齐全、种类繁多。就拿过年来说,小年夜的喧嚣开始,要到那“二月二,龙抬头”才是结束,现如今节奏加快,待正月十五入夜后的那一阵敲锣打鼓、花灯盈盈、焰火晚会一过,年味就淡了,机关人员也开始正常收心上班了。
在众多节日里,我独钟爱元宵节,这不仅是忙碌的走亲串友的年既将过完,又可正常工作生活了。更主要的是元宵节注入了各种文化品位,正所谓"过佳节,品佳节",就是这么一"品",能提醒自己咸甜自知,酸辣有感。大凡喜爱过节者,他们多爱春节除夕,我是商人,却品不出过年有多好的味道。有头有脸之人在那等着你,员工在那盼着你。还有老者喜儿孙满堂,幼者喜甜糖新衣,他们都能品出过年的一些味道。那夹在中间的一辈恐怕就只欢喜个节日气氛。除夕夜的欢乐固然欢乐,却过于浮彩与喧闹,对我等却品不出些许味道。至此,才明白,“过节”与“品节”是大不相同的。我更偏好“品”的感觉。“品”是一种感受,非听非嗅,超脱五感之外。自古文人多好品,品山品水,品月品星,品歌品画,品得松林竹柏叶常青,品得明月窈然出东山。我不是文人,会品不会品,暂且不论,品罢就定然有所得。于是,上达人文学网品那“缪斯杯”中国网络作家邀请赛入围文章,开始还品出了一丝甜意,我有《惜情》《留言》《写作课》入围了,但当他们问我出多少钱,入几星级会员?才能参赛时,品中味道就只剩下苦涩。
佳节之中,品来别具风味者,元宵节也。我不能因为一个有辱斯文的比赛而不去品了,记得去年去品那焰火晚会,人山人海的街道,彩灯高挂,我开车从桥南到桥北开了足足两小时,到桥北一问,焰火晚会已经放完,又开两小时回桥南,虽没品到焰火晚会,但品到了繁荣昌盛的景象,品到了一张张笑脸。同是一日之节,它在每一段时间里都有不同的感情,今年,清晨就是一串鞭炮的响声压过了雄鸡的打鸣,勾起除夕热闹的回忆。上街走走,寒春清冷依旧,但远处锣鼓一响、红绸缎一映入眼帘,心便热了起来。传下来的主题亘古不变,锣鼓秧歌、花脸小丑、地花鼓正演唱着"正月里闹花灯",在这个喜新厌旧的时代,这些已然不太受欢迎,我这年岁甚至略大些的都已觉得俗不可耐,更有甚者,索性嗤之以鼻,我也觉得俗,但又有谁说俗物不可品?在我看来,品得品得。事物虽俗,品到的却是超脱物外。俗,也要俗的有文化,如若不然,再会品也只能是油腻腻的糟粕。可时下,糟粕倒是挚爱。#p#分页标题#e#
走到步行街,各种舞狮的,耍龙的正在卖劲,给步行街来了个热气腾腾,有奖猜灯谜正里三层外三层围个水泄不通。我也凑过去,运气很好,猜中几个,拿了几袋元宵,很高兴这是实实在在地给你这"文化人",不需交钱入"星级会员"。回家拿油炸,还来了个开口笑。也算是这趟上街不虚此行。本文出自转载请保留出处。
如果以为,元宵节能品的只是这些,那便错了。我钟爱元宵节的缘由在于那元宵团圆夜,花灯挂满有华人的各个街道,姿态万千的焰火照亮了夜空,还有那漫天飘舞的孔明灯,都能让我有一份感动,我感动中华民族文化的坚强,我感动孔明灯上承载的愿望,我感动有十四亿人抬头仰望着明月。仰望着那过完年后的盛世两会。尽管车多人多,但还得吃饱元宵,带着家人去欣赏那灿烂焰火,只要品到一份喜悦、希望,便是乐极。
儿时的元宵节
很多地方把腊月二十三叫做小年,石家庄把三十叫做小年,而在我老家——豫北一带,称元宵节为小年。
过完大年没有几天小年就到了,对于孩子来说,小年比大年更热闹。小时候的豫北农村,电灯还没有普及,就是安了电灯也经常是没有电。一到晚上农村的街道漆黑一片,所以孩子们对灯是非常渴望的。由于当时比较贫穷的,过元宵节父母一般不给买灯笼和烟花的,孩子们为此想了很多的办法。刚到正月十二,我们一帮小孩儿就按捺不住了,找来几颗大红萝卜,把下面带尖的部分削掉,把上面带蒂儿的部分翻过来,用刀子在中间剜的坑,放上点煤油,找妈妈要点棉花,搓成捻放在煤油里,用一根棍插到萝卜上,一个自制的萝卜灯就做成了。
正月十四的晚上,孩子们就开始上街,我们叫“试灯儿”,家庭条件好一点的孩子,大人给买一盏灯笼,很神气地在伙伴面前炫耀。很多孩子和我一样拿着自己做的萝卜灯就跑出来了,有的孩子更简单,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一截三角带或是一块油毡就点上了。冬日漆黑而冷清的乡村街道上,顿时热闹起来,我们一帮坏小子,这几天特别的活跃,从村东头跑到村西头,又从村西头跑回村东头,有时候看到没有大人领着的小女孩提着一个比较好看的灯笼,就坏小子上去戏弄人家,把冒着黑烟的三角带在人家灯笼四周晃来晃去,直到把人家急哭才肯罢休。
到了十六晚上,是上街打灯笼的最后一天了,孩子们开始破坏别人的灯笼,我们叫“碰灯儿”,这一天不管把谁的灯笼碰坏了,都不会让赔的,大伙还是尽量躲着我们一帮坏小子,于是我们又再街里疯跑来疯跑去。我有几年的时间是不怕碰灯的,那时候我们村里有个小剧团,逢年过节组织社员们唱戏,我父亲扮演《红灯记》里的李玉和,不唱戏的时候父亲就把李玉和用的那盏铁路信号灯放在家里,我美滋滋的提上它,一摇三晃地在伙伴们面前炫耀起来,遇到拿纸灯笼的,我也要上前戏弄一番。
以后进了城,每天晚上都生活在灯火通明的环境里,对灯的感觉就淡了许多。再以后有了孩子,每逢过元宵节也给他买个好看的灯笼上街,孩子似乎对灯笼没有多大的兴趣,我也再找不回来儿时的那种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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